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海一心奔着死路狂奔时口舌异常利索,话赶话连珠炮似的不带半点停顿。
而他吐露出的恶言,给在场的双方人马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荣昌等人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梁壬等人是愤怒。
几乎要冲破胸腔血肉的愤怒。
可在如此复杂浓烈的情绪冲刷下,被指着鼻子辱骂半晌的徐璈神色却非常镇定。
甚至看不出半点起伏。
徐璈下马走到尤海的跟前,不经意似的踩到了尤海血流不止的胳膊,在尤海失控的惨叫中淡淡地说:“有一点你错了。”
“我父亲的确是战死在洪北,但我父亲和洪北枉死的十来万将士都是英烈,英魂不散之地,无惧任何宵小。”
“而你说的所谓叛国……”
徐璈嘲讽一笑,轻声道:“你的国不久后就要亡了,区区一个亡国之主,他也配定我父的功过?”
“永顺帝不配,你更不配。”
“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败军之辱,形同狗吠,你以为喷几口唾沫星子,就能让自己看起来威武不屈?”
“封赏的忠臣良将?”
徐璈一点一点加重踩踏的力气,在尤海几乎无法出声的痛苦中,轻轻地说:“大错特错。”
“从你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起,你,以及满门,都会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