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可以说早已舍弃不再关注我自己的生死,也是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吧,吊着最后一口气说起我的所有精力和遭遇,心思很单纯,只是一心希望她们仨人能有警醒,至少,活着离开这里,死我一人足以,犯不上再往里面撘人命了。
从我将苏离推进流沙河,再到我主动跳河昏迷,再到现在,我几乎是一字不差的全都讲了出来。
尤其是从那个诡异的梦境开始,我讲的就更加的详细了……
一直到遇到了萍子所化的小白龙终止。
等说完后,我几乎已经用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躺在地上只顾着大口喘息了,死亡在朝着我一步步的迫近,我深感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最后,我看向了伊诗婷,奢求不多,只希望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栽了跟头。
伊诗婷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轻声一叹,道:“高手啊!真的是高手!若我所猜测的不错,这应该是梦入巫境!”
“怎么个说法”
苏离蹙眉道:“从前到后捋一捋,分析一下这件事!”
说完,这娘们在我脸上“啪啪啪”的来回拍打了好几下,大声说道:“喂,孔昭,你稍微清醒一下,再坚持坚持,说不得还有的救呢,如果实在没救了你再死也不晚!”
我不禁苦笑,这娘们的话是怎么说的?只怕是脑袋被门夹了,已经分不清是非轻重了,你以为老子想死啊?当然是能多活一刻是一刻了,还讲什么先别死,这事儿是我能控制的么?!
不过别说,这娘们这几巴掌拍打下来,我还真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萍子,照看着点孔昭!”
苏离似乎还不放心,又嘱咐了萍子一句:“断头话毕竟不是阎王爷催命,我见过被断头话要了命的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是灵魂有点飘忽,随时都会跑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孔昭会困顿的很,千万别睡过去,至少还能挺个个把小时,以前遇见一人,被断头话给对付了,都快死的人了还拉着他媳妇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夜,一会儿说家里没米了,明天得让老婆去超市买点,一会儿又说女儿过几天要开学,记得接送,还有说什么让他老婆千万别改嫁,要不他到了下面不安心,更过分的是,连他死后的棺材买什么他都合计好了,如此说了大半夜,末了还跳起来自己给自己写了一片悼词,没感动了别人,却把他自己给感动了,哭的稀里糊涂的,起先她媳妇还觉得快死之人了,耐着性子听他安排,偶尔还掉两滴泪,最后他媳妇都烦了,就说你特么赶紧去死,别在这烦老娘了,那孙子才立马咽了气……孔昭也是一样的,你看着点他,短时间内没事!”
萍子本来觉得是她害了我,尤其是听我说完那断头话后,更是如此觉得,俩眼睛红红的,就差没放声嚎哭了,此时一听苏离这么安排我,顿时来了劲头,翻身就骑到了我身上,噼里啪啦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抽。
这傻娘们手劲儿大的很,使劲儿甩我的嘴巴子,我哪里能吃得住呀,几巴掌抽下来就给我打的头晕目眩的,有心想说这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谁知道萍子却兴奋了,大笑着扭头跟苏离说我心跳速度加快了一些,她骑在我身上能感受得到,于是就更卖力了。
见此,我还能说什么,几巴掌下来脸都木了,也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不过被气得好像也就没有那么沉重的睡意了,莫说我现在还活着,若我死了她这么折腾我我也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不是?这还死个屁啊,一时半会儿的我看我是真的死不成了。
再说苏离,见此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扭头看向了伊诗婷,道:“你说。”
伊诗婷点了点头,轻叹道:“孔昭所说那座高山,你我未曾见过,萍子也未曾见过,但那是流沙淤积之处,也是整条奔腾不息的流沙河唯一静止的点,所有的流沙,以及河道中的一切,全都会经过那里,从那里开始,也在那里停止,也就是说,我们也一定曾经过了那里,然而我们醒来时,已经被丢下来了,而且彼此位置相距不远,也未曾在流沙河里,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我们根本不是被流沙卷下来的,而是被人给丢下来的!!”
苏离聪明,当即眼睛一亮,就说道:“从我们抵达山顶,到我们苏醒被人变成了畜生,这当中有一段空白期,这段空白期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也可以说,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是在那段时间里发生的!”
“是这个意思!”
伊诗婷点了点头,沉吟一下,说道:“那么,在我们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我想,答案恐怕就在孔昭做的那个怪梦里面!
在巫蛊之术中,有种说法叫做梦里乾坤。
就是说,在一个人的梦境中施展出巫术,以此来害人,当然,这个巫术我是不会用的,但是我基本听说过,便是在几人身上做手段,让几人命运彼此在短时间内有了一定的联系,然后,再将梦魇注入其中一人的梦境,这个人的梦境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全都会真实的反应在另外几人身上,若此人在梦境中将其他人杀害,那么梦醒时,其他几人已经死了,这便是所谓的梦里乾坤了,是一种相当可怕的索命之法。
传闻,在南宋末年,有一个名字叫做君守道的人,这个人是个道士,不过是个火居道士,娶了妻子的,而当时政治黑暗,当地的县令爷看他妻子美貌,便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