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的留了个心眼,却没有去想太多。朝云带着其他人径直返回客栈。
客栈依旧是那家客栈,掌柜的一看见朝云,便像之前一样亲切,带着几人来到专属的房间里面,几人才发现青冥与裘暖已经离开了这里,留下一封信,拆开一看,才得知两人原来是结伴到周边游历去了。
看来二人之间的感情又得到了升华。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裘暖生前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了青冥,如今二人关系升温,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司徒蔷留了下来。朝云等人不在的这些天里,她几乎每天都会被成都城里那些比较有名的医馆请去,不说亲自帮病人诊治,但去充充门面,站站台子也都能吸引到不少的病人。
经过这些天的积累,司徒蔷神医之名迅速扩散,便连先前对她印象一般的增长使听闻这件事之后,也急忙命人将她请到了军中,为军中大夫以及那些士兵们传授抵抗疫病的方法。
这时候,恰逢驻守北方的军营里发现疫情,增长使特别命人将这些方法带到了前线,没有多久那边果真传来捷报,说疫情得到了控制,而且正在逐渐消散,将士们的士气得到了极大鼓舞。
自此,增长使对于司徒蔷便愈发看重,甚至已经默许她就居住在军营之中,不必花钱前往客栈了。
朝云却有些好奇,司徒蔷明明是一名女子,她整日跟一群大老爷们待在军营里,难道不会有不适的感觉出现?还是说她女扮男装已经习惯了?
想着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时间已过去了两日。
在客栈中修整的这段时间,朝云一直没有闲着。
先是去到军营里,想着见见司徒蔷,跟她打一声招呼,但当听说她随着屯田的军队去了北边,可能要半月左右才能回来时,便只好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接下来他又在成都城里帮马弃打听起了他母亲的下落,将马弃所提供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探查到那名叫华妍的女子去了哪里。
“这年头,动乱不断,想要依附权贵的家伙就变多了。”
寻访一遍不得,朝云正要返回客栈,忽然听到迎面一声感叹,抬头望去,才发现竟是马岱将军府中的老管家。
朝云不由上前一步,笑道:“马管家,许久不见了。”
马管家抬起头来,看了朝云一阵,狐疑道:“你是……”
朝云掏出令牌,给管家看了看,说道:“在下焉逢,与马岱将军同在军中效力。”
马管家连忙行了一礼:“原来是焉逢将军,小的失礼了。”
朝云摆摆手,让他无须如此客气,接着道:“我方才听你说,有人贪慕权贵,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朝云隐隐间总觉得此事与马弃有关……同样姓马,马弃又是在成都被贩卖到了嘉业,难说这里面就真有着某种联系呢?
马管家虽疑惑朝云为何向他问起此事,想了想还是说道:“前阵子来了个姑娘,自称替咱们马大人找到了侄儿,随后就将一个小家伙留在了马府。若不是那孩子手里拿着那块马家向来传子不传女的‘马家宝’,我也不会留下他们。
“适巧马将军前些日子北上屯田,本想待他再瞧瞧要怎么处置的。谁知没多久,他们就不见了,我看全是来攀权附贵的家伙。幸好府里没丢着东西,否则这事我该如何向将军交代?唉!”
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
朝云微微点头,心里有了计较,忙道:“还请管家稍待片刻,我带一个人来给你辨辨。”说着便迅速回到客栈,将正与横艾、耶亚希玩耍的马弃给带了出来,推到管家面前。
“管家,你可认得这孩子?”朝云忙问。
管家仔仔细细看了看,忽然惊讶地说道:“哟……焉逢将军,您身边这小家伙就是我说的那小子啊!换了衣裳,差点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马弃一挺胸膛,气鼓鼓道:“我是马弃,我娘叫华妍,我才不是马家人呢!”
管家鄙夷道:“是不是,也不是你说了算,我还是得把马家玉给我们马将军瞧瞧。马将军过几天就要回府一趟,你就跟我回去吧。”
朝云拉住马弃,问道:“假如他不是马家子弟,该怎么办?”
管家蹙了蹙眉头:“这……也要问过马将军才知道了。马将军待人很好的,也许会留他做家丁吧。看他这蛮劲,砍柴烧火应该还难不着他。”
马弃顿时就嚷嚷道:“我不要,我要找娘,我要找娘!”说着,竟是直接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朝云满头黑线。
管家更是无语道:“你这小家伙怎么这般蛮闹呢?真是……”
朝云干咳两声,其实也舍不得让这小家伙就这么离开,不由道:“我看这样吧,就让他与我一路。待过些时日马将军回来,我再连人带玉将他带过来给马将军看看。若他真是马将军侄子,便让他留在府中,若不是的话……便让他随我们一同离开。您看如何?”
管家思索一阵,不得已点了点头:“唉……也只好先这样了。”
朝云笑着抱拳道:“那就麻烦管家了。对了……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请教。”
管家道:“将军请讲。”
朝云问道:“你说当日是有一名女子带着马弃去到马府上的,那您可知现在那名女子去了哪里?”
“这……不瞒将军,在下也不知那女子去了何处啊!这些天这孩子不知跑去了哪里,在下命府中下人寻找孩子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