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惜,不许往你大嫂的身上挂,你大嫂现在可不能抱你。”
许文秀一看到桑枝夏就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把人扶住脱口就说:“路上累坏了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胡老爷子已经在家里等你们好几日了,要不是你祖父拦着,你二婶她们都要去城里迎了。”
桑枝夏对自己进村就被当作易碎瓷瓶的待遇还很不习惯,哭笑不得地说:“婆婆,我不累。”
“哪儿有不累的?”
许文秀忍无可忍地剜了徐璈一眼,念叨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哪怕是在家养着,那也是小心仔细的。”
“要早知道半道上会有这么一桩喜事儿,但是我就不该松口让他鼓捣着你出门!”
徐璈无故被瞪了一眼哑口无言。
等到了家门口,早就等在家中的人直接越过徐璈,目标明确地朝着桑枝夏奔了过去。
“夏夏!”
徐二婶和徐三婶把桑枝夏围着问了半天,进门的徐明辉特意换了身衣裳出来,才对着桑枝夏颔首问礼:“大嫂,这一路可还平安?”
桑枝夏被围在人堆中不住点头,好笑地说:“都好,只是我们不在家这么长时间,家里的事儿都辛苦你和三叔了。”
徐明辉笑得温文:“那都是我该做的,大嫂不必与我客气。”
话音落,桑枝夏被许文秀和几小只簇拥着进了屋。
徐明辉转头看到徐璈,面上的笑淡了几分,眼底翻涌着隐隐的怒:“大哥一路辛苦了,万幸是还记得家门的路呢。”
徐璈被漠视了一路,闻声当场气笑了:“我以为我们回来了,你应该是高兴的。”
徐明辉微微一笑:“大嫂回来了,我们自然是高兴的。”
“如果大哥能去把剩下的事儿都办好,我们就更高兴了,一会儿农场里要送一批皂花去北城,大哥辛苦走一趟?”
回都回来了,徐璈就没必要闲着了。
徐璈呵了一声没理会徐明辉话中的挑衅,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齐老,这是我二叔家的徐明辉。”
“徐明辉,这是齐老。”
徐明辉在外人面前礼数一向不出错,恭恭敬敬地垂首行了个晚辈礼:“徐明辉见过齐老。”
齐老点了点头,要笑不笑地看了徐璈一眼,口吻微妙:“看样子不待见你小子的人不少啊。”
“徐璈,你人缘很差。”
徐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