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
飞烟不敢置信的瞪着幽冉的脸,此刻她内心的震撼甚至比那日见到卿月的男儿身时,还要震撼百倍。
幽冉没料到自己的真面目会突然曝光,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抬手遮挡,却又忽的想到这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因此深呼吸后倒也神色坦然了起来。
“很惊讶吗?”幽冉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诮以及不屑,如果可以选择,他才不会想要这样一张脸。
飞烟双目圆瞠的瞪着面前的幽冉,竟是这样的熟悉,俊逸的轮廓和风濯几乎一模一样,唯一能看出两人区别的,恐怕就是那双深邃的黑眸了,风濯尘的双眼清朗如星辰,透着睿智和淡淡王者之气,而幽冉的一双黑眸,张扬又肆意,却在眼眸深处掩着一丝恨意。
“你……与风濯尘是……兄弟?”两张完全一模一样的脸,若说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的。
“你以为呢?”幽冉不爽的撇了撇嘴,和风濯尘长得一模一样他很不爽。
飞烟正要开口,殿外却突然响起了昂宿的声音:“主上,风濯尘带着人在城外,他说他是来要人的。”
“要人?凭他也配?”幽冉充满讽刺的嗤鼻,随后他看着殿内的飞烟,见她脸上闪过一抹紧张,顿时心里又有了计量,于是冷着声音吩咐道,“让风濯尘一人进来。”
“是。”
而飞烟却是又惊又急,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她没料到风濯尘居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可是她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卿月,不见到卿月安好,她是绝不会离开这里了。
将飞烟不安的神色瞧在眼里,幽冉眼中露出了一抹兴味,随后他看向如墨说道:“我打不过你,既是如此,我定会让你见到他,不过在这之前,恐怕要劳烦你等上一会儿,让我先解决一下私事。”
闻言,如墨不置可否的轻轻颔首,墨黑的双眸微微敛了敛,嘴角隐隐的含着一丝笑意,看来这罘彝族倒还真是挺热闹的,他倒是要瞧瞧那个人当年还做过什么,于是他双手环胸,默默的退到了一旁,斜倚在墙角的柱子上。
不一会儿风濯尘就被人领着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瞧见殿内白衣翩翩的飞烟,立刻大跨步的冲了过来,双手抓着飞烟的两肩,紧张的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她真的无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跑到这里来了,如果有个万一,你要让我怎么办?”
风濯尘脸上是藏不住的情意,却在飞烟的心头如同压下了千斤大石,让她透不过气来。
“我……”飞烟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风濯尘解释,她难道要告诉风濯尘,在她的心里,似乎……卿月比他更重要。
“幽冉呢?他没对你怎么吧?”风濯尘提起幽冉的名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飞烟听见风濯尘提起幽冉的名字,神色立刻一变,整张脸“唰”一下就是苍白一片,下意识的就朝幽冉的方向瞥了过去,她不知道风濯尘如果看到幽冉的脸会怎么样。
可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风濯尘彻底的误会了,他立刻怒红了双眼跟着飞烟的视线瞪了过去:“幽冉,你有事冲着我来,何必对个女人出手,你……”
所以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部生生的卡在了风濯尘的嗓子里,他的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一双星眸瞪得如铜铃,他根本无暇相信他自己双眼所看见的。
“你……你……”风濯尘的双唇一张一合,老半天的却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满脸震惊的看着幽冉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虽然他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轻颤着的双唇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看见一张和你一样的脸很震惊吗?”幽冉讽刺的勾了勾唇。
风濯尘用力的眨了眨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幽冉将手中的锦盒搁在了一遍,随后起身跨下了台阶,直视着风濯尘说道,“因为我姓风,风幽冉,是你的双生兄弟。”
“天啊——”飞烟下意识的惊呼出声,随后迅速的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瞠大了双眼在风濯尘与幽冉之间来回张望。
“这……这不是真的,父王从来没有提起过。”风濯尘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这太荒谬了,父王从不曾跟他提过他还有个双生兄弟,连罘彝王族的族谱上也没记录。
“风楚砚?哈哈哈……他怎么会告诉你呢?难道他要告诉你,他当年是如何昏庸的?”幽冉提起风楚砚便是唾弃的啐了一口,这个名字他提起都觉得恶心。
谁知,风濯尘见状却是立刻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父王,何况……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也是你的父王。”
“他是你的父王,不是我的!我幽冉敬天敬地,绝不敬他风楚砚。”幽冉沉下了脸,双眼里迸射出一阵恨意。
“父王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风濯尘想问的是,为什么父王从来不曾提起过幽冉,可是看着幽冉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他突然觉得自己竟问不出口。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那无比尊贵的父王,听信了国师的谗言,相信若是王族内诞下双生子,必定会为罘彝一族带来灾祸和厄运,因此必须将先出声的那个婴儿杀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风氏一族千秋万代。”
幽冉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跟着脚步不禁朝前迈了一步,更是逼近了风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