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濯尘和卿月匆匆赶到东院议事厅,就被一直等在廊外的九桦给拦了下来,他皱起眉正要说话,便听到前方议事厅内传来一道尖细又刻薄的声音,夹杂着的类似瓷器摔落的破裂声。
“喝喝喝,我已经几杯水下肚了,风濯尘人呢?你们都是死人啊,找个人都找不到吗?还是他故意摆谱给我们娘俩看?”
“母妃,你同丫鬟们置什么气呀!人家正主儿都没出现呢!”翘着二郎腿的风承悦悠闲的嗑着瓜子,一双桃花眼毫不掩饰的在几个颇有姿色的丫鬟身上打着转。
“我就是见不惯这些狗东西的腔调,难道我就不是他们的主子吗?”穿金戴银的淳太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副骂骂咧咧的泼妇样遮了她原本的美貌,张嘴正要继续骂道,门外风濯尘的声音已经响起。
“丫鬟不懂事拖下去打一顿就是了,太妃何必同几个奴才置气。”跨进门的风濯尘朝身后的九桦使了个眼色,九桦立刻着人将两个丫鬟拖了出去,并重新唤了丫鬟过来将地上打扫干净。
听着外头传来两个丫鬟的哭喊声,风承悦不禁替这两个颇有些姿色的丫鬟觉得可惜,可惜了那如花的娇颜和妙曼的身姿,可当他一转眸看到跟在风濯尘身后进来的卿月时,顿时双眼再也不曾挪开过。
风承悦微眯着眼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卿月,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肆意的散在身后,细长的柳眉,一双凤眼流盼间透着勾魂的妩媚,秀挺的琼鼻,玉腮微晕,殷红的薄唇勾着迷人的弧度,凝脂般的肌肤如冰似雪。视线顺着线条优美的颈项往下,在她略显平坦的胸前停下,风承悦颇为遗憾的咂了咂嘴,微微摇了摇头在心底惋惜道:这身材……真是可惜了这张花容月貌。
他将视线移回到卿月的脸上,桃花眼中透着赤裸裸的yù_wàng,这样的美人哪怕身材差些也丝毫无损男人们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yù_wàng,一想到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听着那婉转吟哦声从她诱人的朱唇内溢出,风承悦便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将她拖上床去。
感受到一旁肆无忌惮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卿月凤眼一凝,冷眸朝风承悦瞪去,却不想引来他更放肆、更赤裸的目光。
咬了咬牙,卿月的双拳慢慢握紧硬是忍下了想要狠揍风承悦的冲动,她转回眼跟着风濯尘往内走去。看着风濯尘在左侧的上座坐下,而原本该是她坐的右侧位被咬牙切齿的淳太妃给占了,于是她脚下一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上坐下。
才坐下便有丫鬟重新端来了茶水,风濯尘从容的抿了口茶才看向一旁的淳太妃:“太妃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呢?”
他这话一出口,淳太妃立时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为何王城至今还封着?”
“此事关系罘彝全族,恕儿臣不便告知太妃。”
“什么不便告知?风濯尘,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庶母放在眼里?”看着风濯尘一副打官腔的模样就不爽,淳太妃咬牙切齿的吼道,声音也不自觉得尖了几分。
风濯尘也不动怒只淡淡的歉了个礼:“太妃这话严重了。”
“严重?”尖锐刺耳的声音惹得九桦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卿月更是豪不客气的抬手掏了掏耳朵,淳太妃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想卿月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打了个哈欠竟闭上了眼小憩。
淳太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对着风濯尘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叫骂:“我堂堂罘彝族太妃,连罘彝族的事都不能过问了吗?风濯尘,你别欺人太甚。”
“太妃说的哪里话,只是此事重大,暂时不便细说,日后定当原原本本说与太妃听。”
“你……”
见自己的母妃还要继续发作,一旁的风承悦忍不住以手掩口轻咳了几声,提醒她别忘了正事。他太了解自己母妃胡搅蛮缠的本事了,若是不拦着由她去闹,怕是这一次又白来了。
经自己儿子一提醒,淳太妃才猛然记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迅速收起正要发泄而出的怒火,正了正身子道:“行了风濯尘,你也甭跟我在这里耍花腔,我也不是个傻子。也罢,这些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我好歹也是堂堂太妃,你竟然将我安置在那样简陋的别院里,你可对得起先王?”
“这只是权宜之计,待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太妃自然可以搬回王城继续颐养天年。”风濯尘的眉头跳了跳,隐隐有些明白这对母子此次前来的目的,以淳太妃的为人能忍这么久已属难得,“别院虽不比王城,但也应有尽有,其他几位太妃不也住得挺好。”
“我可不管这么多,总之我就是不要和那几个贱人住在一起。”淳太妃下巴一抬,摆出一副倨傲的神情,却不想看在众人眼中颇有一些地痞无赖的架势。
卿月半眯着眼瞥了淳太妃一眼,随后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别院简陋,根本是这个老女人看不惯先王其他几位妃子,每日里不是挑三拣四就是到处找别人的麻烦,终于不堪其扰的几位太妃联手整治了她一番。啧,这个老女人,根本就是在别院住不下去了,才来这里找麻烦的。
抬手按着额角,风濯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太妃的意思是……”
见风濯尘有松口的意思,淳太妃立刻脸色一变,换上一副示好的表情腻着声音道:“我看你这桃庄就不错!我一进来就觉得神清气爽的,瞧这庄里的亭台楼阁,哪一个不是独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