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看着司马沧澜柔和的眸子,竟不忍拒绝,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然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我叫苏拂。”
司马沧澜依然笑容淡淡,拉着来到床榻旁,扶着她侧坐在床榻旁。
“苏州五月花想容,拂柳六月绿色浓。”苏拂再次认真的说道。
“很别致的名字,如今听了也很美。”司马沧澜眼梢里是他也不知道的宠溺和笑意,手伸到她的面前,反转的瞬间一个精致白玉铜镜突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苏拂接过白玉铜镜,惊诧的看着镜背面那栩栩如生的雪景。但欢喜的心情还是快低落了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听到的。
两次相见,她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相似的轮廓同样的绝色,在这皇宫里不难猜出他们是兄弟。只是她想要亲耳听到他告诉她。
“如果你问,我一定会说。”司马沧澜白皙的手指穿梭在她如墨的发丝中,手指为梳温柔的梳顺,灵巧的束起一绾。抽调他发冠中的玉簪,轻轻别再她发中。
苏拂未曾看镜中的自己,而是始终凝望着镜中专注的他。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心莫名的五谷杂陈。. 如此优秀的男子身边又怎会没有佳人?闻着让人微醺的松香,里面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麝香,除了女子谁会用这样的浓重的味道呢?只是他可知这样的麝香对女子比毒药更可怕吗?还是皇室中人都薄情?
她所问非所答的说道:“麝香还是少用为妙,尤其是女子。”
司马沧澜瞳孔猛然一缩,低垂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所有的震惊。唇角虽然依然噙着笑意,却有着破碎的痕迹。这真的是一个13岁的少女吗?只是这一点她竟然都可以觉察得到!那她看穿了他吗?看似有情却无情?“原来拂儿还很擅长香料。”
“你还是叫我丫头吧。”苏拂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虽然没能立刻成为一个大美人,但是如此一绾,流泻在一个肩头的一缕长发却别有味道,很是趁她的脸型。
司马沧澜清楚的感觉到她突然的疏离,突然竖起的围墙,刘海下的眉几不可见一蹙。
“谢谢。”苏拂说完,将手中的镜子递给了司马沧澜。
司马沧澜凝视着她,并没有伸手去接那面白玉铜镜,而是改为双手附在身后,悠然走到床边。虽然步伐优雅,但却有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沉重。
一直刻意忽略的香味,苏拂终于逼迫她自己认清,以免无法自拔,舍不得离开这与她毫不相干的深宫,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温柔多情,或许是对每一个女子都是如此,苏拂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那面镜子是我过世的母亲最喜爱之物,背面雕刻的是万里雪城,我母亲的故乡,她是暮雪国最美丽的长公主。”司马沧浪的背影里似乎多了一些思念的味道,似乎还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孤独。
“我叫司马沧澜,母亲因为太过思念家乡,从父皇哪里求得了给我起名的权利。沧澜,辽阔的冷冽,只有暮雪国才有的感觉。她也希望我可以在这冷冽中学会独立,依然可以豁达快乐的成长,所以自从她离开那一刻起,我一直在笑。”
苏拂一时惊讶的忘记了反应,她以为他自由如风,不会解释什么,也没必要和她解释什么,不是吗?但是当他真的敞开心扉和她解释的时候,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轻易的瓦解塌陷。
司马沧澜一手推开窗户,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忽然顿住。“其实有些时候我更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像对他那般。”
说完,那袭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窗前。苏拂一颗心犹疑不定,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夜幕慢慢垂落,黑色的纱衣渐渐将她包围,她浑然无知。只是那一抹孤单的背影,却深深的烙峪了她的记忆深处。
“司马沧澜,你究竟让我怎样?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似在强调着什么,又似在告诉自己。
屋外夜色渐浓,屋内的苏拂似乎浑然不觉。茉莉点燃了寝室内外的灯火,连屋子里什么时候亮了也不知道,还是一阵阵香气让她的胃先有了知觉。
提神跑到外室,看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美味,心情似乎一下子满值,连忙乖乖的坐下。
司马御看了这样的苏拂,唇角不自觉的湾了弯。“怎么?被咬的人还没生气,怎么你咬人的还生气呀?”
苏拂看着他清俊的容颜挂着红齿印,滑稽至极。憋着笑意说,“小御,以后我再也不咬你了。”
司马御凝视着苏拂不语,稚嫩的声音犹在耳边“小御你等等我小御你等等我”
随即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安子,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但是看到同样惊疑的小安子时,一颗心莫名不安的跳动着。探寻的看着苏拂,等待着她的答案。
苏拂恍然,只是那样的滑稽让她一下忘却了他们之间的地位和差距。于是低垂着头,分卷残云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吃的津津有味,一面说着,“可饿死我了,你们怎么一天就吃两顿饭吗?”
司马御依然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苏拂。仿佛从她的眼睛里在探寻着她的灵魂。今儿是怎么了,一个非要撼动她的心,七上八下;一个非要撼动她的灵魂,不依不挠。
小安子到时轻咳着,“苏姑娘也习惯一天三餐吗?”
苏拂闻言夹菜的手一僵,尴尬的笑了笑,“早上吃少了。”
显然这句话,司马御并不信,终于长时间的等待,让他有些不耐烦。“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