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沈梦怡和苏御天才从小镇买药回来后,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看着草屋外的一地药洒落。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连忙走进了屋内,只见屋内苏齐早已不见,只剩被打晕的崔大夫。
沈梦怡吓得手足无措,“怎么回事,我们才出去一会儿,欢儿和齐儿怎么人不见了?崔大夫到底怎么了?”
苏御天比她更冷静一些,走过去探着崔大夫的鼻息,松了口气,“只是晕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那快叫醒他,问问到底是谁带走了欢儿和齐儿,我怕他们会有危险!”沈梦怡担心得要命,女儿和儿子同时不见了,崔大夫被打晕,难保那么暴戾的人不会对两人下毒手,她的手都冰冷了下来。
听罢,苏御天便立即推喊着昏迷的崔大夫,没过一会儿,崔大夫醒过来了。
他一脸茫然地望着两人,一言不发。
“崔大夫,欢儿和齐儿都不见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是谁带走他们了?”沈梦怡见他醒来,急忙追问。
崔大夫脑子一时想不起来,过了好一阵才记起了,皱着眉道,“我正在照看苏齐,让苏丫头去熬药,没过一会儿,有士兵闯进来将我打晕,我晕过去之前看到了苏齐被官兵带走了。”
“官兵?”苏御天想了想,“该不会是容檀的人带走了欢儿和齐儿?”
“那他为什么要带走齐儿?”沈梦怡的心猛然一痛,没想到欢儿最终还是被那狗皇帝带回皇宫了,看来往后她没有好日子过了,也不能与他们一起生活,只是带走欢儿合情合理,为什么连齐儿也带走,容檀到底想做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苏御天为难地说,然后安抚道,“既然是容檀带走两人,我想他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狗皇帝不会对欢儿齐儿下毒手,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皇宫找容檀要人,让他把欢儿和齐儿还给我,不然我跟他拼命!”沈梦怡显然失去了理智。
苏御天连忙一把将她搂住,劝道,“你去找皇上要人,以为他带走人会这么轻易放过欢儿和齐儿?”
“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我女儿儿子被他带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啊……”沈梦怡哭得快奔溃了。
苏御天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然后抬眸对着崔大夫道,“崔大夫你有什么办法救回两人吗?”
崔大夫扶着头疼的额头,好半响才缓过来,然后说,“还是等容邪回来,再从长计议,毕竟他脑子好,皇宫也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够闯进去,有去无回只是白白牺牲。”
“那容邪说过何时回来吗?”苏御天见沈梦怡终于安静下来,才松了口气问。
“他只是说出去一趟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具体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没透露,不过我看最多三五日便会回来。”崔大夫如是说。
“还要三五日,那欢儿和齐儿不知还得受容檀什么折磨,何况齐儿的眼睛还没治好……”沈梦怡哽咽着说,显然很心疼两人。
听罢,崔大夫想了想,才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容檀应该不会伤害两人,不然我还能活下来吗?齐儿的眼睛宫里的太医治得好,苏夫人还是再等等时机,容邪会救回两人的。”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沈梦怡就怕容檀会做什么疯狂的事,她承受不了一下子失去女儿和儿子。
不过崔大夫的话,确实给了两人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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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容国边境。
容邪花了一个白日的时间,按时抵达荀南,而他来之时,他要见之人早早等在那里。
见到他的身影,连忙行礼道,“国师大人!”
“我如今已经不在玄国,不必如此称呼。”容邪云淡风轻地望着他道,“直接告诉我让你打听的事即可。”
“您对属下有救命之恩,您的任何吩咐属下都会誓死去办。”那人恭恭敬敬地道,“您要打听的事,我打通了一些关系,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近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立了一个养子为太子,可众所周知,皇上不能人道,那养子肯定不是他亲生的,也没人能够知道养子的来历,只知道那养子名叫玄湛。”
“今年已有几岁?”容邪敛了莫测的眸子,如是问。
“听说已经有五岁了。”那人回道。
“是不是两年前收养的养子?”容邪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您真是神机妙算,算算时间太子来玄国才三岁,跟在皇上身边也有两年了。”那人顿了顿,“不过皇上对他如同亲子,不知道为何好到不可思议,现如今更钦点他为太子,那养子的命真好,据说是皇上在刀下救回来的。”
容邪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确认了一些事,眸子淡如冰雪地瞥过他,“我想知道的事就是这些,不过你还得帮我看着玄湛,若是他有任何意外都通知我。”
“太子如有异样动静,属下会随时飞鸽传书给您。”那人说罢,便告退了,毕竟他是玄国人,和容国水火不容,不宜久留容国。
话音刚落,容邪宽松的白袖微动,便利落转身离去了。
……
容邪在回姚山的路上,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她若是知道了战儿还未死,想必她会很高兴。
他之所以会怀疑容战还活着,是因为他在玄国的内应,传来的一个消息,两年前玄烨派人来容国,时间与容战死的时间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