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二牛真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从头到脚塞到里面。他也不想在小伙伴面前丢脸啊,可是实在是憋不住了,明明都说不用帮忙了,自己方便一下就可以了。刚想到这里,就感觉到裤腿里面又是一阵湿热,臭气从身下直往鼻子里窜。
文安昊站在原地憋住笑,不停抖动的肩膀以及有点扭曲的脸庞,都显然出卖了他此刻的幸灾乐祸。文安安抬头看看文安泽,虽然这货表面上没有露出嘲笑或是嫌弃。可是那满眼的笑意却让文安安看到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是谁先爆出的笑,周围的笑声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大。而作为笑料主角的二牛小朋友,看着小伙伴们大笑的脸庞,小脸憋得通红,眼泪也在眼珠子里打转。也不顾现在自己的情形不适合走动,拽子裤子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见二牛跑走,有些嘴巴有些坏的的男孩还朝他背后喊道:“二胖,脱了裤子跑吧,光屁股更省事。再弄脏小心你娘回家凑你”话音刚落就是,又引起孩子们的哄堂大笑。
那天,小土坡上空,没有恶意的纯真笑声久久盘桓不散。成为文安安在这个村子里与大家最美好的记忆。
第二天中午,躺在哥俩床上的文安安就听见远远传来的叫骂声。在桌上习字的文安昊听见外面的动静,立马放下手中毛笔,嗖的串了出去。文安泽倒是没有出去,不过也不再写大字,只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整理了一下桌子,然后来到文安安身边,拿着拨浪鼓逗弄妹妹。
文安昊没过多长时间,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手舞足蹈的和大哥谈论出去打听的消息。
“哥,你是不知道,听虎子说,二牛娘从村头骂道村尾”文安昊从桌子上拿起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对嘴喝了起来,喝完抹抹嘴巴又道:“还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和她理论两句,要不是跟在后面的大牛哥拦着,差点都打起来。”
也许是想到二牛娘刁蛮的样子,文安泽嘿嘿的笑起来。笑完后又要招呼文安泽一起去看热闹。
刚起身,就被文安泽拽回凳子上。文安泽望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弟弟,笑道:“前两天,咱们就和她家闹起来,再去看热闹,更是会引起怀疑”
文安泽听到大哥的解释,会意的点点头。不过还是跑到院子里,从门缝间观察外面的动静。
二牛娘在村中这一闹,将二牛的丑事从孩子圈扩散到大人堆里。到了晚上,每家每户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下饭的调料,添油加醋的谈论起来。
晚上文家的饭桌上,也毫无意外的说起这件事。不过与别家不同的是,文爹文娘倒没有问起事情的经过,以及中午二牛娘的街骂。
文爹只是抬头瞅瞅默默扒着大米饭的两个儿子,淡淡道:“怎么让二牛拉肚子的?”说完夹了一筷子肉放到文氏的碗里。
文安泽、文安昊听到文爹的问话,拿筷子的手都不由得顿了一下。从文安安的角度,还可以看见二哥用腿踢了下大哥一下。
等了半天也不见哥俩答话,文爹放下左手的碗,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文安泽、文安昊,直把哥俩盯得后背发毛。
没办法,文安泽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道:“从杨爷爷那里骗来了”还没等文爹反应,文安泽又急急地补充道:“我骗杨爷爷说安昊拉不出屎,想要一些巴豆。所以药量绝对没问题”
不得不说,文安泽很会抓住重点。明明是个无期徒刑,愣是让他把罪减到只需要拘役。不过仍然还是需要被教育。
文安泽说完,又用眼神示意文安昊,两人一起求助的看向文氏。他们知道,在这件事上,至少文氏没有生气,否则文氏不会从一坐下吃饭,就一脸笑意盈盈的。
还没等哥俩得到场外援助,就感觉到脑门上一痛。纷纷转过看向用筷子打人的文爹,委委屈屈的喊着爹。完全看不道昨天计划得逞的嚣张样。
文爹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筷子调转头,端起碗继续吃饭。文氏看这个样子,就知道文清岸没有生气。不过也不打算和儿子们结石,毕竟这两个小子也需要教训一下。
直到文爹慢悠悠的吃完饭,文安泽两人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文清岸看着低着头的儿子,叹了口气到:“男孩子调皮一点爹不反对,不过你们心里都要有个标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到什么程度,事前都要考虑一下”
说着,文清岸站起来,走到两个儿子身前,摸摸他们的头,语重心长的道:“我不需要你们以德报怨,但是要是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后也说是我文家的子孙”
对于古代人来说,氏族两个字有时候可以大过天。文清岸以文家的子孙提醒文安泽、文清岸,话语虽不严厉,但是警告之意却意味深重。
在床上听着文爹的话,文安安倒是在今晚又重新认识了文爹,没有文绉绉的大道理,没有迂腐的价值观,没有训斥与打骂,只是简洁明了的大白话,但是却很好的诠释出作为一个父亲,应该承担起正确引导孩子们责任。
正在文安安欣慰有这样爹的教育,以后自己不会遇到两个不着调的哥哥时。文清岸的一句话就将文安安雷的外焦里嫩。
“既然要报仇,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