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热浪翻滚,无垠的大漠中,忽然冒出的这座古城显得有些突兀。
因为突兀,所以,它是孤独的,同时,它也是有些诡异。
争吵过,打过,骂过……
此时,我们四人又重聚在一起,彼此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总之,我是觉得有点尴尬的,所以,一路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来到了古城前。
最外围,是一圈平均高度大概在两米左右的土坯墙,墙上有着岁月的痕迹,可以猜得到,曾经这道土坯墙应该也是极其雄伟的,只不过如今已经坍圮的特别厉害了,看着光秃秃的,满目苍凉,就像是西北许多贫困农村里现在还残留的许多老旧建筑一样,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有些地方几乎已经全榻了,留下一个个的豁口。
我们四人就是从其中的一个豁口上堂而皇之的走进去的。
外城墙之后,是一片黄土地,寸草不生,荒凉无比,越过这不毛之地,就是内城,相比于外城,内城更加的令人震撼。
城墙是黑色的,高达十丈,只能以雄伟来形容。
“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
苏离望着内城,有点犹豫的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看一次内城,就觉得心惊一回,仿佛那地方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
“是敬畏!”
我补充了一句,解释了苏离说的那种感觉。
“对对对,就是敬畏!”
苏离一拍脑袋,乐道:“还是有文化好,啥都能整出词儿来……”
她这一笑,瞬间化解了我们四个人里面尴尬。
随后,苏离又说道:“不行,咱们还是就在这里就拔毒吧,我总觉得那内城里面恐怕不会平静,整理好了状态再上路,要不得出事儿。”
这话没毛病,其实我跟萍子早就忍不了了,这座古城远看融为一体,可是真正翻越外城的城墙进来就会发现,外城的城墙距离内城还有好几里地呢,我倒是还能顶得住,可是萍子就不行了,再耽搁一会儿恐怕就没救了,此刻她浑身发冷,已经蜷缩成一团了,就像个病秧子一样,脆弱的很!
于是我就说:“先救萍子,我再挺一挺!”
“糯米够!”
伊诗婷沉默了一路,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你俩谁也拖不得,拔尸毒对于阴行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和苏离分开处理你俩的问题!”
说完,她就让我坐下,脱去了上衣,这里闷热,一路跑来,我身上的棉衣又被汗水浸透了,按道理说汗水刺激胳膊上的伤口会很疼,可实际上我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些残余的尸毒趁着我逃跑的工夫又开始发难,现在我整条手臂几乎都已经麻木了,一脱去了上衣,伤口翻卷,里面的肉就跟擦上了墨汁儿一样,伤口里在不断的往外流淌一些腥臭的液体,是墨绿色的。
尸毒已经弥漫到了我肩膀上。
“还说你没事儿?要再不处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伊诗婷看了一眼,顿时冷笑了起来,随即说道:“说真的,不怕死的人我见过,可像你这种不要命的主,我却是不多见的,萍子受伤的地方在屁股上,尸毒攻入心脉的时间比较久,你在胳膊上,攻入心脉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结果你又是怒气冲天,又是背着一个人狂奔的,这全都是加快尸毒扩散的因素,你现在能活着,我觉得是个奇迹,你认为呢?”
我认为个鸡儿!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娘们则抽出了一把小匕首,开始割我的胳膊,就跟犁地似得,一刀接着一刀,伤口不深,但是耐不住密集!
“你丫吃北京烤鸭呢啊?”
我有点急眼了,就说道:“割两刀就成了呗,特么的一片片的切那么薄干啥?也是亏着老子这条手臂没知觉了,要不疼都得疼死,这真是凌迟呢!”
“闭嘴!”
伊诗婷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呢啊?看见那些墨绿色的东西了没?那是你的尸油被尸毒侵蚀以后排出来了,知道这意味着啥不?就是你的尸毒经过初步拔除以后,基本上已经剩下了表层的一点,结果你丫死作烂作的,又让这些尸毒扩散开了,现在尸毒全都聚集在了皮下脂肪层里,脂肪可是不流动的,如果不割的稀碎点,糯米无法全拔出来!”
说的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她是在故意折腾我呢?以此来报复我之前扇她的那一嘴巴子……
但没辙,现在倚仗人家,我只能认命,这娘们也真挺狗的,下手一点不软,等她折腾完了,我的这条胳膊都不能看了,尸毒是拔除完了,但胳膊上也没一块好肉了,这些伤口都是皮外伤,不要命,但看着自己胳膊就跟京城烤鸭似得被片开,谁心里能得劲?尤其是后来痛觉一点点的恢复以后,疼的老子是浑身上下直哆嗦!!
要说惨,恐怕萍子是最惨的。
她下半身几乎全都被尸毒侵蚀了,尤其屁股那一块,总不能像伊诗婷那样片鸭似得把她给片儿了,那人估计也活不成了,面积实在是太大了,最后苏离给她封了穴位,用死穴来控制尸毒的走向,几个死穴一戳,萍子痛苦的当场就翻起了白眼儿,然后,又活生生的给萍子裤子全扒了,开始利用穴位驱毒,将尸毒驱赶至屁股的伤口以后,直接用剜肉来挖出的尸毒,没办法,那时候尸毒聚在了一个点上,毒素就跟墨汁儿似得,那里的肉也就不能用了,只能剜肉,这也是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