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幻化的弟子牌上施加了灵气加固,因而那弟子探查一番后,不疑有他,只是询问我为何早回来了,我将之前窜好的台词一溜而对,那守洞弟子便放了我们进去。
进得望仙宗的后门,雪芷又带着我弯弯绕绕来到了极远的一处石门前,那石门前没有弟子把守,可我却远远发现了这处的玄妙。
有人在门前摆了法阵和禁制,双重把守,法阵代表守,禁制代表攻,攻受相加,若是来人没有高深的修为,恐怕还未突破这石门,便会被死死扣住。
雪芷距离石门几步远的地方,扯了扯我的袖子:“鸢羽,冥宣师叔就被关在里面,现在无极宗和玄花谷的人都在讨伐师叔,师叔开了天眼后却又性情大变,不言不语,比之前狠戾阴沉了不少,关于无极宗大师兄,以及五宗比试弟子之死一句解释也不肯说,宗主只能将他关在这里。”她哽咽道:“你知道师叔为什么要开天眼吗?他知道你有多么想找到你的师父,他才答应了宗主,去参加了这五宗比试,结果……鸢羽,你起初走的时候,我和小师弟真的怨过你恨过你,你既然许诺了师叔,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师叔不说,可我们都体会得到,他这些年的孤单和寂寞,他几乎守着镜花水月不出来,梦灵悄悄告诉我,说他一直在等,你知道他在等什么吗?”
“等我回来……”我喃喃道。
雪芷突然激动道:“是的!等你回来!因为宗门比试的时候,你答应过师叔,如果赢了比试,你要陪他闭关修炼的,可是你做到了吗?!才第二天,你就不知所踪,只让梦灵回来支会我们不要担心!你想过师叔有多么失望和担忧吗?是一句不要担心就能解决的吗?”
是的,是我太过分了。当初轻易许诺的事,被后面杂乱的一切全部推乱,我在这样的抉择里面,只能择其重而撇其轻,我在暗暗咬牙修炼为了别的目标的时候,却几乎快忘了,冥宣除去是望仙宗的弟子之外,更是我心爱的男人。他清冷寡淡,是他赋予师叔这个身份而必须彰显的,可撇去这些,他只是我的男人,我没有解释的离开,使得担忧失望的同时,却没法撇掉那层身份来找我。
“鸢羽,师叔很痛苦。”雪芷静静望着我,眼中终于有了一点怨和慢慢掩去的平静:“他从不会对你说他的痛,他只会给你自己最好的一面。所以别让他痛苦了,算我求你了,带他走,走的越远越好。”
设身处地想到冥宣当初的心情,我的眼眶酸涩地直通鼻子,泪水在眼底凝聚,我却咬着牙不敢呜咽出声。这个男人,当年从水妖手上救下我,之后为我断骨重造,索诺离去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我满满的回忆里只有那抹清幽的青色身影,伫立在我的身边,为我遮风挡雨,护我左右。
这样的男人,真的会负了我吗?想起萧珀告诉我的泗郁的预言,我的心沉如大石,压得心口喘不过气。
“你先退开。”我示意雪芷退下,然后两手凝结灵气,轻而易举地解开禁制。我铺开强大的灵识探入阵内,遍寻冥宣的方位,只要那抹熟悉的气息纳入我的灵识探知的范围,我才迈开步子,朝着阵内走去,我回头看了眼雪芷:“你在这等我,我一定会带他出来。”
……
前方探寻的灵识已经止在石门前不动,我徒手轻压石门,屏气凝神地用灵气裹住石门上的一切机关,而后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洞内。
甫一踏入,之前还被我压制的石门陡然关上,洞内一片漆黑。
冥宣的气息就在前方,为了防止身边还有什么机关,我将灵气裹住全身。走到深处,前方陡然有烛光亮起,我快步走了过去,愣然在当场。
没有我想象中的被囚禁的姿态,却见眼前那道人影素衣淡影,静静盘腿坐在洞内的一张软榻上,他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俊美如神祗,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早已彰显出他的蛊毒得到了控制。
只是他周身的气质,为何会变得如此阴沉?
见他微阖着眼,我慢慢朝他走过去,见他白皙的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明明灭灭,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手腕一紧,我来不及抽手,眼前的男人已然睁开一双乌黑深沉的眸子。
“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凉意。
“冥宣……”见他这幅摸样,只道他在怨我当初的离开,鼻尖更是酸涩难忍,泪水快要肆意而出。
在泪水划过脸颊的时候,我的侧脸一暖,他的大手已经拭去了那抹泪水。却见他食指上盈着那抹泪滴,慢慢举到自己的嘴边,浅酌入口,眼神却淡淡地望向我:“哭什么?”
被他撩人的动作惊愕住,我的大脑有些发晕,冥宣以前从不曾做过这些撩人的动作,为何今日我竟觉得他带了丝阴沉和邪气?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腰部一紧,他已经将我快速的搂在怀中,肩窝处埋着他的脸,他轻嗅着,哑然开口:“离开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有点惩罚?”
“什么惩罚?”我愣愣地侧头望着他。
却见他勾唇一笑,浅柔清隽,口中话语性感蛊惑:“羽,成为我的。”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