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嘲讽的笑道:“还用问吗.一定是南明的舆图了.而且还是详细标注了屯兵、屯粮之地.以及防守薄弱之处的地图.王谦父子把持朝纲这么多年.还能沒有这点见识.”
朱青翊笑道:“正是如此.”
云歌又插了一句:“要不要我帮忙在北戎搞一点风雨出來.”
南宫彻似乎并不信.却带着宠溺道:“你能有什么法子.”
云歌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说话了.其实南宫是不愿意自己涉险吧.
朱青翊笑道:“其实这也是个机会.”
“何以见得.”南宫彻咄咄问道.
朱青翊端起茶來润了润唇.继续说道:“北戎贪心不足.分心三用.岂不是给了人可乘之机.我们趁机颠覆了北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云歌睁圆了眼睛.这话说得是不是大了点.
南宫彻却已经笑着拍手:“此言深得我心.”
云歌站了起來.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笑道:“你们慢慢谈.我约了几位管事.有些别的事要谈.”
南宫彻挥了挥手:“等会儿我回去找你.”
朱青翊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口.拱手作别.
云歌缓缓回到自己的院子.见碧玉正在院门口张望.便问:“有什么事.”
碧玉道:“几位大掌柜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云歌点了点头.一转脸却看到一个人仓皇离去的背影.穿着藏青色裙褂.看样子是个中年妇人.云歌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
碧玉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笑道:“哦.那位便是湄郡主身边的刘嫂了.”
云歌下意识问道:“她多大年纪.”
碧玉摇了摇头:“我沒问过.不过她两鬓都有些白头发了.至少也有四十來岁了吧.那天看到她晒在外面的衣服.腰身很肥大.所以年纪不会很轻了.”意思是那白发不会是染的.
云歌眼神微微一黯.知道自己多疑了.那个背影和刘蕊十分相像.可是刘蕊如今才二十多岁.她又素來爱美.绝不会是她.抬步进了院子.去和大掌柜们商议生意上的事情了.
这件事.很快便被抛诸脑后.
这次來的大掌柜不光有锦城一地的.各地的都有.按规矩一个月來报一次账.并且说一说日后的走向.
议事到中途.天色已经黑了.云歌便留他们在这里吃了便饭.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议事.她自己则回了房中.让一只红燕带信给灵猿.叫它尽快想办法回來.还有事情要它去查.
然后便进入空间.稍事休息之后.又开始给南宫彻缝纫新衣.等时辰差不多了.才出了空间继续去议事.
这一晚南宫彻也忙道半夜三更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次日.东方湄便派了身边的丫鬟來给南宫彻送饭.都是京城特色.也是南宫彻素日爱吃的.
南宫彻却连食盒都沒打开便令來人原封不动送回去.
东方湄却不屈不挠.早饭不受.便又接着送中饭和晚饭.
后來南宫彻不耐烦起來.将食盒从院子里扔了出去.还把來送饭的丫鬟踢了一窝心脚.踢得那丫鬟当场吐血.竖着过來.横着回去.
东方湄看见小丫鬟活蹦乱跳出门.气若游丝回來.气得咬牙切齿.当场便把自己面前摆着的一只青花瓷茶杯给摔了.
在外面伺候的一个婆子闻声跑了进去.一脸的肉痛.抱怨道:“郡主娘娘.您若是不想要这东西.可以拿來打发下人啊.您不知道.这瓷器是一套.摔了一个杯子这一套就都毁了.您可能不知道吧.这一套茶具可值一千两银子呢.我们大小姐因觉得郡主是贵客才挑了來送给郡主用的……也不单单是这茶具.这屋子里每一样摆设都是大小姐精心挑选的.这家具、摆件儿、帐幕、窗帘……算下來差不多都有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啊.奴婢一家十辈子都花不完哪.”
她唠唠叨叨说个沒完沒了.湄郡主强忍着才沒一脚把她踢出去.最后还是湄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彩雀喝骂道:“你是什么人.也敢进郡主的屋子.还不赶快出去.”转头又叫小丫头.“快拿了擦地的布來.好好擦地.”
那婆子一边转身慢慢腾腾往外走.一边嘟囔道:“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有本事你们别住啊.”
东方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滚回來.”
彩雀却一摆手示意那婆子赶紧出去.自己重新倒了茶奉给东方湄.悄声道:“郡主何必跟一个下人一般计较.千万莫中了奸计……”
东方湄猛地醒悟过來.意识到这可能是云歌使得激将法.故意激怒自己使自己知难而退.或者让自己盛怒之下去找她理论.反而更增南宫彻对自己的反感.
那婆子摇头晃脑.本來已经快要走到门边.忽然又转回身來.疾步如飞.提起裙子.把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进裙内兜好.快速说道:“反正这一套茶具也不成套了.想必郡主也不爱用.奴婢就腆着脸拿走了啊.”也不待东方湄反应.大步流星飞奔而出.
东方湄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刚刚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噌”一声蹿上了房梁.眼中冒火.口中发苦.厉声道:“彩雀.给本郡主杀了这贱婢.”
彩雀却站着不动.反而把头低下了.
东方湄冲过去照着彩雀的胳膊就狠狠拧了一下.骂道:“如今本郡主连你都支使不动了不成.”
她只捏住了一点肉.却恨不能一下子转两个圈.彩雀痛得眼泪围着眼眶直打转.却并不敢哭.哆哆嗦嗦地道:“郡主.奴婢怎么敢.”趁着东方湄松手.赶紧跪下了.哽咽道.“郡主.我们已经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