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粗粝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摩擦过她的舌尖,那柔滑细腻的触感仿佛是在做更下流的事,手指被他臆想成了某个部位。
而那个炽热的部位,渐渐硬了。
苏初欢想都没想松开了口,唇边****拉出了一条银丝,清澄的眼神仿佛根本不懂男欢女爱一样纯洁干净。
或许,这就是容檀留下她的原因。
待苏初欢回过神来时,抬眸只看到那个男人离开的身影,对着宫女而不是她留下一句话,“昭仪每次喝药的时辰,准时来禀告朕。”
宫女们先是愣了愣,随即连忙低头应道:“遵命,皇上——”
没想到皇上还要次次亲力亲为给右昭仪喂药?可右昭仪这不配合的态度,照理说应该惹怒了皇上,怎么反倒……
苏初欢撑着床沿的手心,渐渐握紧,让他每次来喂自己喝药,每次羞辱自己?
她艰难地抬手将衣襟合拢,他竟然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对她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苏初欢又气又恼,而她最气的就是身体上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
好半响,她才渐渐冷静下来,逼着自己不动怒,现在的她还是时候该在意这点小事吗?
再说就算要沐浴洗干净,现在脆弱的身体也做不到。
苏初欢深吸了口气,才靠在了床榻边,缓缓闭上了羞恼的眸。
不再去想这些事的她,脑子里莫名回想起了在回兰心阁和容邪的争执之后,他便没有再追上来理会她。
若是他哪怕不放心追上来看她一眼,她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苏初欢不敢去深想他是不是故意留下她只身一人,才让慕容尔岚有机可乘,她还是想再相信容邪一次。
毕竟他们五年日夜的相处,她始终不信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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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容檀回来没过多久,正想休息片刻,程成便走到他身旁禀告道,“皇上,卫将军等人求见,应该是要禀告皇上关于丞相一事的调查结果。”
听罢,容檀半响才打开疲累的眸,淡哑道:“宣他们进来。”
“是,皇上。”话音刚落,程成便转过身走向大殿门口尖锐地喊道:“皇上宣卫将军天凌将军进殿——”
声音响彻大殿,没过一会儿,卫冀和天凌便一同踏进养心殿,一进来便行礼,“参见皇上,臣等有事启奏。”
“丞相一事有进展?”容檀开门见山地说,似乎不想耽误时间一样。
“是,微臣查到了当日狩猎场一些蛛丝马迹要禀告皇上。”卫冀如是说,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天凌,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跟着来,他可没有和他共享什么线索。
谁知,天凌也同时地禀告,“臣也查到了一些线索,没想到卫将军也调查到了一些眉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没用的线索。”
“臣的线索有用无用自然由皇上定夺。”言下之意是不需要他多管闲事瞎操心,卫冀转过头不再理会和他对着干的天凌,恭敬禀告道,“皇上,臣查到的线索是……”
听到他欲言又止,容檀轻揉着眉心,“有什么不能说,需要吞吞吐吐?”
“是和右昭仪有关。”卫冀不敢欺瞒,观察着皇上的神色继续道,“微臣以为当日右昭仪误闯狩猎场,此事并非偶然,为何右昭仪会冒着生命危险闯入狩猎场,引得皇后误伤她,睿亲王救了她,而丞相却因为担心皇后的安危才和铁骑军失散,偏偏如此巧被狩猎场的箭误伤射死。如果一个巧合是巧合,那么这么多加起来便可能是精心谋划。”
话音刚落,容檀还没有表态,天凌仿佛坐不住地立即抢过话,仿佛不容许有人污蔑睿亲王的架势,义正言辞道,“启禀皇上,微臣之前说过睿亲王一直和微臣在一起,就算救了右昭仪,微臣也是亲眼看到,可卫将军和您都不信,臣也知道自己是和睿亲王走得近了,说的话不足以令皇上完全信任。”
说到这里,天凌顿了顿,抬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卫将军刚才所言完全是推测,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比起他的胡言乱语,臣另有人证,可以证明丞相死的当时,睿亲王确实不在现场。”
“卫将军所言何人?”容檀眯了狂佞的眸,看样子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有利自己的证据。
不过,哪怕是这样,这次他也不会让容邪轻易蒙混过关。
“此人是当时同样在狩猎场的洛上卿。”天凌继续道:“洛上卿当时便在附近狩猎,他看到了臣和睿亲王一起狩猎,因为竞争关系,便没有告知臣等他当时也在场,不过近日他便主动请来告知睿亲王此事,臣才打算来禀告皇上,并且皇上也可以亲自宣洛上卿询问此事。”
“你是说先帝一直器重,却因南疆败战一事被冷落至今的洛舒魏?”容檀好半响才记起这个名字,时隔久远,当时兴盛的洛家如今败落,自然无人记起,要不是此次狩猎也刚好前去,怕是早就在众人面前忘得一干二净。
“正是他,皇上。”天凌情绪略微激动,“他此刻就在殿外等着皇上的召见,皇上可亲自询问他事情的经过,以此证明睿亲王的清白。”
听罢,容檀不置可否,似乎没有召见的意思。
见状,天凌微微失落,还想劝说时,便听到一旁卫冀一声冷笑,“天凌将军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卫将军什么意思?”天凌皱着眉,深怕他又要出来捣乱,给他添堵。
事实证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