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容尔岚显然没想到他突然出现的些微恍神,不过很快回过神,“臣妾不过是为皇上着想,她与睿亲王私通,有辱皇室名誉,皇上既然有了左昭仪,又不便动手弄得人尽皆知,臣妾自然是想替皇上分忧。”
“这么说皇后还是在为朕着想,有何证据?”容檀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生平最讨厌被人欺瞒,而她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
“臣妾父亲死前便告诉臣妾了,只是皇上不信罢了!”慕容尔岚眼神微闪,她心底心虚,但不敢露出半分,她相信即使容檀知道自己撒谎,也不会拆穿她的。
毕竟,他会看在慕容恒的面子上,像上次一样原谅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而容檀这次没有这么轻易被她糊弄过去,冷肆启唇,“朕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听罢,慕容尔岚震了震,半响,不肯在苏初欢面前示弱地说,“臣妾所说句句属实。”
不见棺材不掉泪,容檀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沉声道,“程成,告诉皇后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程成便从身后走上前,一向看皇后不爽,此刻正好落井下石地立即道,“回皇后,奴才和皇上很早便在兰心阁外听见了您和右昭仪所有的话,包括您承认了害右昭仪的脸毁容,也听到了您想诬陷右昭仪**的罪名,趁着皇上不在赐死右昭仪的种种恶毒酷刑!”
慕容尔岚的脸色顿时惨白得毫无血色,她的呼吸仿佛被遏制住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她的目光突然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初欢,眼神一沉,竟然是这个贱人通风报信,不过她到底对皇上说什么了,才让皇上从左昭仪那儿赶过来?
慕容尔岚想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了,她握紧了拳头,抬眸看着容檀,“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想杀她?不可能,杀了她怎么跟慕容恒交代,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吧?
“你问朕不如问右昭仪,不论是你毁了她的容貌,还是诬陷赐死她,都是皇后你做错了,既然做错了,那就要有认错的态度。”容檀居高临下地冷沉道,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一次。
而这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所有人听到,她以为一个慕容恒真的能成为她为所欲为的护身符吗?
“皇上要臣妾跟右昭仪认错?”慕容尔岚脸色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要她跟这个贱人认错,这比让她死还难受。
“仅是认错右昭仪肯原谅你,皇后就该庆幸了。”容檀邪冷地睨着她,她真是被慕容恒和慕容御娇惯了,毁了别人一张脸还想要别人的命,一句话道歉也不肯说?
慕容尔岚气得脸色铁青,显然没有一丝悔过的意思,或许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不可能赐死她,她便也没有了那一丝害怕,更加得寸进尺地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
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旁默然的苏初欢半响才不紧不慢道,“臣妾不需要皇后的道歉。”
听罢,容檀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仅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等着她继续说。
慕容尔岚冷笑,算她识相!她的道歉也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失宠得没人肯看一眼,今日若敢当着皇上的面做什么,她定百般还她!
可是没想到,下一刻,苏初欢平静地低声道,“皇后诬陷并且想赐死臣妾这件事,臣妾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毕竟现在也安然无恙,便不想追究了。”
她知道容檀不可能赐死慕容尔岚的,因为慕容恒是能够保证容国内忧外患都不发生的重要之人,慕容尔岚该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亲人在,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宫中横行霸道。
她顿了顿,“只是臣妾的脸已经毁了,皇上若真想为臣妾做主,那么便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个办法了。”
“你敢!”慕容尔岚听罢简直气疯了,她还敢毁她的容?而她见容檀竟然没有出声,仿佛默认的样子。
她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她差点忘了容檀是不会杀了她,不过谁能保证他不会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右昭仪,这时,她才记起了慕容恒和她之前所说的,让她不要过分惹怒容檀。
正当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容檀时,只见他只盯着那个女人,邪性勾唇,“脾性倒不小。”
苏初欢见他默认的态度,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他虽然看在慕容恒的面上不会动慕容尔岚,但不代表他会一直忍让,慕容尔岚压根不知道帝王的底线是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
只要借她的手给慕容尔岚一点教训,让她从今往后不敢再为所欲为即可。
“臣妾气量小,一向是睚眦必报。”苏初欢没有退缩,她之所以让人给他通风报信,百般从慕容尔岚嘴里套话,为的就是这一刻。
从这一刻起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自己,相反,欠她的,她会一一讨回来,一样都不会漏下!
听罢,容檀眯起了邪冷的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程成。
程成会意,便真的命人将一把精致的匕首呈了上来,看着慕容尔岚毫无血色的脸,心底幸灾乐祸,禀告道,“昭仪娘娘,这是先帝赐予皇上的龙皇匕首,可免以下犯上之罪。”
苏初欢凝着那把匕首一会儿,才抬眸看到了容檀眼中的试探,他是想看她敢不敢动慕容尔岚吗?
下一刻,她平静地取走了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就朝着慕容尔岚走去——
见状,慕容尔岚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