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后退,就任那些桌子上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这些对于他来说,都只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神秘人气他这态度,什么叫做他自己定夺?
他就是让他自己说要什么惩罚,结果他又把这事情推到他的身上,这就是他对待自己的态度?
“你这是忤逆我,让你说惩罚,就说!”生硬的从牙缝里挤了这么一句话来,神秘人愣愣的瞥着他。
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办法,盯着地板上那被打落的某颗脑核,抑制着自己脑海里不断浮现的强烈yù_wàng,缓缓道,“就按照您以往的案例来吧,先斩一根手指,拿去给那三具泡着吧。”
这话一出,神秘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见不得这人若无其事的说着惩罚,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而自己却十分的刻薄,故意为难人似的。
但一想到现在手底下人手不多,望着他的眼神便只能缓了缓。
等他找到另外的人再说!
“既然这样,就在这里斩一根手指,自己拿去交给祁博士。”
听到这样的话,那人也无动于衷,对于一根手指,并不怎么关注,他自己也知道这次实在是太过令人失望了,要做的事情没有真正的办成几件,断一根手指,倒也没什么。
没什么犹豫的,那人右手覆上左手,面无表情的盯着左手上的小拇指,右手猛地一用力扳去,只听咔擦一声,一股温热的腥血汩汩的涌了出来,不断地温热着两只在冬日里发寒的手。
两人显然是对这种事情都是司空见惯了,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那人也只是稍稍皱了皱眉,便暂时告辞一声,捏着那根小拇指给祁博士送了过去。
“怎么不知道融通融通?哎……还真就把手指给扳了下来……”祁博士看着那血流不止的手,再看那面无表情的肃穆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叹气的同时,却也把那手指接了过来。
“你说你啊,也不说说好话,他又不是真的要惩罚你。”又开始说教了起来。
他如同狼一般凶狠的双眸陡然瞪了祁博士一眼,似乎是嫌他话太多了,祁博士也不怕他,他的资历在这座难以寻觅的洞穴研究基地之中,可算是最高级别的了,他在这里所待过的岁月,不是这小子能够想象的。
所以,他又哪里会怕这小子?
这小子后来带来了些与他共同研究这些实验的下属们,他才开始对这小子和颜悦色起来,时不时还来训斥他两句。
就比如现在,祁博士这个虽然双眼浑浊却时常闪过精光的老人,就爱絮絮叨叨,说教这不领情的臭小子。
实验时常失败,他在这基地里太寂寞了。
这小子也只是很久才来了这么几次,他逮着除了神秘人之外的小伙子,都有这个絮絮叨叨的坏毛病,偏偏别的人大抵都是忍住听着,也不敢反驳他,惹怒他。
只有这人,敢用眼睛瞪他了。
“我说你,试验品找到没有?母皇没找到,总有其他的试验品吧?我们退而其次,不要那最好的,选个差点的?”说着说着,祁博士又说到了试验品的身上去了。
奈何那人抿着嘴,根本没有理他,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又进了那扇门。
祁博士颤巍巍的,有些生气,胡子一抖一抖的,最后浑浊的双眸闪过一丝清明,哎……试验品又没了高级货!
他叹了叹气,拄着一根看起来就很假的拐杖,颤颤巍巍的,慢慢地走到三具长方体盒子面前,伸出那长满皱褶的,枯瘦的手抚摸着长方体盒子,眼睛眯了眯。
“也不知道这实验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完成这第一步啊……”
不说祁博士,就说那人进了那扇门以后,神秘人背对着他,眼睛逡巡在浮在半空中的几团圆球上,他飞快的瞥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低下了头,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只有自己知道,但其实神秘人精神力强大无比,他这细小无比的动作,一样被他给知道了。
“你看了这圆球团子,你说它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成型呢?”
“这……”他怎么知道?他不过就只是个为神秘人寻找需要的试验品的工具罢了,来问他祁博士研究的圆球团子,这是何意?
正想着,又听他说,“这是灵胎的初始阶段,你知道祁博士他们研究到了什么程度了吗?”
不知道!
他心里这样想着。
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又听神秘人说,“那你知道研究这灵胎需要什么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心里瞬间了悟,说来说去,还是试验品的问题。
“初始阶段,你们这些找的婴儿、三阶以下的试验品已经都快不够用了,普通的婴儿更是没法支撑这些灵胎的形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空手回来?你说说,你这次带回来的,都有些什么?”神秘人陡然的暴怒。
他眼里再次闪了闪。
“前几日,您可曾感觉到地上突然的震动?”
“你想说什么直说,我选这基地,就是因为即使那些位面破碎,也影响不到它,你问我这些做什么?”神秘人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就是故意不附和他。
他一下子为难起来,“前几天,那些地区突然震动起来,多处地区直接坍陷成了百米、千米、甚至万米深渊,那个时间,恰恰是我找试验品的时间点,您说这么个时间,我如何把那些试验品带回来?”
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