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p
尖锐的哨子声中,有教官呼喝道:“太子遇刺,羽林集合,封锁全城,缉拿刺客!”/p
“太子遇刺,羽林集合,封锁全城,缉拿刺客!”/p
呼喝中,所有武校学员集合,急急奔向各处。/p
他们是太子亲卫,天然有保护太子的职责。/p
骤然听到太子遇刺的消息,他们都快气疯,恨不得立刻抓住刺客斩首一百次。/p
加上开出营的一万军队,和原本守卫各处的军兵,应天城外二十里,只有耗子能够溜的出去。/p
金銮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p
应天乃一国首都,太子居然被五百余人刺杀,这可是把国家得脸抽的叭叭响。/p
万幸的是,太子无恙。/p
不然,刘韐、冯喜这两位,非得自杀以谢罪。/p
负责今日防务的大小官员,定然也要被赐死。/p
叭~方腊摔落一方砚台,喝道:“五百余人,如何能够潜入埋伏?必有内应!/p
冯喜,立刻追查,胡铨,但有嫌犯,严惩不怠!”/p
“是!”两人应下。/p
冯喜道:“臣以为,此事定然是赵宋密探勾结内部所为,臣请旨,闻风司协同调查!”/p
方腊当然立刻同意。/p
于是,闻风司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抓人了。/p
片刻后,圣旨拟好,刘韐通过,方腊用印。/p
不说早就进行过沟通,刘韐已经了解,便是不知情,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阻拦。/p
城中,阳鼎看到街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p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安危,儿子死了,他活着也没甚么意义,他只担心没能够杀死方天定。/p
他掌管钥匙的,嫌疑怎么也摆脱不了,定然被定罪,必死无疑。/p
但是不能报仇,可就白死了。/p
砰~/p
巨响中,院门被撞开,一队军兵闯了进来。/p
阳鼎色厉内荏地喝道:“大胆,我乃国朝子爵,国教副教首,尔等胆敢撞门而入,不怕我面见陛下,呈报此事嘛?”/p
刘子翼冷笑着喝道:“来人,展示抓捕令,带走!”/p
有兵丁走到阳鼎前,把兵部核发的抓捕令扔到他的脸上。/p
上面有兵部印信,确凿无误。/p
“拿下!”/p
大喝中,兵卒剪住阳鼎,给他套上了枷锁。/p
阳鼎嘶吼道:“我乃功臣之后,我要面见陛下。”/p
没人理他。/p
兵丁散开,搜查证据,拘捕所有人员。/p
不一刻,府中所有人都被拘押而来。/p
“老爷,出了什么事啊?”一个年轻妇女嚎哭道。/p
她是阳鼎新纳的小妾罗星莲,原以为会跟着享福的,却不想飞来横祸。/p
阳鼎嘶吼无用,只是垂首不语。/p
罗星莲哭道:“老爷,我昨日刚刚看了大夫,可怀着阳家骨肉,你还有后啊,快找陛下求情啊!”/p
阳鼎闻言,立刻如遭雷击,呆立当场。/p
有后了……这个念头盘旋在阳鼎脑海里,嗡嗡作响。/p
他因为阳华被杀,以为绝后,才心生怨愤,狗急跳墙地刺杀方天定报仇。/p
却不想,老天爷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居然又有儿子了。/p
只是刺杀太子,乃是株连九族的勾当,有后又能如何?/p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阳鼎痛哭流涕。/p
他哭,刘子翼却笑了,道:“阳鼎,供出同谋,我会陈情陛下和太子,留你未出世的孩子一命!”/p
阳鼎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答应了下来。/p
刘子翼可不会把利用孕妇视作耻辱,反而欣喜不已。/p
刺杀案影响虽大,牵连人员却不多,远远达不到清洗的需求。/p
他们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证据,只是再逼真,那也是假的,难免为人置疑。/p
现在有了阳鼎配合,可以搞些真的证据出来。/p
比如名册、日记、笔记之类,真的是想加谁名字就加谁名字。/p
不需要给同谋的罪名,一个知情不报就足够了。/p
阳鼎被抓捕的同时,其余实际参与刺杀的摩尼教高层,也被抓捕。/p
都是子祠死在方天定手中的人,被仇恨迷昏了头的可怜虫。/p
一时间,兵部大牢人满为患。/p
不说刘子翼安排阳鼎重新炮制证据,且说方天定散朝后,已经到了宗人府内。/p
这里,方垕已经召集了百余摩尼教的骨干。/p
这些人,大多是跟随了方腊许多年的,多有亲人阵亡在历次战斗中,可谓劳苦功高。/p
见礼过后,方垕说道:“各位兄弟,本王刚刚得到汇报,副教首阳鼎以下十一人,直接参与了刺杀太子岸,各位可有教我?”/p
嗡~/p
屋内立刻炸开了锅。/p
“定北王,可有实证?”/p
“教首,无实证,请恕我等难以苟同。”/p
“阳鼎他爹乃是前任教首,为陛下起事奠定了十分好的基础,万万不可行卸磨杀驴之举啊。”/p
方垕双手下压,平歇了嘈杂,道:“正在录口供,绝无刑讯逼供之举,各位兄弟尽可以去当面询问阳鼎。”/p
众人闻言,不好追问,只得耐心听方垕的下文。/p
方垕道:“各位,摩尼教无国教之名,却有国教之实,国朝不可谓不厚待。/p
然而,教徒之中多有坏法之徒,今日更有人勾结赵宋,行刺杀太子之举,实乃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