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又多喝了一口,挑眉道:“祁门种?”
“聪明!”
“祁门寒种的红茶。”
桑枝夏说完看着徐璈的眼神有些好笑:“你这不光是长了一张会咬人的小狗嘴,还长了条什么都能尝出来的狗舌头?”
她喝着这些就是一点儿区别都尝不出来,怎么到了这人的嘴里,就五花八门的?
徐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把小茶壶又冲洗了一遍,毫无起伏地说:“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
桑枝夏抓茶叶的动作一顿,恼红了脸:“好好喝你的茶!”
“你管我是什么?!”
被嚷了一通的徐璈不说话了,默默低头喝茶。
徐璈说行的,桑枝夏就会把茶叶匣子摆在左边。
徐璈说不怎么样的,茶叶匣子就会落在右边。
足足两个时辰,桑枝夏身边两侧堆起的匣子越来越多,冲泡的兴致仍是半点不少。
徐璈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茶叶!
眼看着桑枝夏兴致勃勃要去冲下一壶,舌根发苦的徐璈忍无可忍地抓住了桑枝夏的手:“枝枝。”
桑枝夏:“啊?”
徐璈闭上眼努力心平静气:“我喝的已经够多了。”
“再让我喝下去,我今晚大约也就不必睡了。”
桑枝夏一心想借徐璈的舌头品出这些茶叶的优劣,浑然不在意地说:“那就不睡嘛,反正你不是精神头好得很么?”
徐璈冷漠睁眼,一字一顿:“知道我不睡的后果是什么吗?”
“什么?”
“那你也不必睡了。”
桑枝夏:“……”
徐璈意味深长地挤出一抹狞笑:“我不喝这么多茶提神,夜里的劲儿也很足。”
“枝枝,你给我灌这么多茶,是在怪我昨晚不够卖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