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行。”
徐二婶面无表情地把蹦起来的儿子抓回去,一本正经地对着桑枝夏说:“皂花是卖的是高门大户的贵眷,名儿雅致了才能来人呢。”
他们卖东西图的是这些人的钱袋子,那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要真让这俩混小子掰扯出个不入流的俗名儿,那可就不好往上拔价了。
做别的桑枝夏责无旁贷,可若说取名儿……
桑枝夏沉默半晌,坦诚摇头:“我不知道。”
这事儿真就是不擅长。
许文秀急道:“哎呀,一时想不到的慢慢想嘛,总之不可大意了。”
徐三婶也遗憾叹气:“可惜你三叔不在家,否则请了你三叔过来,他一日能给你拉扯出来十好几个。”
舞文弄墨的事儿,徐三叔最是喜欢。
就连酿酒坊里的所有酒类,徐三叔都分门别类地划出了许多道道。
一分真九分假,编出了不少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传说,为此酿酒坊出的酒价都比别处的高,就因为这编出来的胡话传出去,听到的人都信以为真了。
桑枝夏想到可随口出典故的徐三叔仍在关外,也在暗暗抱憾。
桑枝夏试探道:“要不等徐璈来定?”
“这是你的产业,让他来定像什么样子?”
老爷子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嘴,轻笑道:“你婆婆说得对,一时想不到就慢慢想,总会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