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共济兄弟会想染指漠北已久!”
老瞎子盘腿而坐,面容沧桑,说出这些旧事似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毋庸置疑,这是个可敬的老人。
至少,在力量和人情之间,他选择了人情,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痴『迷』修行的石头。
“据我所知,共济兄弟会供奉那个人时间很久了。”
老瞎子徐徐说道:“那个人熟悉漠北的一切,当然,除了你这个漠北萨满以外。
他们一直供奉着那个人,恐怕早就已经是为了今天在做准备了。一方面和你和谈,和谈不成,自然该『露』出獠牙了。
共济兄弟会在诸多玄门中有很深的人脉,可真要来和我们漠北守夜人作对,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多年以来,我们漠北一脉不履中原,只安守一隅之地,从未与中原玄门夺利,对于中原各个玄门来说,我们其实是神秘的,更是难测的,没有利益纠葛下,他们不愿意来和我们大动干戈,哪怕共济兄弟会再怎么撺掇,这些玄门也根本不会理会。
这次来的,大都是一些没什么跟脚的孤家寡人,真要说有气候的,只有他!
我听说那个人离开漠北后去了西南,号称巫王,山门大开,广收门徒,又得共济兄弟会的钱财支持,迄今已有二十余年,隐隐有了气候。”
“只是因为欠了共济兄弟会的人情吗?”
我疑道:“玄门之人历来不认这个,据我所知,共济兄弟会在众多中原玄门的眼中与猪狗无异,明明享用着人家的供奉,却偏偏认为那是不值一晒的东西,共济兄弟会想求他们办件事情很难,他们从骨子里就看不上共济兄弟会这些满身铜臭的商人。我想,那位所谓的巫王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态吧,这次他会跟着共济兄弟会卷土重来,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在内?”
“利益的苟合罢了!”
老瞎子冷笑道:“我看,他十有**是为了那样东西!”
我忙问:“什么东西?”
老瞎子沉声一字一顿说道:“苏鲁锭长枪!”
蒙古人的部落里都有苏鲁锭长枪。
这是很常见的东西。
我想,老瞎子说的肯定不是这种苏鲁锭长枪。
略一琢磨,我瞪大了眼睛:“娘的,他们该不是要去盗成吉思汗的墓吧?”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老瞎子叹了口气:“茫茫漠北,蒙古高原,当年纵横欧亚大陆、叱咤风云的蒙古人就在这里崛起,将近一个世纪以来他们掠夺的财富极有可能就沉埋在这片大地之下,可因为漠北守夜人的镇守,共济兄弟会垂涎三尺又无可奈何?若是有了那位巫王的帮忙,铲除我们,那这片大地下沉埋的宝物就随便他们取用了!而巫王,也将得到他想要的那柄苏鲁锭长枪!”
“那柄苏鲁锭长枪很特别吗?”
我连忙询问。
“何止特别,它更是一种力量!!”
老瞎子淡淡说道:“萨满一直都是蒙古高原上一个非常独特的群体,他们更加像精神领袖,是蒙古人的信仰所在,类似于神职人员,在群雄逐鹿的年代里,萨满们的权利有时甚至都要另加在大汗之上,大汗每次出征,都要率先询问萨满,只有得到萨满的认可,传达长生天的旨意后,牧民们才会跟着大汗跨上战马去征伐。
你觉得,萨满们的权利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呢?”
我点了点头,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这未必是好事,这已经有点类似于神权跟王权之间的争夺了,西方人当年因为神权和王权爆发过多少流血冲突,每每有不世出的大帝出现,必然会率先挞伐神权。
“成吉思汗也那么做了。”
老瞎子道:“成吉思汗统一了蒙古高原,也开始遏制萨满们的权利,在他眼中,萨满们只能为他所用,却不能凌驾于他之上,于是他用武力『逼』迫萨满们缔结盟约,凝聚了可怕的法则和力量,最终形成了那杆苏鲁锭长枪,手执苏鲁锭长枪者,可号令所有萨满!
据说,因为盟约的原因,那杆苏鲁锭长枪能轻松刺死每一个萨满!”
说此一顿,老瞎子又道:“我们这位巫王志向历来不婆婆当年还在的时候,他就常常对婆婆建议,希望婆婆能带领漠北一脉南下,去中原腹地和各大玄门争夺。他说,末法时代,必是大争之世,修行者肯定会为匮乏的资源大起刀兵了,在这等情况下,谁能雄踞九州,必将占据最有利的资源,或许可以延长气运,熬过末法时代,等到天地的再次巨变!可惜,这些建议被婆婆拒绝了,他离开漠北后广纳门徒,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目标,可惜,修行者的末日越来越近,他的目标却越来越远,一个门派的积淀哪个不需要千年以上?如果他能拿到苏鲁锭长枪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号令所有萨满归顺他,届时,他还真的能与中原各玄门一争长短!!”
“这杆苏鲁锭长枪应该在成吉思汗陵墓里?”
我犹豫片刻,道:“可是成吉思汗的陵墓不是一直不可寻觅吗?”
“说是不可寻觅,但肯定有蛛丝马迹!”
老瞎子道:“据我所知,成吉思汗陵墓的位置应该就在肯特山!史料上记载,成吉思汗生前某一日在肯特山的榆树下静坐,忽然而起,指着肯特山说我死之后就葬在这里。
很多考古学家都被这条线索搞的找错了方向,以为肯特山是蒙古国境内的肯特山,殊不知蒙古国的肯特山是近年才更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