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字刚落下,门外五人便已进来,齐齐半跪而下,抱拳行礼道:“末将见过李大人!”
李严脸上早已爬上一抹笑容,他上前将几人扶了起来,说道:“不必多礼,诸位都是我大汉未来的栋梁之才,不必对我一个老头子客气。”
朝云抱了抱拳,说道:“大人,我们此次前来,乃是为守护粮道,以及查清粮草坠落之事,来之前多闻使大人曾嘱咐,让我们一切调度都听从大人指挥。”
李严闻言,点了点头,捋着胡须说道:“此次粮道坠粮,实属意外,说出来诸位可能不信……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粮草,乃是被人打下去的。”
朝云眼睛微亮:“大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李严抚须道:“曹魏之人,但我方才说过,说出来诸位可能不信,此次粮道,尽毁于一人之手!”
朝云讶然道:“一人?”
李严叹气道:“一名身穿白衣之人,只他一人,便击退我运粮部队,将流马索斩断。”
“看来是白衣无疑了……”朝云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琢磨道,“前次我驻守望风亭,守护流马渊,也是被他所破……看来此人,是斩粮道上瘾了。”
“李大人,敢问除一名白衣人之外,是否还有一名黄衣人?”强梧抱拳问道,眼睛直愣愣盯着李严。
“黄衣之人?这个倒不曾见过,据属下来报,只见到过那白衣人……诸位想想,一个人怎能破坏我大汉运粮的粮道?但谁让这便是事实呢!不瞒诸位,本官至今,都不知该如何向丞相禀报……”李严深深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忧愁。
“大人不必担心,我等前往查看之后,若事实如此,自会如实向多闻使大人禀报。”朝云笑道,“还望大人能够配合。”
李严拱手道:“这是自然……那老夫,便拜托各位了!”
既然杀不死你们,那只有利用你们了……至少,也要帮老夫多递一些好话到丞相耳边去。李严心里默默想着。
但他心里,此时此刻想得跟多的是,他派去的那些人为何没有将这五人拦住?莫非是堵错了路线,还是说那些人拿了钱财却不替人消灾?无数种可能性想了过来,却唯独没有去想朝云五人将那三十人消灭这样的可能……
“来人,去山道口……”
……
离开留守府,带着李严赠与的粮道地图,朝云便带着其余四人即刻赶往了架设木牛流马的峡谷。
路上,强梧摇头道:“果真被你猜对了,朝云。李严大人是因为不敢将这件事跟丞相禀报,所以才出此昏招,意图半路将我们杀人灭口,蒙混过关。”
朝云点点头:“不错……只是不知道丞相他老人家听到此事,会是如何一种心情?”
峡谷距离留守府不远,而由于汉中多雨,许多的军粮如今滞留在了此处,以至于成片的山谷之中,全都搭起了帐篷装放粮食,而每个帐篷周围,也都有数名官兵看守。
走过这一片屯粮的地方,再往前走,便到了将粮食搬上峡谷流马索上的隘口处,到了这里,几人才发现情况有多么严重。
原来一根根连在一起的粗壮的流马索,现在却仿佛藤条一般,直接顺着崖壁垂落了下去,而上面的栈道更是被破坏得摇摇欲坠,不用说运粮,恐怕只要一阵风吹来,便能一连串掉下山崖。
“原来这便是祝犁搭设的木牛流马和流马索……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尚章看着悬崖两壁上挂着的那些绳索与器械,虽说都已被破坏,但仍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恢弘。
“确实厉害。”横艾也点了点头说。
“可惜……难怪军粮滞留,木流索被破坏至此,还如何运粮?看来那白衣,可真是下了狠手了……”强梧气愤得紧皱眉头。
“好了,我们先找到祝犁,找到他之后,就有办法了解了。”朝云眼神扫过一圈流马索,心中同样感到震撼,当然也有浓浓的惋惜。
若是他们能够早来一些时日,或许这里便能减少些破坏了。
几人一直前行,突然,一个人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祝犁!“尚章大喊。
只见山道之上,一个身影背靠巨石,看起来奄奄一息,十分地虚弱,而且手里撑着一柄剑,很显然刚才经历过了一番战斗。
“真的是祝犁!你还好吧?“尚章冲过去,焦急地问。
“太好了……你们总算来了……“祝犁很虚弱,咧嘴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刚才……那白衣人……把木牛……都打落谷底……还想破坏……我的流马……“
“难怪,这一带吊绳都断了。“
“你为了阻止他,所以受伤?“朝云担忧地问。
“嗯……“祝犁十分虚弱地说。
“那他人呢?“
“他发现此地……似乎还有其他木牛部队踪影……于是便飞过去找了……“
“飞过去?“强梧愣住。
“他能……站在剑上飞……我……我不会看错……“祝犁确定地说。
“御剑飞行……那是剑道第四境!可他的修为……莫非他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修为又上升了一个境界?“朝云眉头紧皱在一起,若真是如此,那事情i便麻烦了。
“放心吧,剑道境界哪有如此容易突破,即便他是天才,也断然不止于此。”横艾安慰道,“兴许只是使了某些法子罢了。”
“这个白衣,与我们的差距真是越拉越大了……看来他,还真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