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怎么?”
来传话的人似有些为难,顿了顿才说:“昨晚左将军醉酒后闯入徐都尉的营帐,对徐都尉言语上似有些羞辱,二人打了起来。”
薛先生的心里咯噔一下。
江遇白来了些精神似的,要笑不笑地说:“哦?”
“谁打赢了?”
“是……是徐都尉赢了。”
“左将军醉了酒行动不便,当晚是被徐都尉一路从营帐中拖出去的,要不是有人拦着,徐都尉大概是想把人挂在阵旗下醒酒。”
可就算是徐璈手下留情了,左诚也被一次打成了死狗。
事发后跟左诚一派的人闹着要处置徐璈,揪着他以下犯上不尊上峰的罪名不放,甚至还有人扬言要砍了徐璈的两只胳膊祭旗,也是给左诚赔礼。
而徐璈手底下的人不甘示弱,拿出了军中不可饮酒,是左诚先犯了大忌的证明,力证徐璈无错。
若非是闹大了,这事儿也传不到江遇白的耳朵里。
传话的人安静等着不敢出声。
薛先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遇白的表情,轻声道:“小王爷,军中私斗不是小事儿,只是犯在其中的二人都略显特殊,您看该如何处置?”
江遇白默了一瞬,倏而失笑道:“我处置什么?”
“啊?”
江遇白无视薛先生的错愕,淡淡地说:“徐璈的性子我知道,要不是左诚踩了不该踩的点儿,就算是死了挡在他的脚边,只怕也难得让他低头看一眼。”
“左诚闯进徐璈的地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