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文安安的嘱咐,胖子只是点点头,然后一句话再也没有多说,就爬了下去。
毕竟是男孩子,所以胖子很快就翻到了墙头外面,等到这声猫叫后,文安安憋着的一口气,也终于舒展了开来。
将绳子拉上来后,文安安刚想要递给小哑巴,却见他猛然将自己拉过来,抢过文安安手中的绳子就要往她身上系。
见小哑巴又要故伎重演,文安安哪里肯干,挣扎着就往后退道:“小哑巴,你听我说,你仔细听我说”
听到文安安的话,小哑巴这才停下动作,不过依旧没有松手。见对方安安还是松了口气。
摊开手掌在小哑巴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文安安才解释道:“伤口是你包扎了,你不会不记得吧?”
见小哑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文安安又接着道:“这个伤口其实挺深的,如果我先下去的话,肯定会耽搁不少时间。这当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都不知道。所以,你先下去,你是男生,速度肯定比我快,这样既省了时间,又调高效率”
如果今天文安安作为一个局外人,想看故事似地品读着她现在的表现。也许就连文安安她自己都要骂这个人有病,太假了,把所有的机会都先留个别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呢。
可是文安安就是觉得,就是这样的表现才是最真实的。
她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人,难道能够眼睁睁不顾这些七八岁的孩子,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估计在以后的时间中,她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为了他们的自由,她可以陷害邱驴子;为了他们的时间,她可以放弃月儿;相反,为了可爱的桃子,笨笨的胖子,她也可以把机会留给他们。
所以,她不是什么圣人,做出的都是为别人着想的事情,她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了别人。
她只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
想到这里,文安安倒是更看的开了。正当她还要说服小哑巴的时候,突然院子里想起来了几个男人的对话。
“真是奇怪啊,我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了,好像是院子里的,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你听错了吧,怎么可能”
“不是,不是,我明明听到了‘咚咚’的声音”
“我倒是没听到‘咚咚’声,不过我倒是听到头顶瓦片的碰撞声了,哎,你听见没有”
“哎,听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这院子里好像有好多猫叫声,这都什么季节了,哪有那么多发春的猫呀”
“等等,这不对啊?”
“兄弟,那里不对啦,行了,我看你就是瞎猜,赶快去撒尿,老子都憋”
“哎哎哎,快来看,这里,这里有什么东西”
当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到‘东西’时,文安安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像被人剪断了般,猛然沉了下去。
“绳子,这哪来的绳子?”
“他娘的个熊的,快看,这是从二楼那个房间扔出下来的”
“那几个小孩,快,快快,给大哥说去”
慌乱的情绪使得文安安脑袋一片空白,就连身子也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知道如果继续这样傻呆在这里,只有被抓得份。
为了让自己头脑清醒下来,文安安使劲握住了拳头,当指尖刺进伤口时,剧烈的疼痛却让文安安脑子清明了过来。
往四周看了一圈后,文安安拉着小哑巴道:“跟着我,现在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