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一个晃神,那人的身影已消失在竹林里,宋汐忙追上去,哪里还找得到人,不由得气急败坏,“走的这么快,还是人么!”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这下可好,叫她一个人怎么走出去。
奇怪的是,接下来,她居然很轻易的就走出去了,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想到了那个奇怪的男子,可能和他有关。
那个男人,处处都透着诡异。
宋汐回到庙前,那叫慧心的小沙弥颠颠地跑上前,大抵是宋汐离开比较久了,松了口气道:“施主,您可回来了!”
对于这个让自己陷入迷宫的罪魁祸首,宋汐可没有好脸色,“他们人呢?”
“您是说与您一起来的那两位施主?”慧心仍旧一脸笑容,“慧道师叔带他们去用斋饭了,我带施主过去吧!”
慧心将她领到一扇门前,指着一间房道:“这是施主的房间,另外两位施主在隔壁。”
等慧心告辞,宋汐便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阿寻特有的空灵嗓音,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推门进去,屋中,白团和阿寻正在吃斋饭。确切的说,是白团一个人在吃,阿寻连筷子也未动。
白团从百忙中抬起头,嘴里鼓囊囊地塞着食物,招呼道:“宋汐,来吃。”
宋汐心道,阿寻果然挑食,这寺庙中的斋饭,应当算干净了,他却动也不动。
阿寻是狐仙能辟谷,她是个凡人,不吃饭可会饿死人。
宋汐坐到桌边,拾起筷子吃饭。
饭过三巡,问阿寻道:“你们找主持有什么事?”
阿寻斜了她一眼,“你真要知道?”
宋汐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这事和她有关?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阿寻却看向白团,“阿白,你告诉她!”说罢,阿寻起身走向了里间。
宋汐不明白这事为什么要由白团来说,便定定地望住白团。
白团被她这么一看,瞬间没食欲了,眼珠子乱飘,就是不敢看她,“这个,这个嘛!”
宋汐受不了他的墨迹,催促道:“快说。”
白团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事情是这样的……”
待白团讲完整个事件,宋汐沉默了。
白团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正想说些什么,冷不防听宋汐道:“这么说,你们来金钟寺就是为了替我解咒?”
白团讪讪地点头,头险些埋到脖子里。
宋汐豁然起身,将他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发飙,她却只是冲进了里间。
白团启开的嘴唇便紧紧闭住了,转而闷闷地吃着东西。
宋汐跑进内室,脚步却慢了下来。
阿寻正在打坐,神色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宋汐心中一涩,哑声开口,“我不要解咒。”
阿寻睁开眼来,语气淡然却强硬,“你必须解。”
宋汐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攥紧了,一时间难受得厉害。
他对她下咒、打伤她的事,她都可以既往不咎,她只是想维持现状,也不可以吗?
他为什么能那么残忍。
她想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哪怕是一点点。
到底,她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白团竖着耳朵,里面的动静他都听见了,见宋汐出来,立即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
眼角却忍不住往她身上飘,见她进去时盛气凌人,出来时垂头丧气,心里着急,关心道:“你没事吧?”
宋汐摇了摇头,问道:“你知道是谁为我解咒吗?”
“那个主持没说,明日替我们引见。”
……
一间禅室里,慧道担忧地开口,“方丈师兄,那同心咒你可会解?”
老主持木着脸道:“那等旁门左道,又是情人之间的咒术,我又怎会解?”
慧道瞬间急了,“您要是解不开,那妖孽不会大闹金钟寺吧?届时我寺的损失……”
老主持不以为然,“我不会解,不代表楼居士不会,此人学识渊博,专克这些旁门左道。”
慧道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
翌日,宋汐随同阿寻一同去禅房找主持。
慧道与主持坐在蒲团上,似恭候多时,除此之外,没见旁人。
今日的阿寻,没有遮挡容貌,此番仙姿玉貌便大大方方地展露在人前。慧道当即便有些呆愣,眼中写满了惊艳。
一个妖精,长得妖孽,没什么稀奇,但美成这个模样,着实难得,无一点媚俗之气,通身气质,倒是比仙人还像仙人。
若非他额间的堕魔印记,他都怀疑这是不是昨日那盛气凌人的妖了。
如果昨日还对阿寻抱有十分敌意,今日便只有七八分。
人的外貌,在很多情况下,能给人加分。
那主持好定力,只是有些惊讶,瞥见他额间的堕魔印,内心一时凝重,一时警惕。
入魔,说明这人与正道背道而驰,是危险的征兆。
此时此刻,他万分庆幸,请了楼镜尘来。
心里弯弯道道,面上却不表现分毫,反而和和气气地招呼,“施主昨日歇息得可好?”
阿寻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看出阿寻无意寒暄,主持便不再多说,反倒是看宋汐眼生,多问了几句。
宋汐惦记着那解咒之人,亦有些心不在焉。
等了一会儿,主持吩咐慧道:“去看看楼居士来了没有。”
慧道领命而去,又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