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曾见过以前的世界,但她知道,以前的世界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的眼睛,若是只能来览阅这满目苍夷,还不如让她就沉浸在从前那黑黢黢的世界。
至少,那不会污了她的眼。
但那只是某些时候的想法,比如现在,她的这个想法已经完全被她抛开了,相反,如今,她就希望自己能活着出去,然后变强,最后去到那些博士所说的宇宙其他的星球……
虽然这个想法说出来恐怕会被别人嘲笑,但她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做梦。
这有什么办法嘛,有时候做做梦也是属于正常范围类的,就像很多人虽然只有考普通一本大学的实力,但他们心里谁说就没有做那种考全国顶尖大学的梦了?
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她一定不能栽倒在这里,更不能栽在江镜月这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手里。
不管那“湖”里有什么,对付些大头湖怪,总比对付她毫无还手之力的江镜月几人好。
江镜月那边也吵了一架,现在几人脸色还不大好。
“你说你一个人要八成?我们这里三个人才两成?江镜月,你别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这样分?”常青颤着手,指着江镜月,声音比平时尖厉了几分。
“资格?若说资格,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人是我掳来的,与你们分已经是看在你们上司的面子上了,怎么,我江镜月讲了情分,你们不理就是了,还嫌少?你们有什么资格嫌少?”色厉内荏地抛出一连串问题之后,江镜月陡然冷笑一声,变得阴沉的粗嘎声音更加难听了,“如果你们不想要那两成,当然也可以,我会成全你们,一成,你们都别想了!”
说罢,他轻笑着,但是脸上的疤痕依然是扭曲难看,更何况他笑出来的声音,足以当做小孩子的噩梦中的幽鬼之声了。
“江镜月,还两成?呵——给你脸分你还真就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真是不要脸!”
常青话音刚落,就听见“噗嗤”“噗通”几声,下意识往湖里看去,只看见一个人影没入湖中,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一股煞风从身边扫过。
江镜月从他们身边窜了出去。
“他要干什么?”李烦惊呼!
刚一说完,就听人群那边传来嘈杂的议论声。
“我看见一个人跳进了湖里面,不过我只看见个人影,那人跳得太快了。”
“那个人疯了吗?跳进湖里面送死吗?神经病啊!”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想不开的人啊,真的是……哎,又死了一个。”
“好不容易从上面千辛万苦地活到了这里,结果他么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生命?卧、槽,这人莫不是就是传说中那种有精神病的人?”
“我.擦咧,你不要命,可以给我啊——”
“……”
听了大段没用的废话,李烦突然用肘子顶了顶身边的池肃,“江镜月那么激动的跑到湖边探头探脑的干嘛呢?要殉情?”
“殉情?开什么玩笑?”池肃翻了个白眼,简直想翻开李烦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成天到底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青姐你看池哥,每天板着个脸,跟个老古董似的,真是没有情趣,是不是啊,青姐?”
然而他问了半天,也没人回他一句,往常青那边看去,却见她眉头微蹙,凝重地望着江镜月的背影。
突然,她脸色一变,猛地大呼,“不好。”
一直注意着常青的李烦立马问道,“怎么了?青姐。”
“快,跳下去那人多半是那个吞了母皇的小崽子,我们快把人弄回来。”她急得要死,拉了池素一把,拉不动,便生气地扔开他的袖子,自己往湖边冲了过去。
“她过去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跳了那么久了,凑什么热闹?”李烦不以为然。
“怎么?人走了就不喊青姐了?”池素看不惯李烦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继续讽刺一句,“果然不愧是后生可畏啊,我们还真的得罪不起。”
老东西,真是没脸没皮的,总是揪着他不放,真是个没皮没臊的,还说他呢,真不知道他一个老东西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不满的意思,反而哈着腰点头,连声说是,满嘴抱歉,都是他错了云云。
池肃瞥了低头弯腰快要弯到自己腰边的李烦,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千万别这样,知道的呢,以为我以上司的身份压你,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以大欺小,倚老卖老呢。”
可不是?
李烦心里补充了一句,不就是你以大欺小,倚老卖老?
他低着头,恨恨地剜着眼底下池素的鞋子,就像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剜下来,扔出去喂狗。
也看着李烦的池肃,察觉到对方身上逸散出来的杀气和怨恨之气,嘴角歪了歪,他老人家还真是得罪了这个小年轻了,说了句倚老卖老,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几十岁的大爷倚老卖老?
池肃也不过就是三十几岁的年龄,他自己说他自己倚老卖老都是故意这样说,但是李烦那表情,分明就是认同了并且还想杀了他,心里的那一点不爽越发的扩大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噗通”声,池肃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常青的噗通一声就冲入了水中,震惊之余,池肃猛地往江镜月身边冲去,跑过去的时候,顺带着拖上了李烦。
“江镜月,你做了什么?”暴怒之下,吼出来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