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这应当全部归功于银情调制的芙蓉膏,原本以为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复原,毕竟他只知道配方不知道分量,可谁知他说的三日,便真的三日痊愈了。
她嘴角淡淡有丝暖意,这份恩情她不会忘了的。
随即她想到了另一件事,难怪容檀今日会亲近自己,她还在想她脸都毁容了,他怎么吻得下去,原来是早就看到她的脸恢复了却不告诉她,混蛋!
苏初欢唇瓣扯起嘲讽,怪不得将她留在养心殿,和美若天仙的洛嫣儿翻云覆雨之后,回来还想碰她?
他倒懂得享受齐人之福,荒淫无度的狗皇帝!
这么想着,苏初欢一刻也不想待在养心殿了,她披了件外套,还未走出养心殿,便被宫女拦住了,“娘娘,要去哪儿?从今往后便由奴婢们伺候娘娘了。”
苏初欢瞥了她们一眼,也没有为难,只是淡道,“这里空气闷,出去走走。”
见她出去,宫女便跟了出去。
只是原以为在御花园散散心,没想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西城门城楼顶,身后的宫女不敢阻拦,只能跟随着在身后。
除了不能出宫,她们怎敢限制主子去何处。
而苏初欢回过神来的时候,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走到了西城门,脑子里也回想起了当日容邪从荀南归来那日的情形。
她眸子渐渐复杂,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自从那日便再也没见过,而容邪也遵守了当日她说的再也不相见。
她对容邪纵然有再多的感情也应该埋葬的,她很清楚这一点,可是感情若是可以控制,那便不是感情了。
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苏初欢才转身打算回去,她知道站再久只会让自己的心动摇,除此之外,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娘娘,要回养心殿吗?”见她终于打算离开了,站着良久腿都酸麻了的宫女小心翼翼问道。
苏初欢不想回去,但又有哪里可以回,她根本没有其他的容身之所,身在后宫,全部都是由皇帝一句话决定的,她压下了脾性轻声道,“回去吧。”
宫女松了口气,便转身跟随着她回养心殿。
路上,经过御花园,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花瓶破碎的声响!
宫女和苏初欢下意识转过身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御花园里的一盆兰花摔烂在地。
“那可是皇太后最爱的兰花!谁打碎的?”
宫女们没一个敢认,纷纷摇头,谁有这胆子认,认了便是死罪。
“快去抢救,看看重新栽种能不能活起来!”
宫女纷纷在为皇太后的兰花慌张补救,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站在身后的苏初欢也没有说什么,别说是兰花,就是一根草,只要冠上皇太后的命,破坏了那就是要责罚的。
若是宫女肯定是死罪,若是其他人也难逃罪责。
正当想着这些时,身后不知何时靠近了一个身影,苏初欢刚刚有所察觉,那人便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想叫却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呜声,根本引不起宫女的注意,她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那盆兰花之上。
苏初欢只能全力挣扎,试图弄出声响,可是她的力气终究不敌身后的男人。
很快,她被拖到了假山后面,猛然背对着那男人抵在了冷硬冰冷的假山石上!
苏初欢咬紧牙关,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猜不透身后的男人到底要把她怎么样,照理说这里是皇宫,能进来的人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而他会是受人的命令来取她性命的吗?
那是慕容家的人还是皇后,亦或是洛嫣儿?
正当她脑子飞快转着时,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其他动作,而此刻,外面的宫女丝毫没有发现她不见了,都在忙着抢救那盆皇太后的兰花。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搞的鬼!
半响,见她不动他也不动,看样子不像是要杀她,苏初欢深吸了口气,想说话无奈嘴还被他捂着。
仿佛知道她想做什么,那只手竟然缓缓松开了。
在苏初欢愣了愣之后,连忙要大叫喊人之时,身后却传来了淡如冰雪的男声,“你确定要让所有人看到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样子吗?”
话音刚落,刚到嘴边的话硬是无法喊出口,并不是因为他的威胁。
而是,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苏初欢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不符合他的举动,以他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在宫中做出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蠢事。
他一向运筹帷幄,怎么会愚蠢地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苏初欢绛唇微抿,低的不能再低地道,“放开我,容邪。”
身后的容邪听到她的话,似乎听从地轻轻松开了她,好像根本不怕她就此离去。
苏初欢被他放开后,才不悦地皱着眉,他用得着那么粗鲁带走她吗?只要他开口她就……
她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身雍容白衣的容邪,仿佛刚刚的粗鲁行为不是他做的一样云淡风轻。
见状,苏初欢虽然没有喊叫引来其他人,但也没给好脸色,“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趁着还没人发现,我也要回养心殿了,等会宫女找不到人一定会找到这……”
话还没说完,便被容邪温淡打断,“回养心殿?此刻皇上应该还在景兰宫陪着另一个女人。”
仿佛被他看透心思,苏初欢握紧了手心,隐忍着怒意,“不需要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