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白酒猛地下肚，饶是酒量再好也受不了。
席漾归不常喝酒，此时胃里早已烧成了一团火，喉咙也被灼烧得有些刺痛。
他突然代顾思尔喝酒，众人来不及反应，便听到包厢的开门声。
一个女人走进来，她穿着橘色羽绒服，内里是高领白色毛衣，脚上一双长筒高跟靴。鹅蛋脸，柳叶眉，那双狐狸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她人还没完全进来，便已开始致歉：“很抱歉我迟到了。”
大家不明所以，她谁啊？
“我叫乔向雪，代表投资商顾氏前来参宴。”乔向雪也不觉得尴尬，微笑地作自我介绍。
导演疑惑，不是只有席氏一个投资商吗？
席漾归之前在顾家见过她，开口解释：“顾氏加投，是第二投资商。”
顾思尔听到顾氏，心里微有动容。
但又看到席漾归面上似乎微有不适，此刻听他说话，嗓音有些低哑，许是刚喝了酒，而白酒又性烈，应该是伤了嗓子。
众人了然，欢迎乔向雪的到来。
乔向雪笑着给在座的一一打招呼，看到顾思尔的时候一脸惊讶。
她穿着黑色的长款厚羽绒服，拉下了拉链，内里是一件纯黑的高领毛衣。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微及脖颈之处。瓜子脸，远山眉，一双桃花眼，神色淡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矜贵清高。
她是顾思尔。
乔向雪看过她的相册，一直觉得那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也是一个让人见之难忘的人。
此刻见到真人，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毕嘉见她目光停在顾思尔身上，以为她是不知道她是谁，欣然开口：“这是岛岛，《长安常安》的作者。”
顾思尔目光微转，微微扬唇，给她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岛岛。”
乔向雪看着她，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自知失礼了，回以微笑，“你是岛岛吗？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很高兴认识你。”
她看过岛岛的作品，每一本都看过。写的细腻动人，但又很悲虐。她没想到，竟是出自那个矜贵清高的顾家大小姐之手。
“谢谢。”顾思尔莞尔。
饭局还没结束，席漾归以醉酒为由离席，留下了瞿衡作陪。
他因她喝酒，顾思尔不太放心他一个人，找了个理由也离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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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楼下。
席漾归其实没醉，他酒量尚可。只是喝得太猛了，两杯白酒一并下肚，灼烧得他的胃和喉咙有些刺痛。
顾思尔匆匆下来，看到席漾归时，他正靠在一棵树上，身子半倚着，头微微下倾，一手撑着树，一手捂着肚子，看起来像是吐了。
她连忙过去，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言语中含着担忧，“怎么样？是想吐吗？”
席漾归撑着树的手被她挽着，有些失去重心，歪歪倒在她身上。
顾思尔身上突然就压了他这么一个重物，娇小的身子像是扑进了他怀里。
席漾归忽然想起她写《长安常安》时说的一句话。
她说，许长安是她照着喜欢的人的模样写的。
席漾归喉结滚了滚，轻轻动了动唇，“我演许长安好不好？”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磁性传入她的耳中。
顾思尔微愣，而后许久都没听到他再说什么。
心想许是他醉了，随口说的吧。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顾思尔搀着他，在路边招手打车。
席漾归见她转开了话题，沉默不语。
她以为他醉了，却没看到他的眸子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