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皇眼神微动,瞅了眼泗兀澜皱眉问道:
“澜儿觉得如何?”
“儿臣还以为今日之宴是为了洗尘,没想到凌王国事家事两不误啊!”
嗤笑出声,泗兀澜仰头喝下烈酒,周身散发着冷气。
皇上摸了摸下巴,老眸微动,笑道:
“呵呵,当然是洗尘,既然澜儿不喜,那今夜夜宴我们便不谈国事,呵呵,不谈国事”
“父皇”泗兀凌眉宇处有些冷沉,阴声说道:
“脊原的帝阴殿下有意抢食天启这块肥肉,若再拖下去,苍凉只怕会损失惨重”
“凌王这都从来得到的小道消息?天启可一直都是由夜将军带的兵,凌王这么忌惮脊原的帝阴殿下,可是对夜将军不信任?”
说话的正是低头喝酒的李太尉。
泗兀凌想做什么,他心里明白的很,只不过泗兀澜并非当初那个被皇上丢出去自生自灭的质子。
他的背后有宇文家族撑腰,到时候还真的不好评定谁胜谁负,不过光一个宇文家族在,这夜府在朝中的气数只怕也快到头了。
泗兀凌眸子有些深沉,只听夜成风低头咳嗽了一声,说道:
“凌王有所担忧也是正常的,听闻这帝阴殿下骁勇善战,当年墨境一战便是她一举歼灭了异士,可想并非等闲之辈”
“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哈哈”席间一个戴着高帽的男人耻笑开口。
“下官觉得凌王的话在理,权亲王丰神俊朗,和帝阴也算是绝配”
“微臣怎么听说这帝阴殿下嗜血毒辣,为人极爱男色,后宫更是男宠三千,这种女人怎能配得上权亲王?”
“呵,江大人又怎么知道二皇弟去脊原这么久没有被帝阴殿下瞧上?说不定本王的二皇帝早就已经和这帝阴殿下情投意合了”
泗兀凌眯眼而笑,语气中有些嘲讽。
话落,泗兀澜一脸冷意,衣袖间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就在要爆发之时,皇宫中传来一声嘶嚎声。
砰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从远处砸了过来,露天宫宴旁的池塘中蹦发出剧烈的水花。
“来人,护驾”
厉声开口,众多手持长剑的侍卫瞬间将泗兀皇和皇后护在了身后。
大臣们吓的立马离开宴席朝着人多的地方挤去。
泗兀澜猛的起身,衣袍一挥朝着池塘飞去,宇文昊紧跟其上。
看着离开的两人,泗兀凌脸色瞬间黑沉,是谁敢来打扰他的计划?
泗兀皇看向池塘一幕,老眼看向远处宫殿传来的动静,猛的开口,“不好,静儿那里有危险”
“父皇莫担心,儿臣这就去支援”泗兀凌话落,化作一道风消失在了原地。
“是一头sān_jí豹子头,好在这里被设了禁锢”
池塘上方,宇文昊立在上空看向淤泥阵中被困的灵兽,手中的剑微微捏紧。
泗兀澜面具下的眸子微冷,低声说道,“他们是冲血蝶血来的”
血蝶血,微微张口宇文昊猛的一挥剑,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灵兽瞬间被削了脑袋。
飞身落地,宇文昊隐在夜色中,眉头微锁,冲着泗兀澜问道:
“要去帮忙吗?”
“呵,这种争功的机会还是让给泗兀凌吧”低讽出声,泗兀澜飞落在他身旁。
透过夜光看向池塘对面的夜宴,宇文昊问向泗兀澜,
“皇上要将一半的兵权交给水大人,是不是你对他承诺了什么?”
“需要本王承诺吗?有了千岁的金旨,就算要他收走夜成风的将印只怕他也不敢有所怨言”
“帮一个外人对付自己的老子,你这么做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眉头微挑,宇文昊双手环胸,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讽刺之意。
“他几时待我如子?”低声开口,泗兀澜面具下的眸子泛起一丝冷笑。
“好了,兄弟,别暴露的太多了,走,咱们去瞧瞧今夜的好戏”
抬手勾住泗兀澜的肩膀,宇文昊满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