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全林的母亲和安静见过后,安静就不理全林了,全林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安静,也真的和母亲决裂了,连家里不同意,就和她脱离母子关系的话都说出了。
女孩总是容易感动的,更何况象安静这种心思单纯,未经感情磨练过的。不久安静就被感动的去了全林的诊所,并从恬静那里撤了火,她和全林另起炉灶了。住还是和恬静住在一起,安静还没大胆迷失到全把自己交给全林。
安静开始考虑怎么把全林向家里介绍。要说现在上面对城市和农村的政策都正在转变中,但人们的思想还没完全转变,城市还是人们向往的吧。
全林是城市人,又能挣钱,长得虽不是高大威武的类型,但也决不寒碜,亲和喜洽,一副好孩子的外貌,其实全林和安静有几分夫妻相的。想来安静的父母有九分是同意的,那一份不确定该是舍不得女儿离自己太远吧,安静想慢慢给家里扇风。恬静除了全林以前嘴欠爱和女孩子开玩笑,别的也没可挑剔的,也就默认了。
‘室外淘园’饰品店只有恬静了,中午恬静故意多做了两个菜,她为自己的生日改善一下生活。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宝树帮忙着问。
“小六离开的日子呀,她走了,咱们天天做好吃的。”恬静开起玩笑。
宝树倒不觉得有什么变化,因为她一直都是和恬静同时吃饭的。“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今天怎么做了两个辣菜?”记得她说过,一吃辣的,二十四个小时内准会出一脸红疙瘩,严重时全身都是。
“这是为你做的,快坐下吃吧。”恬静把青椒炒鸡蛋和鱼香肉丝调到宝树面前,宝树温馨的看着这个不是自己女友,却像妻子一样与自己同桌而食的姑娘。恬静发觉宝树越来越容易看着自己走神,觉得这样不是长法,可暂时又无解法。
恬静把目光移向日历,宝树不觉也扫了一眼日历,觉得这个日子很熟悉,待恬静端上面,宝树欣喜的叫道:“好巧,今天是我生日。”
“是你生日?”恬静惊奇道。“那真算得上巧,咱俩是同一天。”
“两个人的生日,竟没有一个生日蛋糕。”宝树颇为遗憾。
“我有狭隘的民族意识,对有些外来的东西不喜欢,对洋过法不感冒,生日上怎么能‘吹灯拔蜡’呢。”恬静继续说笑。
“那喝点酒吧。”宝树提议。
“不会,我酒量不行,那次咱们几人在一起,我只喝了一杯,就昏呼呼的。”恬静推辞。
“是甜的。”宝树起身去拿,这时电话响起来,宝树拿起一问,便转过脸:“恬静,是若成哥。”
恬静去接电话,宝树拿来葡萄酒倒入两杯,端一杯递给转回来的恬静。“有事吗?”
“没有,就是说我今天生日,要记得弄碗长寿面吃。”恬静接过酒,没好意思再推。她再寥落,还有哥嫂打电话记得她的生日,宝树可是没一个人来问呢。
此时他肯定会想父母吧,以前好像听他说过一句,他的父母是离婚了,他不能忍受两个家庭对他踢皮球才离家出走的。也许该劝他回家看看?人怎能没有家呢!
“祝你生日快乐!”恬静笑吟吟的举起酒杯邀他。
“祝你生日快乐!”宝树一饮而尽,甜甜的液体合着他暖暖的感觉。
恬静把酒控制在一杯,酒色还是迅速染上了脸色。宝树有些看痴了,就是觉得她越来越好看。恬静小手握拳掩唇轻咳,宝树回神,给她夹了一著菜掩饰:“吃些东西就好了。”
恬静垂下眼吃饭,当初决定听从他的安排搭火时,怎么会没想到出现今日的局面?“过了这个生日你多大了?”此时有声胜无声,恬静没话找话说。
“二十五岁。”宝树也低头吃饭。
“我在这里会耽误你找女朋友吧?”那是不言而喻的,刚开始时有人把她当全林的老婆,也有人把她当宝树的妻子,就是没人相信她是沈凡的女友。
“一个人多自由,干嘛要找条绳索来束缚自己。”宝树故作诙谐,其实他的内心认定了面前人,他不相信沈凡那个俊雅的男人会对恬静真心,他要在自己的内心与身边给她留一个位置。
恬静笑着摇头:“不是真心话,还没听那个男的是因为不想找而不找的,要不咱俩也分火吧,我在这里你解释不清。”
宝树心里一凉,刚有一丝温馨,就又来一桶凉水。“你要学安静我不拦你。”
恬静听出他声音里浓重的化不开的忧伤,顿觉于心不忍,这个问题还须慢慢解决。恬静牵强的解释:“我是为你着想呀,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说了。”
“晚上有空吗?”宝树问。
“和沈凡有约了……”恬静答。
生日的中午恬静和宝树过的三分郁情三分囧迫,多亏‘见色忘友’的安静忘得不彻底,正吃着饭想起来了,就端碗跑来了,才算扭转出四分的欢笑。
晚上,恬静跟了沈凡出来,恬静发现跟着沈凡自己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训练的越来越胆大。星明月暗的晚上,她任由沈凡带着离开热闹的城里,来到寂静无人的城外。
城外有条护城河,白天常有人在这里钓鱼,晚上只有稀疏的垂柳静立,倾听隐隐水流声,虫鸣声。
“不知这里有没有萤火虫?”恬静记起小时候,时有萤火虫飞过门前,便引的孩子们争相追逐嬉戏,不知为何,近几年野外也鲜见萤火虫了。
“想看吗?”沈凡附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