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山上,大叔望着石桌上恬静那还算能看的字发愁。
“也怪了,你说你不知道那傻小子去哪了,我怎么也看不到?”帅哥还不大信,沈凡已经有能躲开他们两个的本领了。
“他不是早在你面前展示过他的神技了么,那群人去望月塘,那次不被他施了法,你看得见么。。。。。。”
“哈哈,不说这个。。。。。我也怕他躲到天上去,那里一天人间可是一年呢。”
大叔愁得就是这个,他要是在上面待个十天半月,那这个丫头可就嫁人喽。“唉,也怨我把他看得紧些。”没想到他说躲,自己还找不到了。
“那丫头可是快有麻烦了,咱们管不管?”帅哥明白大叔和他都挺喜欢沈凡的,连带那丫头也顺眼些。
“神规仙律第。。。。。”不等他说完,帅哥就不见了,大叔摇摇头也消失了。山中无聊岁月长,不及山下好风光。 小易庄最来明老头现在最得意的不是那五个漂亮听话的丫头,也不是独苗的儿子,而是他家那头牛。
人长漂亮了,那是人见人夸。牛要是漂亮了,可比人还多一夸,人见人夸,牛见牛夸。你还别说不至于,知道农民的幸福生活吗?那是: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看出来没?牛是排到老婆孩子前面的。农民要是有一头使着顺手的牛,那份得意和骄傲,不比你有辆名车差。
话说明老头家那头母牛,那不光是牛中美女,更是牛中智商最高的。那一身黄缎子的皮毛,泛着嫩,就是油光水滑的那种,那双耳朵不时低抿几下抖抖立起,牛的眼睛是动物界最好看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半遮在毛嘟嘟长长的睫毛下。这头牛更甚,怎么看都是最漂亮的。牛是农民的帮手,笨牛是听吆喝的,这头牛不用吆喝,它熟悉它的全部工作,犁地时把它往地边一牵,它会稳稳的直直的走在梨沟内,到了地头就停下,并倒退一步不让背上的夹木一直勒着自己,更使主人不费力的提起犁调头。如果夹木斜了或绳套绊着腿了,它会立刻停下扭头看主人。
更通人性神奇的是,有一次,文静的伯套好了牛车去地。拉了一下牛缰绳,牛没动,文静的伯就吆喝了一声,还没动,他用难得用到的鞭子破天荒来了一鞭。牛扭头一声叫,还是纹丝不动,文静的伯从没见牛这么不听使唤过,心想莫非有啥事,就下车查看,向下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邻居家一岁的小娃娃,不知何时爬到了牛车下。正抱着车轱轮试图站起来呢。这车是没动,想想就后怕。
这算不算是一头美貌与智慧兼并的牛?恬静就曾为它写过俚诗一首。
诗曰:长睫半掩凝秋水,簪正菊花旋一枚。
耳如消瘦荷花瓣,捧出双角拢月满。
身展七尺黄金缎,裹就玲珑巧心肝。
问来农事有何难?不叫扬鞭叱一言!
去年这头牛生了两只小母牛,不等长大拉集上卖,就被人定下高价买走了。惹得别的养牛的人是又慕又妒。现在,牛肚子又是超月份的大。人们都说这头牛上辈子不知亏欠了老明头什么?这辈子托生成牛,狠命的填还他。当时文静的伯就放出豪言,再生双胞胎,他就请场电影放。大话说了出会兽医的女婿周健叫来。给牛做了个孕期检查,好好检查一遍,周健确定保证大小三头牛都良好。文静的伯心情大好,就让文静送送周健。
话说傍晚时分,恬静割了草,看着屋内繁殖开来大大小小二三十只野兔,霸占了整个屋子。不知该喜该愁。
忽然文静惶惶张张的闯进半掩的大门。恬静抬头看见她一头长卷发,赞道:“七,啥时候烫的发?趁的你更好看了。”文静反身插好院门:“别提了,都是周健害的,我送他吧,他非要带我去街上转转。一转就把头发烫了。”
“那怨周健啥事?”恬静问。
“要不是他说,我烫发好看,趁俺伯这股子高兴劲,没事。我会烫?”文静利落的把责任都推到周建身上。
“烫都烫了,就给大伯认个错吧。”
“你说的好听,我到家俺伯就大吼,问头发咋的了,活象个妖精。让赶紧拉直了,我说拉不直了,现在正气的要揪我头呢。”
果然听到外面大伯的怒骂声里裹着大伯母和狗剩的劝告声,一路喧闹而来。“砰砰”大门一响,文静惊慌的向她摇摇手“哧溜”钻到恬静的小屋插上了二道门。
恬静站在院中,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大门,大伯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好玩的。恬静在大伯的捶门声里踟蹰,就听哥哥若成的声音:“大伯,这是谁惹你老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生的好闺女,妖毛好气,成精作怪,把自己弄得像个妖精,我还没死呢,就给我穿上孝了。”大伯连带着别人砸下来这一大串罪名。
“大伯,要不你先回去消消气,我问问小七,你这么着,小七也不敢来开门不是?”何然细声细气的劝道,她也怵这个固执的倔老头。
“伯,咱先回去吧,你再砸就把俺大哥的门砸坏了。”狗剩拉着他伯道。
“你个死妮子,我看你就别回家。”大伯冲门吼了一声,一撅一撅的走了。
恬静听大伯一家都走了,这才拉开大门,何然,若成进来又关上大门,问:“五,这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呢,小七刚跑来没说几句,大伯就撵来了。”恬静走到小屋叫道.“小七,开门,咱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