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莲的笑容几万年都是一个模样,就跟初见时一般,亭外暑气逼人,慧莲规规矩矩,十分有礼仪地坐在两个孩子的身旁,眼里的慈爱由心而发,时光似乎缓慢下来了。微风荡起河岸的柳枝,摇摆着自己的柔软的身躯。/p
“昨日,苦海上突然狂风大作,佛祖潜人去i瞧了一眼,一夜之间,虽有的桂花树竟然都枯死了。倒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一般。贫僧便来人间看看,看到施主才想起了灵主原生便是桂树。”/p
慧莲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将自己看到的,了解到的告知想要知道的人。便足够了,至于她们心里怎么想,那是她们的事情。慧莲微笑着跟宓如告别,宓如牵着两个孩子跟着慧莲走了一路。到城门外的时候,一个少年郎,抱着一个包裹,一头扎在了宓如的身上,宓如被装的站不稳脚跟,连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摔倒在地上。两个孩子觉得好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撞到他们的孩子,惊慌失措起捡起自己的包裹,匆匆忙忙地喊叫了一声,“让开,让本公子出去。”/p
宓如只觉得那人的面红有些眼熟,慧莲看着看字的背影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p
慧莲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口,那孩子迈着两条小短腿,跑的极快。/p
宓如三人折回城里,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雅房。吃完晚饭之后,店家说今日是凡间的乞巧节,街上十分热闹,小孩子们都经不过诱惑,急急忙忙地拉着宓如去了。/p
宓如一直回想着今日慧莲说的那番话,她不想抱着期望而活,即使是抱着微不足道的希望,如果有一日希望破灭,伤害往往比抱着希望时候的幸福更加沉重。/p
人间总是要比仙界的生活多姿多彩。在凡人短暂的一生中,经历着有限的事情,往往要更加成熟一些,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幼稚,去感伤。只能不停地往前走着,走着,到生命的尽头,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时,才不至于平淡无奇。/p
宓如在酒楼里嗑瓜子,两个孩子打打闹闹,跟人间的一群孩子们也十分有话说,按照凡人的年纪,她身边的这两个小孩怕是比在场的孩子们的太太太奶奶年纪都大,但是这些孩子说起话来总是要比这两个仙家的孩子成熟得多。/p
戏台上演绎的是沉香救母的故事。天帝的堂妹爱上了凡人生下一子,名为沉香,沉香劈开桃山就走了母亲,一家三口终于团聚。/p
在凡人的眼中这不过是一个神话故事罢了,在宓如的世界里面,她是深深切切地经历过这一桩事情。说什么一家三口团聚,不过是哄人开心的玩笑的故事罢了。/p
三圣母被救出来之后,一家三口短暂地相处之后,沉香的父亲老去,母亲回到了仙界,沉香放弃了长生,活在人间,有人说他娶妻生子,过完了美满的一生,也有人说他身体里面有三圣母仙族的血液,所以获得了长生。/p
人云亦云,宓如对这些花总是将信将疑,至于那人究竟怎么样了,宓如管不着,也不想去管。/p
邵英也出来闲逛了,宓如在楼上,她在楼下,两个人一起磕着瓜子,若不是福宝乱用神力被邵英发现了,或许这两个人这一次根本不可能发现对方的存在,邵英的抬起头,看到了这三人。宓如十分严肃正在批评福宝,连带着乐乐也不例外,一起批评了起来,福宝眼泪挂在眼角,楚楚可怜,倒是乐乐,一个女孩子,比谁都坚强,眼珠子含在眼睛里面,硬是没能落下来像极了她的母亲。/p
明珠公主,风华绝代的一位佳人,在九州四海的政治斗争中丢掉了青葱岁月的女人。/p
那些被传诵的故事总是带着一个楚楚可怜的身世,不知道将来惊凌和她的故事是否也能为凡人所传诵。/p
第二场戏是女蜗补天。听到母亲的名讳,宓如的目光被那声音所吸引,眼看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迈着碎步出来。身姿形态还算不错,宓如冲着邵英点了点头,邵英从楼梯上爬上来,福宝倒是跟邵英熟,一把抱住邵英的腿,硬生生地被邵英拖着过来的。/p
邵英没有见到胡优的身影,诧异地问,“乐然呢?”/p
“忽悠哥哥在冥界。”乐乐小心翼翼地回到。/p
邵英总觉得乐乐在害怕她,她也说不上来,小女孩的眼睛里面总是藏碎片的光芒。/p
宓如听戏听得入了神,根本不管两个孩子了,福宝打扰他娘亲,反而被他娘亲施了禁言术,他有最不能说话,邵英摸了摸自己的唇,收回了声音,拽着两个孩子,匆匆下楼了。这才替福宝解开了禁言术。/p
“英姑姑,宓如姑姑是看你来了才不管我们的,她一直都很紧张我和福宝弟弟的。”/p
邵英对孩子额话表示怀疑,不过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于是带着两个孩子到街上逛着,夜风吹散了白日的暑气,柳枝扎成花戴在头上。/p
一直到了深夜,两个孩子趴在她身上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宓如就找了过来,邵英知道宓如能如此放心让它她将两个孩子带走,必然是在孩子身上留了法术印记。看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就明白了。乐乐说的没有错。/p
“替我把这两个孩子送回客栈吧!”/p
“走咯。”/p
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两个睡得死沉死沉的,宓如也懒得帮他们洗澡了,直接施了一个清洁咒丢在床上,又施了金刚印,以保护两个孩子。两个人就下楼去了。/p
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