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她的话,苏初欢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一开始还没察觉出来,最后猛然醒悟,“你是说快到焱国的时候碰到他的马车,那他现在?”
他该不会……
“他现在已经在焱国皇宫了,正在和皇兄谈话。”焱绾绾看到了她脸色一变,心里才彻底沉下去,这个女人还在意容檀的,不然为什么谈之色变?
苏初欢以为即使他会阻拦,也不会冒着这个风险亲自来焱国,她不过是个逃妃,经历过一次箭伤,他难道还没明白吗?
见她沉默不语,焱绾绾才问出了自己来的真实目的,“以前听你说自己是容国的人,可我还真不知道你以前是容国的贵妃娘娘,皇嫂你真是让我吃惊。”
话音刚落,苏初欢缓缓抬眸,既然她已经和容檀相处过,他自然会告诉她一切,她会知道以前的事并不奇怪,“我并非有意隐瞒。”
“你是故意联合我皇兄,将整个焱国的人给骗了。容颜……也不是我皇兄的亲生女儿!”焱绾绾也说不上愤怒,反正皇兄心甘情愿谁阻止得了。
“是。”苏初欢俱不否认,正等着她的责骂。
没想到焱绾绾却突然抓起了她的手,可怜兮兮地盯着她,“那现在容国皇帝想来抢走你,你会不会抛弃我皇兄跟他走?”
听罢,苏初欢怔了片刻,脑子一片嗡嗡响,容檀来抢她?才听到自己冷静的说,“不会,我答应过阎渊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皇嫂,至于容颜的事你放心,我的嘴很严绝不会说出去不是我皇兄之女。”焱绾绾就差跟她发誓保证了。
苏初欢倒不怎么担心这事,“嗯。”
“那我去见皇兄了,看看他们谈得如何了!”说罢,焱绾绾起身便离开了,来的像一阵风,去也像一阵风。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苏初欢毫无波澜地垂眸,然后继续照顾容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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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焱凰殿。
阎渊正心不在焉地坐在龙椅上,等待着他的到来,他到底会来跟自己说什么,明着抢欢儿?
可是欢儿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女人吧?
在容国皇宫那段时间里,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明明爱的和宠幸的是一个叫凌妃的女人,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宠不爱的女人,还千里迢迢追来焱国。
明明不爱,他为何还要来强行霸占欢儿?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殿外的太监传来了通报,“容国皇帝到——”
阎渊一抬眸,就看到了恒远随着容檀走进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是来抢人的,身边连多一个人都不带?
直到容檀走进来,自然没有跟他行礼,按照礼数,阎渊还得跟他行礼!
阎渊坐在龙椅上也没有退让的念头,仿佛就是故意给他下马威。
而在容檀渐渐看清楚这个焱国皇帝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愣了愣,因为这个面孔真的有些熟悉。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容国皇宫里,见过几面,他……不就是当初那个男扮女装混进容国皇宫的焱国奸细?
谁能想得到他竟然,会是堂堂的焱国皇帝,现在还要娶他的欢儿,这才让容檀怒不可遏,原来当初在欢儿身旁扮着宫女便是别有目的,现在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觊觎!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还是阎渊先开口,“容国皇帝千里迢迢来焱国,连一声知会都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失礼了,还请容国皇帝见谅。”
容檀没有跟他理这些虚礼,阴鸷地沉声道,“朕想起来了,你便是当初在容国男扮女装的宫女,潜伏在朕的贵妃身边,是不是你在贵妃怀孕之时故意挑唆她逃离皇宫来焱国,蛊惑她嫁给你做妃?”
听罢,阎渊却淡笑了一声,“形势所逼,不过教唆蛊惑这两个词用得不恰当,是欢儿自愿离开容国到我身边的!”
听到他理所当然的喊着欢儿,容檀知道他是在激怒自己,他压抑了自己的怒意,从唇缝冰冷溢出,“她一日是朕的妃子,终生都是!”
“你何不亲口去问问欢儿,问她愿不愿意做你一生的妃子。”阎渊冷笑了声,“你扪心自问对她做过多少伤害的事,仅仅是我在她怀孕的那七个月里,你不闻不问地任由凌妃残害她和腹中孩子,甚至说凌妃是你最爱的女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放过她?她要只是安稳的生活,她只想和颜儿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如果不逃离皇宫,凌妃会放过她,放过颜儿吗?你这种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拥有她这么善良的女人,她选择离开皇宫是最正确的决定!”
听着皇上被如此羞辱,恒远岂能坐得住,冷声喝道,“焱国皇帝你也太目中无人了,皇上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苏贵妃原则上就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不赶她出宫,她这辈子都是,而你强取豪夺苏贵妃和皇上的龙嗣,是会遭天下人嗤笑的!”
“哪怕遭天下人嗤笑,我也要护她和颜儿一世安稳。”阎渊落下这话的时候,掷地有声。
没有半分的心虚。
气得恒远还想说什么,但被容檀打断,俊颜冷若冰霜地没有丝毫起伏,“你只为护她一世安稳?那你何必费尽心思娶她为妃,说得比做得好听,你说我自私不顾她的意愿,那你问过她爱的人是谁……她爱你吗?”
一句话让阎渊脸色骤白,他抬眸冷戾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手背青筋微爆,怒极反笑,“如若不然,你以为她还爱你?”
听着他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