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摇摇头,这些游戏果然不再适合他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她警惕地问:“哪儿? ”
“树网那儿。 ”沈凡无限向往的说。
“现在是晚上哎,去后山,我害怕。”恬静开始有些挣扎,再说这个沈凡是什么样人,不能从一次对自己好就判断。
“别怕,有我呢。 ”沈凡按下她的微动,她的害怕显然和他的理解有误。
“去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放下,我答应你的都带你看了。”恬静稍稍提下音量,暗想:有你才更怕。咱虽然偷偷欣赏你,但并不代表理智缺失。
沈凡不答,如惊鸿从枝头掠起,悄无声息向后山而去,恬静不敢大声叫,也没给她叫的时间,就落在大桑树上,显然沈凡先来过,枝条更密的被编制。平整在一起。明显树网长成了树床。
月光变的幽冷,地面的灌木从上向下看,显得奇形怪状,沈凡把她放下,恬静现在可是心甘情愿,主动把他抱得紧紧的,形势比人强呀。
要得就是这个感觉,沈凡闭目享受。
“嗳,把我带来,不是看你睡觉吧,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恬静现在是真害怕。
“你没那么胆小吧,几岁时不是常常一个人跑来吗? ”沈凡笑意盈盈。
“那是白天呀。”看来不能惹他,万一惹毛了他,一下飞走了,自己非吓死不可,说说好话,哄哄他算了。
恬静柔声问道:“沈凡,你今晚非要带我来干什么呀?”真笨,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这样问,他好好的什么也没干,偏要提醒式的问他干什么。
果然,他一只胳膊揽过她的肩:“恬静,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陪我说说话吧。”沈凡说的动人心弦,好象他们不是成年男女:“闭上眼睛不看就不怕了。 ”
恬静无奈只好闭上眼睛,被他搂着,果然只感到他的温暖,开玩笑道:“你住在哪?不会是这棵树上吧。”
沈凡犹豫了一下说:“住在这山上。”
“你是守林员? ”恬静闲聊着推测。
“算是吧。”
“你家什么样?”继续没话找话,没营养的话说多了他烦了就会送自己回家。
“你猜。” 这望月山随处是他家,能说话的只有三个,同僚的怪大叔和一个笑面虎邻居。但他喜欢和恬静偎在一起。
“我猜呀。”恬静想象一副很美的画面,山上的某处,几间草屋,一圈蔷薇为院,两株美人蕉为门:“我猜会是……阳山三间茅草房,少俯失约伴沈郎。美人未及胭脂妆,扯得青衫掩春光。”( 白居易 戏题新栽蔷薇 中有:少府無妻春寂寞,花開將爾當夫人。)
“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沈凡听她梦寐般吟喃出,决定他就以此为家了。
“你逗我玩呢,真把我当傻瓜。”恬静睁开有些迷蒙的睡眼,嗤笑。信他才怪,这不过是自己的美好想象罢了。
“不信我带你去看看。”沈凡起身。
“千万别,半夜三更,会吓到你家人的。”恬静慌忙把他扑倒,是的,她是一急怕他再不等自己说话就飞,真的是扑倒他的。再往山里走,她真死定了。
“我家里没人。”沈凡心旌摇摇晃晃,不知激荡什么。
“你不和父母住一起?” 恬静奇怪。
“我没父母。”
恬静明明听他说过那人:“你说的那人是谁?”
“就是一个我原来不认识的怪大叔。”
“你是说你被父母抛弃了,是一个大叔养大的你? ”恬静再次发挥超常的想象力。
“你说是就是吧。”
怪不的喜欢让她抱他,原来如此,严重的母爱缺失。她不忍再问,有些怜惜的轻轻拍着他的,哼了几句催眠的儿歌。自己先感到意识发混就问:”沈凡,现在几点了?”
“子夜刚过去。”沈凡的声音似近还远,恬静晕晕想到, 深夜一点多了,该是盖着自己软和的被子睡着的时候,恬静模模糊糊的想,被子,她拉一下盖在自己身上。
沈凡很想摇醒她再听她说话,毕竟人是要睡觉的,沈凡恋恋不舍地把她送回家,帮她盖好被,关好门窗,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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