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是来加入农场的,我愿跟加入的人签字画押立字据,只要全程按我说的法子做了,不曾擅做主张偷懒耍滑,来年秋收地里收成若是少了今日许诺之数,差多少算多少,我自掏腰包全都描赔给受了损失的人,一分不少。”
“可要是想清楚进了农场跟我一起做的,那就相当是暂时端起了徐家的饭碗吃饭,具体怎么做就都要听我的,太有主意的我可不敢要,万一是存了心思特特来等着我来年赔银子的呢?”
桑枝夏皮了一句惹得人群轰声大笑,暮色落下笼罩了桑枝夏全身,她笑眼弯弯地跟主动来问的人不厌其烦地解释起了大致是怎么回事儿,不知厌烦似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徐三叔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他站在老爷子身后静静地听着,脑中多种念头接连滑过,最后从眼底满溢而出的全是感慨。
“父亲,咱家夏丫头农场这事儿要是真摆弄成了,明年此时徐家可就绝不是现在这副光景了。”
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都绝不夸张。
老爷子安静听完了全程,心里为桑枝夏新奇的说法感到惊艳,眉眼间流淌而出的是不可言说的温和慈爱。
“这丫头心有沟壑另藏乾坤,这是徐家的福气。”
“你做三叔的,别没事儿总泡在酿酒坊里,得了空的时候多过来帮帮忙,这么多事儿,夏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忙得过来?”
徐三叔张了张嘴百口莫辩,一时间只觉得老爷子的心尖子当真是偏到了天边。
他是在酿酒坊待的时间多,可酿酒坊那边也是正经事儿啊!
他刚按着桑枝夏给的方子琢磨出了两种新的好酒,县城里的买家都抓着大把的银子等着他去送货呢。
还有在城里自己开个酒馆的事儿,杂七杂八地明明他也忙得脚后跟砸后脑勺……
徐三叔小声嘀咕不敢高声,老爷子微妙眯眼:“你说什么?”
徐三叔一脸的心服口服,认认真真地拱手道:“是,父亲说的是。”
“我是当人家三叔的,我合该能者多劳,我会过来帮忙的。”
老爷子满意了。
徐三叔满脸悻悻,抓了抓鼻子压低了声音说:“话说回来,徐璈怎么了?”
“我刚弄好那些贼人的事儿从外边回来,进门就看到他在东屋里跪着呢,他犯什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