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傲然笑道:“爷这么多年可也不是白混的.若连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到.这嚣张之名岂不是白得了.你们只管照做就是.去吧.顺便把朱青翊请过來.我还有别的事和他商议.”
疾风还有些犹豫.若雪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朱青翊匆匆赶來.
南宫吃诰┲兴作所为.以及自己所掌握的京中情况.一一给朱青翊作了介绍.
朱青翊笑容满面:“爷.大事成矣.不单先帝未死之事、伪帝母子不和之事可以拿來做文章.而且还可以把南宫宇与外敌勾结之事适当的抖一些出來.这种事揭露过多.未免引起三国共愤.若是惹得他们群起而攻反而不美.所以要在三国和扶桑岛之中选一个作为攻击对象……”
“哦.”南宫彻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继续说下去.”
“是.”朱青翊又理了理思绪.仔细说道.“我们可以采取远交近攻之势.合纵、连横.选其一.各国如今虽然表现出相当的默契同來南明寻宝.可是他们之间不可能是亲密无间的.只要有机可乘.我们的分化计策便能实行.不过如今迫在眉睫的是要找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游说.这样的人既要机变灵敏.又要胆识过人.实在是不好找.”
南宫彻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只把你的计策说出來就好.”
“我以为.扶桑岛可以作为第一突破口.”朱青翊从袖筒里取出一张薄绡地图.摊在了桌上.
南宫彻一看.虽然绡纱极薄.上面的山川河流以及各种文字标记却都是精工刺绣出來的.细巧精致而美丽.不由似笑非笑看了朱青翊一眼.
朱青翊脸上微微一红.低低咳了一声.指点着图上的地形道:“扶桑岛人历來狡狯奸诈多疑善变.只要利益足够大.他们可以做任何事.不顾破坏他们与三国之间的同盟不一定要用利益來收买.还可以使用反间计.我们不用花费一丝一缕便可成功让三国与他们反目成仇.”
南宫彻目光炯炯:“具体怎么做.”
朱青翊一笑:“这个倒也简单.只要让扶桑岛人坚信.三国竞价要他们加入同盟.到头來却又不曾让他们看到预期的利益.扶桑岛人必定恼羞成怒.”
南宫彻很快提出了质疑:“你方才也说过.扶桑岛人狡狯奸诈多疑.能这样轻易上当吗.”
朱青翊自信满满:“爷不必担心.我既然敢出这个主意.自然便有十足的把握.三国之中最亲近扶桑岛的便是赵允开.可是赵允开这么多年來厉兵秣马.手中余财不多.何况他虽然是诸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个.可并不代表着他的储君之位便十拿九稳了.他的精力不可能全部花费在与扶桑都周旋以及在南明寻宝上.一个人若不能做到专心为一.便令人有机可乘.”
南宫彻再次发问:“这一点我们能想到.别人也一定能想到.”他皱一皱眉.“我们务求一击即中.一击致命.”
朱青翊笑了笑:“这个爷大可以放心.我们当然不会亲自动手.这一番行事是要借刀杀人.赵允开少年英雄.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南宫彻颇感兴趣:“是什么.”
朱青翊别有深意的看了南宫彻一眼:“他太过儿女情长.”
南宫彻脸色一黑.
朱青翊仿佛沒看到他的脸色变化.自顾说道:“他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总角之交.那女子的父亲本是西晋俘获的东齐大臣.颇具才华.被晋帝力排众议委以重任.同时还是赵允开的启蒙师傅.但是.后來.此人又被东齐重金赎了回去.
“赵允开那年十四岁.他的青梅竹马十三岁.他悄悄追到了东齐.想带着女子偷偷返回晋地.非但无功而返.还险些失陷在东齐.
“后來他每隔一年都会冒险去东齐.试图说服自己的老师.让他想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成全一对有情人.他那老师虽然满腹经纶.人品却叫人不敢恭维.口上答应的虽好.却在两年后将女儿嫁给了赵允开的死敌、东齐名将费为.那费为屡次与赵允开沙场相逢.彼此势均力敌.但费为却比那女子大了整整二十岁.
“赵允开其很难消.但事已成定局.他又不能冒着危险带意中人逃走.万一出个意外.岂不搭上意中人的性命.
“谁都沒有料到.那女子也刚烈至极.她本來便不愿意这门婚事.新婚夜大闹一场.撞柱而亡.
“从此.赵允开与东齐这个仇便算是结下了.因此一事.赵允开宁可和见利忘义的扶桑岛合作.也绝不会与东齐联手.”
南宫彻啧啧叹道:“真沒想到.赵允开竟还是个情种.只可惜有勇无谋.若换了爷.自然有一百种法子带着意中人平安脱险.”
朱青翊对他这样分不清主次.啼笑皆非.却还是恭维了一句:“世上像爷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南宫彻毫无愧色的领受了.又道:“这件事虽然已经成了陈年旧事.但对于赵允开來说.永远都是心上的一根刺.他不是至今还未大婚吗.好像身边连有名分的女人都沒有.过去我还一度以为这家伙是个断袖來着.”
朱青翊嘴角微抽.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注意到最近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赵允开那位老师.最近物色了一名少女.和他亲生女儿有八、九分相似.我猜.东齐深入南明定然深感人单势孤.所以想与赵允开搭伙.赵允开手中的扶桑岛人也算是个不小的诱惑.”
“哈哈.”南宫彻不禁大笑.“这老东西当真满腹经纶.只怕那么些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吧.这么做不是适得其反吗.”
朱青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