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她大概也和我们一样,走到哪里都没有太多的行囊,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包裹就算是全部家当。
不过,就那一眨眼的工夫,她却剪去了自己的头发,就留下了一头清爽的齐耳短发,也如我们几个一样,换上了迷彩衣服,厚重的军靴,褪尽妖娆之气,如一个刚刚从军旅中走出的女兵一样,看着特干练了,简直和从前是两个样儿,刚刚见面的时候,连我都差点没能认出来!
红蝴蝶已死,活着的是苏离。
至此,我才如梦方醒,在她围绕着我转圈,展示自己的新妆容的时候,我才终于发自于骨髓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切……”
不过,伊诗婷可就不太对味儿了,在一旁酸酸的揶揄道:“变成啥样也还是一狐狸,骚!隔着大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骚味儿!”
苏离哪是个吃亏的主儿呀,一听这个就和她掐起来了。
我顿觉头疼,不过她们之间这点恩怨,我还真不好插手说什么,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其实,关于苏离要加入的事儿,我已经和伊诗婷说过了,具体的原因我也没说太明白,伊诗婷想必心里应该有数的,不过她不对这个事儿,就冲着苏离这个人来,那时候我一开口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了,只不过拗不过我,所以啥都没说,但摆着个臭脸在那是谁也看得见的!
果不其然,一见面还是少不了这一出。
吵归吵,闹归闹,该办的事情一样不能少,等她们二人的气焰稍稍降下去的时候,我直接说离开,这二人这才消停了,随后我们四人带上了行礼,悄无声息的上了车就摸出特殊督察组离开了,踏上了返回漠北的路。
等我走后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李恨水才终于察觉到了我的离开,他也没有生气什么的,就是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俩字儿——保重!
从哈尔滨到海拉尔,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再从海拉尔穿过广袤的草原,等抵达的黑山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了。
老瞎子还是那样子,在毡房旁暖一壶小酒,美滋滋的自顾自喝着,等我抵达的时候看着已然是醉醺醺的了,怕是他这一顿酒愣是从晌午喝到了现在,鼻头通红,邋遢的惨不忍睹,看见我回来都没搭理我,不过倒是多看了苏离一眼。
也就仅仅是一眼。
多余的话一句都没问!
说真的,老瞎子旁余的我不服,但是这心大我是真的服,从我来了黑山头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叼模样,除了偶尔那么几次头角峥嵘了一把,展露了他的不凡以外,其他时候大都是不省人事的,搁我眼里总觉得这老家伙怕是有一辈子的伤心事儿似得,所以才这样了却余生。
而苏离见到老瞎子以后,也明显闪过了一丝错愕。
然后,我就带着她去了我后面的毡房,那毡房挺厚实,本来是放一些马具的地儿,如今苏离来了,我就把马具搬了出去,简单的清扫了一下,让苏离住了进去!
苏离与老瞎子碰面的时候,我始终都在关注着苏离的表情,就是想看看她认不认识老瞎子,关于这个神秘的老瞎子的来历我也好奇,这老瞎子有本事,我体会过,当看到苏离有些错愕后,我还挺高兴来的,心说有门。后来,在和苏离整理绽放的间隙,我就拉住她询问。
怎料,苏离对漠北这边不大熟悉,这边仿佛是独立于阴行之外,但又和阴行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一片特殊净土一样,寻常的修炼者对这里知之甚少,哪怕是苏离也一样,所以她根本没见过老瞎子这么一号人。
不过,这女人毕竟是玄境的高手了,感应能力非同小可,她告诉我,老瞎子其实很厉害,可能比我们当中所有人都要厉害,但具体多厉害,她就说不清楚了,总之,她见到老瞎子以后心惊肉跳的,就跟面对着一头野兽一样,这也是她错愕的原因,没想到在我的门口就有这么一个存在。可惜,她也能感觉的出来,老瞎子身体有问题,就算厉害也不能和人动手了,处于一种半报废的状态,他成天喝烈酒恐怕就是在压制身上的问题!
这些全都是她的直觉而已!
让她说点准确的信息,她确实说不清楚了。
没辙,我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吧,我离开黑山头有一段时间了,是想去问问老瞎子最近这边的情况的,看看有没有出事儿,黑山头这边的邪性婆婆以前就和萍子说过,句句戳在了正题上面,怪事接二连三,没怪事反而才不对了,再加上现在逢年过节的,不比平时,我当然是得长个心眼儿的!
哪知道,老瞎子喝得就跟个死猪似得,等我收拾好毡房这边再去找他,他已经没有丁点反应了,这死冷寒天的就在室外就睡着了,我没辙,还得给他背回毡房,要不这祖宗被冻死了,那事情可就不美丽了。
萍子返回了部落里面,这一次她走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再不回去,就怕她那被人称之为“恶母狼”和“黑巫蛇”的爹妈又得拎着割鹿刀来和我玩命了,这要求当然不过分。
而伊诗婷则开车累得跟个死狗似得,回去毡房里倒头就睡了。
我是睡不着,也没心思干别的,于是就钻进了深山,立下北斗清微阵,走行炁八段锦,自顾自的去修行了,在哈市的这段时间荒废了修行,实在是大不该,没有道行,阴行里寸步难行,这才是我的根本,我记得!
怎料,我这一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