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伊诗婷说的严重,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停留呀?只得匆匆忙忙出门。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直觉,总觉得这一次怕是又被伊诗婷给坑了,无怪乎我会这么想,打我出道进入阴行开始,这女人坑我的还少?到现在早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要说人和人之间的那点信任,早就是一丁点都不剩下了,所以,只等我们如同逃命似得逃离李根家,最后还跑出二三百米远的时候,我就直接一个“急刹车”停下了,然后一把拉住伊诗婷,满脸忌惮的看着她说道:“你丫肚子里面到底又在憋着什么幺蛾子?”
“瞧你说的!”
伊诗婷翻了个白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我是那种人吗?无缘无故的我会害你吗?”
不过,大抵是因为这话说的她自个儿都心里没底,所以,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虽然有的时候我也会做一些对你来说不太公平的事情,可谁叫你是守夜人啊?守夜人哎,守卫的是人间的漫漫长夜,也是站在狂风暴雨和生死之间的男人,你不上谁上呢?这话我说的有道理吧?你现在还需要磨砺!”
有道理个屁!
我瞪起了眼睛,这娘们三番五次坑害我,我不想和她一个女人计较便罢,谁曾想看她现在这架势还真的是上瘾了,拿我的退让当成了懦弱可欺,当下我就想和她理论理论。
哪知道,萍子这时候忽然拉住了我,给我扯到了一边,然后就站在我和伊诗婷的中间,大概也是在防止我们两个打起来吧,这才说道:“怎么回事呀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吵,行了,昭哥你倒是少说几句,她毕竟是个女人不是?”
嘿,好家伙,这俩人还真是凑在一块了!
我干瞪眼没办法。
萍子倒是也再没说啥,直接就问伊诗婷:“你刚才说的那个活漦是怎么回事?很厉害吗?还有你为啥上去就说昭哥是那白凤的丈夫,为啥你又要答应那东西昭哥晚上要去?这回你可别瞎说了,大家都是一起做事了,别句句都拿瞎话骗人,明眼人都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害昭哥!我虽然入了阴行没多长时间,当中的门门道道可能没有那么了解,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鬼信人话,那人就不能说瞎话,方才你和那东西说昭哥晚上会回去看,那东西明显是相信了,这要是昭哥不去,那东西准得记住了,到时候不得缠上昭哥呀?我以前就听过,在我们部落里,有个人赶夜路一脚踩在了坟头上,结果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脚了,走不掉,他看又看不见是什么东西抓住他了,于是他就说放他一马,回头烧纸钱给那坟包的主人家,这才离开的,结果他也就嘴上一说,没去,一回头就被那东西缠上了,最后还是请了婆婆才送走的!昭哥现在这也是一样!可让昭哥回去,大半夜的和脏东西共处一室,那不得出事嘛!这些事情你都给我说明白了,我得在这说句公道话,你不能隐瞒,要不,今儿个我得和昭哥站在一块向你讨个说法了,你要能吃得住我们俩人的拳头,那你就硬抗着!”
听了萍子这话,我才终于舒坦了一些。
那伊诗婷似乎也是挺忌惮萍子的,看我们俩人都瞪着个眼睛看着她,这才终于认怂了,苦笑着说道:“得了,你俩也真是的,噼里啪啦的给我来这么一大套,我现在和你们说情况还不成么?其实呀,这个活漦要比阳溺严重一些,阳溺是我之前的猜测,但现在猜测显然是错了……”
说完,伊诗婷一翻手,我们这才发现,她手中赫然是一片黑色的树叶子,那树叶子看起来分明就是一片槐树叶,但是却怪异的很,树叶上的经络特别的明显,就像是人身上的血管一样凸起,里面仿佛还有液体在涌动一样,看着竟然有种恐怖的感觉。
“这个东西叫埙子叶,其实就是槐树叶子,你们也知道,槐树是木中指鬼,阴气极重,它的叶子也是能通阴阳的!一些魑魅魍魉也都喜欢在槐树上面寄宿着,久而久之的,一些槐树的叶子就会对魑魅魍魉身上的气息以及阴气变得十分敏感,这些叶子其实也是属于一些变异物吧,就叫做埙子叶。阴行里面的人时常会去采摘埙子叶,用这种东西来预测吉凶!其实,说白了就是探测阴气、煞气等恶气的轻重的,这玩意就跟ph试纸一样,一般阴气、煞气等恶气越重,它的颜色就越深,而一个地方或者是一个鬼怪身上的阴气、煞气等恶气越重,就说明其越是凶险,是不能轻易碰的,作用和做法时候用的窥天旗是一样的,是测吉凶的!”
伊诗婷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和那个满身死老鼠味的东西勾肩搭背的舒服呀?那个时候其实我是在用埙子叶探探她的底细的,谁曾想……你们看,这埙子叶都特么黑了,挺吓人的!不过啊,一般来说,如果阴煞恶气能让埙子叶变黑,那这种鬼东西都特别厉害了,我觉得至少也得和咱之前见到的那个南清差不多,那个级别的想整死咱们几个,上来一巴掌拍死就行了,何必和咱们虚与委蛇?所以,那个白凤身上的东西倒也没那么恐怖,而我恰恰知道,天地之间,有一种恶气埙子叶触之极黑,这种恶气,叫做山河之脉,说白了,就是一些风水极险的地方的地气,这种气无论多少,都可以直接让埙子叶变黑,故,我猜测白凤身上的东西所带的‘气’,应该是山河脉气了,它能让埙子叶变黑,不是因为它本身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它身上所携带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