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垂头丧气地向霍戈报告了之前战败的情况,并表明自己愿意接受处罚。但是请求一定要让他手刃田续!
霍戈听了,对胡烈并无责备,反而安慰他道:“胡将军行事,并无错误。此番虽然战败,但错不在你。既然将军有杀敌的心思,那本将自然是应允的。”
魏续心中也是想着立功,之前不好像南蛮大熊一样急吼吼地要求,现在这个好机会,可不愿意放过。出列道:“霍将军,末将愿意领兵灭掉田续军!如果做不到,甘愿领受惩罚!”
他虽然对田续不算很了解,但是对自己却颇为自信。觉得自己要是连田续这等人都打不过,那还怎么恢复自己父亲的荣光?
霍戈躬身拜道:“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于是当天下午,魏续就带着自己担当建宁都尉以后训练的五千新军出城了,旁边跟着胡烈。
田续军的营寨很好找,就在习水县北方的一片高地上。他探查到霍戈主力军来到后,正准备带军去试探一番,看看敌人实力如何。刚好魏续军主动过来找他了。
于是田续带兵列好阵势,等着魏续军过来。
魏续看到田续丝毫不惧自己,有点生气。在阵前大喝道:“朝三暮四的贼子!焉敢欺我南蛮援军无谋?识相的,速速引颈就戮,还能留一个全尸!”
田续嗤笑道:“哪里来的无名下将?本将军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敢在这里扮小丑耶?”
魏续反倒不恼怒了,回道:“杀了你,名气不就升上来了?”
“敢把我当垫脚石?该死!”田续怒喝一声,拍马上前。
魏续丝毫不惧,舞动着大刀就上来了。
两人才一交手,田续就发现魏续的力气、速度都比自己更强!战斗了十个回合,田续感觉拿兵器的手都被震麻了,兵器都快握不住了。于是奋起一击把架开魏续道大刀,冲自己的队伍喊道:“全军出击!”
魏续可不怕全军出击,他对自己训练的新军很有信心,同样转头道:“全军出击!”
于是两方大军立刻向对方冲去!
田续看着一排排迈着方步逼近的魏续军队,怎么都感觉对方不像是来冲锋打仗的,更像是演练阵形一般。
面对蜂拥而来的田续军,五千新军自动分为左右两路军。左路军在魏续是指挥下护住左翼,一名偏将则指挥右路军护住右翼,左右齐出,抵挡住敌军的猛攻。
“杀!”随着魏续一声令下,左路军士卒前排士卒不顾敌人手中砍来的刀剑,径自刺出手中长枪。但见鲜血四溅,枪尖直接将眼前的田续士卒前胸刺透!
后面的田续士卒微微一愣,当即挥舞手中兵器朝着尚未拔出长枪的魏续士卒砍了过去。魏续士卒拔枪之势不减,身体迅速后撤。
左路军后排士卒迅速插上,进行第二波突刺攻击。待到前排士卒调整好之后,又接替后排士卒休整。
此间虽然有速度稍慢的士卒,被敌人砍死砍伤,但是没有一人慌乱退缩,仍然是长枪有条不紊的不断刺出。这种一击必中,中则必死的凶猛打法,顿时深深的震撼了田续军每一个士卒!
另一边田续正指挥着人马围攻左路军魏续,他要用大军来洗刷刚才单挑所受到的窘迫。可是他慢慢就发现魏续军手中的长枪在突刺之中大占便宜,往往己方士兵还未砍中敌人,就已经被长枪刺穿胸口了。
而且即便己方士卒好不容易砍中对方,也只是砍伤居多,一刀毙命却是少之又少。可是对方则是一击毙命,太吃亏了。更要命的还在于己方的士卒似乎被敌人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吓破胆了,开始出现畏战退缩的情形。
“他娘的,怕什么。他们也是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一刀下去,脑袋照样落地!”田续连续削掉两名魏续军士卒的脑袋,大声喝骂道。
田续的话引起了周围魏续士卒的仇恨目光,几名士卒同时长枪刺向了他。
田续冷笑一声,大刀将当胸袭来的数把长枪一一格开,顺势又将一名魏续士卒砍翻。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却不那么轻松了,暗自心惊魏续普通士卒的出枪速度居然也如此迅猛。!这家伙练兵有一套呀!
“刺马!”魏续也被声音吸引,一边策马杀来,一边大声吼道。
刚才那几名魏续士卒听后,当即分出两人长枪突刺田续,其它人则朝着他的坐骑突刺而去。
田续心中一激灵,将袭胸长枪劈开,再想挥刀护坐骑却已然来不及了。
只听“扑哧”枪入肉之声连响,田续的坐骑当场被刺成了血葫芦。
田续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心疼战马被杀了,趁着马尸身将要倒地之时,飞身纵到侧后方地上。在地上骨碌了两下,狼狈地爬起身来。
当田续将歪斜的头盔扶正之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又听见前方传来数声暴喝之声。他抬头一看,就见魏续满身是血的挥动手中大刀,一路砍杀己方士卒,正势不可挡的冲向自己!
看着犹如杀神一般关鹏,失去战马和信心的田续再也生不出一战之心。他声嘶力竭的呼喝左右道:“拦住他,快拦住他们!”
说完,田续也顾不上形象了,倒提着长刀撒丫子往后方跑去!
当田续跑到后面骑在战马之上的掌旗官身边时,一把将他连人带旗拽下马,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骑马跑了!
田续可是先背叛邓艾,再杀掉老上司的人,先前被魏续骂做朝三暮四的贼子。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