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天意刚才听见外面所叫的表少爷,便已经知道是柳怀松前来,然又想到故意调戏一番,其中另外目的乃是威慑。不过让他感到诧异,原本刚才等待柳怀松进门时,他就模拟出许多场景,猜想到许多结果。要么是柳怀松被一剑逼迫得脸色惨白而连连后退,要么是吓得失声大叫,就连跪地求饶他都想到过。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柳怀松竟能如此淡定,甚至连呼吸节奏都没有被打乱,对此,钟天意颇为失望,甚至有些怨恨,以及疑惑。
“过奖。”柳怀松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怠慢而惜语似金的态度。
钟天意接过随从递来的茶水,大喝一口,余光瞟了眼柳怀松,故意拖拉着语气说道:“不过呢!看你近年来,倒是…风采…依旧…啊!”
柳怀松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听出这话中有话,在看向钟天意那充满鄙夷的眼神便能肯定。所谓风采依旧表面赞赏,实则是贬义,不正是骂他修为这些年没有进展,完全不入流。
退一万步来说,柳怀松知道自己往年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手呆子之类。不仅不懂得人情世故,且还低俗无趣,何来风采之说,所以这依旧二字便与贬义不谋而合。
“彼此罢了”柳怀松毫不避讳,若无其事的说着。
果然,钟天意的脸色突变,连仅有的丝丝笑容,也瞬间凝固在嘴角,呼吸声明显加快,他盯着柳怀松时眼睛似乎能射出两道寒芒。不过,他心中突然忌惮起柳怀松来,他不敢相信柳怀松心静如水时,能带给人莫名的畏惧心理。
在钟天意看来,如此不符合常理,单单只说柳怀松沉着而冷静,未免过于肤浅。倘若不是,那就证明柳怀松底气十足,心中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让钟天意稍感欣慰的,便是自己这表弟胸无大志。不然,绝对是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表弟,多年未见,不如今日陪为兄练练剑,你看如何?我修为高你许多,自然会让你几分,不过,我们点到即可,以免伤了和气。”钟天意已经肯定柳怀松心中有鬼,打算直接试试到底有几斤几两。
柳怀松看得出来,他心中必然藏着什么歪心思。笑了笑说道:“舍命陪君子,恭敬不如从命。”
“言重啦!走,去校场,也好让家中那些不开眼的护卫,见识见识表弟的风采。”钟天意开怀大笑的在前面带着路,在无人见到的角度,他嘴边挂起一抹冷笑。
练剑需要数千人来围观喝彩?其中居心,不打自招。柳怀松已经明白,他是想让自己丢脸,好搓搓自己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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