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文爹的任务以后,本来文安安他们想当天就去外面打听消息的,但结果却被文清岸阻拦了下来。
毕竟他们赶了那么多天的路,无论是大人和小孩,身体都有些吃不消。而且,这打听消息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经过两天的调整,文清岸终于同意让文安安他们,以逛街采买的名义出去打探消息。
不过在出来前,文清岸和文氏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他们,要以安全为首要条件。若是打听出那个姓聂的不是好人,那么他们就不必继续打听,以免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给盯上。
在几人的赌咒发誓下,以及文安泽誓死保证会将弟弟妹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后,两夫妻这才将四个孩子放出行。
望着比其他县镇上少得可怜的行人,文安安奇怪问向其他人:“为什么街道上这么少的人啊?”
“就是,我也纳闷呐,咱们今个儿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就算再睡觉,也应该醒了吧。可你看看,这里才多少人啊”
“哼,看来,咱们这次还真没白出来。走咱们找个地方打听打听去”
说着,文安泽就带着其他三个孩子,往一家小食铺子走去。
一人点了一碗馄饨,四个人就坐在那里等了起来。
不过在等待的过程中,文安泽却与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快要睡着了的一位妇人攀谈起来。
“大婶,您也是来吃馄饨啊?”
听到有人问话。妇人刚开始还没有搭理。直到文安泽问了第二遍,妇人才睁开眼看向他。
当发现文安泽问的是自己时,妇人还混混沌沌的睡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哎呀,瞧我,光顾着睡觉了,小哥你说话都没听到。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主要是我们店里的客人实在太少了,平时也没个人说话啥的……”
吧啦吧啦,见面前的大婶没有停下的迹象,文安泽只好微笑着打断她:“大婶,是不是你们这个地方人口太少了啊。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发现街上行人好像不是很多。”
“小哥,你们是?”话说到一半。妇人警惕用眼睛在他们几人的身上来回转悠着。
见到妇人戒备的目光,文安泽赶忙向她解释起来:“大婶,你别怕,我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我们跟随主家恰巧路过此地,这也只是因为好奇,才向您打听打听的”
说了半天,妇人这时候才真正的打量起文安泽他们。
当瞧见文安泽他们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虽然衣着也只是普通老百姓家穿的粗布衣裳,但说话却彬彬有礼,根本不像是什么坏人。
再加上几人面相看起来乖巧老实,妇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戒备一放下,妇人的话就像泛滥的洪水似地,滔滔不绝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瞧你们就是外地的。要是本地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一岁娃娃都懂,那不是,前个儿贵嫂子家的那个儿子才多大点个娃娃,见了我说话都小声的……”
发现妇人说着说着又要跑题。文安泽急忙打断她的话“婶子,是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有什么苦衷啊”
文安泽不提还好,被他这一提,妇人像是找到知音一般,猛然抓住他的手紧握住不撒手:“小哥,要不说你就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你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受了多少的苦。以前我们这个县可不是这样,要不是那个”
说到这里。妇人转头往小食店里、店外看了看,见没有人影,这才拉着板凳往他们这边靠了过来。
“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以前可不是这样。要不是那群混蛋来到这里,我们县也是繁华的很”
妇人忽然停下的声音,让文安泽他们都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她。直到最终文安泽试探性的开口:“那群混蛋?”
“哎呀,等了半天你终于问出口了”
她这一说话,立刻将几人给雷得外焦里嫩。这位大婶得是怎么一朵奇葩啊,才能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在文安泽‘默契’的配合下,他们终于从大婶那里套来不少情报。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他们附近的一个山头聚集了些土匪,平时也会打家劫舍,但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来到县上。多数都是在打劫过往的行人、客商。
也不知道他们在打劫的过程中,得罪了哪路的神仙,后来来了一些当兵的,打着绞杀匪类的旗号,将这个贼窝给端了。
虽然土匪头子是被杀死了,但那些剩下来的土匪却没有收拾干净,好些土匪跑到这里躲藏了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当兵的是没来得及抓人,还是懒得抓了,反正他们也没有继续捉拿逃到县上的那群小喽喽,最后就这样撒手走了。
剩下的土匪见群龙无首,也都没有了再回去的念头,就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可是他们不劳而获惯了,哪有心思从事正当的营生,最后那些人就在这个地方从操就业,当起了混混。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太放肆,但随着混混人数越来越多,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从四五年前,那群人甚至开始贿赂起官府的人来。官府的人收了他们的钱,对于他们在县上收取保护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只是保护费、地摊费,与一段时间甚至连上街都要收取费用,弄的百姓各各人心惶惶。
最后,有些人在外地有亲戚的,就投靠亲戚去了,没有亲戚的,只能待在这里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