娑娜看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全部被夹断,痛苦地哭着嚎叫着,“容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听着娑娜撕心裂肺的惨叫,容檀只是缓缓抬起冰冷无温的眸,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无动于衷。
不过与其说是把她当成陌生人,不如说是血海深仇之人。
娑娜最终没力气再喊,只剩喘息着双目无神地说,“就算我以前做错了什么,但我现在那么爱你……看在我爱你的份上,我求你给我痛快的一死!”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太痛了,太痛苦了,她简直已经放弃了活着的希望,与其干干脆脆求得一死,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容檀却没有示意,这就表示还不能停下。
牢役只能继续施刑,缓缓从火堆里取出了铁烙,热腾腾的冒着丝丝的灼|烫,走近了娑娜的身旁。
见状,娑娜无力地摆着头,嘶声求饶,“别过来,别再来了!放过我,我受不了了……”
她话还没说完,那铁烙已经重重烫了下去她的肩膀!
“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娑娜瞬间失去了意志,痛得昏厥了过去。
牢役连忙抬手抚过她鼻息,然后转过身道,“皇上,凌妃娘娘还有呼吸,估计是疼晕过去了。”
“继续。”容檀如同地狱残忍说,这个女人一定要以最惨的方式死去,才对得起死在她手上的容战。
话音刚落,牢役只能走过去用一片水猛然将她泼醒。
娑娜缓过气,睁开了沾湿的双眸,看到自己浑身上下惨不忍睹的伤痕,她绝望地流下了泪。
她不是没有反省过自己所做的事,可是生在乱世,像苏初欢那般善良真的能活命吗?
那个贱人好命,有那么多男人爱她护着她,而她呢,从小就没有家人,所有得来的一切,包括楼兰公主,凌妃以及墨儿,都是她努力得来的!
要不然她现在还是个小偷,说不定早已经被抓到大牢里死刑了,她没有做错,没有!!
只是下一刻,就看到了牢役再次拿起了烧红的铁烙,朝着她走过来。
娑娜尖叫着摇头,哭得泪流满面,“不,别过来!不要,啊——”
牢役没有得到容檀的指示,自然直接将铁烙落下!
看着娑娜叫得凄惨无比,恒远突然对着身旁的容檀低声开口,“皇上,这里血腥味太重,容易招惹晦气,不如让牢役继续行刑先回养心殿?”
容檀只是冷若冰霜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便让恒远吓得闭嘴了。
现在的他阴晴不定,随时可能迁怒任何人,那他就随时可能性命不保,所以恒远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而容檀则动了动矜贵的身子,走向了娑娜的身旁,看到她眼底泛着微光,“容檀……”
他一定是心软了,来救她的,他会放过她的,她终于熬到这一刻了。
可谁知道,容檀从牢役手中接过了铁烙,牢役愣了愣,自然也恭敬地递给他。
刹那间,娑娜的脸色僵硬在那里,他……他想干什么?
不,不要!
只有他不能这么做!
她那么爱这个男人,他却要亲手……如此折磨她?这比让她受极刑更痛苦。
“容檀,不要,你不能那么做……”娑娜频频摇头,嘶哑地哀求。
容檀没有丝毫理会,无情地将铁烙落在了她的肌肤上,久久未曾拿开,听着她哭喊的叫声,没有波澜地居高临下睨着她痛苦挣扎,“朕的儿子你也敢杀,朕的女人你也敢害,朕今日便让你下地狱!”
砰地,他手上的铁烙落地。
娑娜才得以喘息,可是她明显已经痛得不行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有的都溃烂肉翻出来了,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但这些伤显然不足以致命,她痛苦至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去死。
容檀的举动已经让她明白了,他不会心软,他在替苏初欢那贱人还有容战那野种,报复她!
而听到这里,恒远才明白了皇上没有神志不清,而是很清楚地在惩罚凌妃。
只是这个女人,和这个儿子到底是谁,还不得而知,皇上不是只有容墨一个儿子吗?
难道是……
他还没想出来,已经听到了容檀残忍吐出,“上刑,将凌妃在此凌迟处死。”
所谓凌迟,便是通常所说的千刀万剐,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共需要用3357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也就是第3357刀,要将罪犯刺死,才能凌迟成功。
听罢,牢役没想到要对凌妃娘娘处以这么重的刑罚,这种酷刑一般是罪不可赦之徒,愣了愣才立即应道,“遵旨。”
下一刻,牢役便拿着刀朝着娑娜走去——
娑娜已经吓得面色全无地直哆嗦,3357刀,她还要忍受3357刀的折磨才能死,不,她受不了了,“饶过我,赐我一死,求求你容檀……”
容檀看着她泪流满面,看似悔过痛苦的模样,没有半点动容。
她求他?容战死的时候,她有没有动容过,没有一点!
所以他也不会心软。
整个牢房里都弥漫着反胃的血腥味,连恒远都受不了了那凌妃被一刀一刀折磨时的惨叫和血腥,有些毛骨悚然地转开了目光,头皮发麻地不敢再看。
而容檀却一直盯着,仿佛如此才能解气。
娑娜最终在被砍到五十刀的时候晕厥了过去,牢役瞥了容檀一眼,在他默认的目光中,继续拿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