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淳儿戏份太多了,好吧,我会加快进度,写到风宸的,前期稍慢热,大家别急
美丽的东西总是容易遭人窥伺,残酷掠夺,但他有权利尊严的死去——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吧,一种隐晦的厌世心理。
女主要是不出声,他就把狐狸杀掉了~
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无法自救就自毁,这是他潜意识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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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经风雨的宋汐却第一时间察觉了,几乎在他手上使力的同时,宋汐忽大声叫了一句,“淳儿!”
一种温柔的,安抚的杀意,让狐狸毫无所觉。
他的目光比月色还要温柔,眼底却慢慢浮上来一种东西,一种本能觉醒的锐利,嘴角微勾,扯出的线条却有些莫名冷酷,这种冷酷,彻底曲解了他的笑意,给人一种无尽诡异的感觉。他低垂着脑袋,宋汐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觉得他周身的气息忽然变得冷冽阴森起来,视线下移,发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狐狸的脖颈。
美丽的东西总是容易遭人窥伺,残酷掠夺,但他有权利尊严的死去。
他看见过宋汐剥兔子皮,血淋淋的,一定很痛苦吧!与其让它这样痛苦的死去,不如死在他的手里。
近距离看,狐狸眼中的水光更加明显了,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它头上的毛,狐狸在他的掌心内轻轻蹭了蹭。
淳儿胆子大了起来,轻轻地将手掌放在它的头上。
狐狸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避,也没有龇牙来咬,反而抬起眼睛看着淳儿。目光纯粹而无辜,甚至是善意的。
狐狸身上的绳子勒得很紧,淳儿伸出手触了一下它的耳朵,很柔滑的触感,有一种软软的温暖,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一点点挪到狐狸身边。
淳儿有些瑟缩,对上狐狸那双湿漉漉的可怜的眼睛,心里又是一软,总觉得它不会咬自己!
陈虎可不这么想,“你还是别摸了,这小畜生野性未消,八成得咬你呢!”
宋汐只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无所谓道:“随便!”
如果愣要让他在哥哥和狐狸中选一个,他只能选哥哥。
淳儿拉耸着一张脸,简直要哭了,但不求宋汐了,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让我摸摸它?”
宋汐又不是真要靠卖狐狸过活,也不像乡下人紧巴这些小玩意儿,不过见他这小模样,就很想逗弄,遂故意板着脸,“不行,就指望它卖钱治病呢,你的脸,我的腿,都不想要了?”
他摇着宋汐的手臂,用最软的声音央求,“哥,不卖狐狸了行不行?”
有一种冲动在驱使他,解救它,就像解救自己。
被束缚,被围困,无力挣扎,绝望的境地。
他忽然觉得这只狐狸像自己,虽然不知道哪里像,但就是像。
淳儿心一颤,总觉得这狐狸在求他救命,心里莫名被揪紧了,一直窒息般的难受。
狐狸正好也在看他,月光下的浅褐色的狐狸眼,越发地湿润晶莹,看起来就像是要落雨了。
于是,淳儿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盯着狐狸。
虽如此,宋汐嘴角轻勾,语气凉薄,“再可怜也是一只畜生,好不容易抓了,难不成还放了?”
宋汐正在虚弱期,一点都不想说话,不过,听见淳儿的话,倒是瞥了一眼小狐狸。发现它的目光确实有些古怪,明明是一只小畜生,居然像个人一样惊惧绝望,大抵真的有点灵气。
“淳儿,狐狸怎么会哭呢?”回答他的仍旧是陈虎,对于淳儿几近白痴的问题,他总是笑呵呵的。
淳儿被狐狸悲哀的目光刺痛了,“哥,狐狸是不是要哭了?”
淳儿沉默了,再看向狐狸的时候,总觉得它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极其消极的情绪。
“这野狐狸可不好养,大多免不了被剥皮的命运,据说城里的小姐,很喜欢用狐狸皮做围脖和护手呢!”回答他的是陈虎。
“哦!”淳儿有些失望,视线仍旧紧紧盯着狐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这只狐狸方才好像翻了个白眼呢?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狐狸的眼睛又恢复成正常了。想到宋汐说要把它卖了,便用手扯了扯宋汐的衣襟道:“哥,卖了它,它又会怎么样?”
宋汐和陈虎都被他逗乐了,宋汐不想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陈虎倒是极有耐心道:“淳儿,狐狸不会数星星。”
淳儿不明所以,指着狐狸,好奇地问宋汐道:“哥,它也在数星星吗?”
这狐狸被五花大绑的,就连伸个爪也不行,只能徒劳地扭着身子,渐渐地,它似是明白逃跑无望,也不挣扎了,只是睁大着一双狐狸眼,愣愣地望着天空,竟有几分可怜。
车轮轧过一颗石子,颠了一颠,淳儿眼前一花,便数岔了,懊恼地哼了一口气,视线落到野猪旁的白狐狸上,眼睛里又亮晶晶的了。
宋汐怕夜里凉,特地拿了一床小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淳儿整个人缩在宋汐的怀里,倒是和被窝一样暖和,不过,此刻夜风徐徐,空中繁星点点,淳儿倒是睡不着了,便数天上的星星。
彼时,陈虎早就将野猪一分为二,并且独自将一百斤野猪肉搬上了车。他这果敢利落劲儿,连宋汐都忍不住夸赞。这牛车本就是专门用来载重物,足有三四米长,上面铺着麦秸秆,野猪放在后面,人坐前面,还有伸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