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一句话冰冷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给。
田颖儿愣了下没说话。
陈菁安恨不得扑过去当场咬死徐璈。
桑枝夏无奈一叹,等徐璈走过来坐下才说:“事情呢,其实很简单。”
“他怀疑你遇上了骗子,你坚持自己没有被骗。”
桑枝夏双手一摊,相当公正地说:“然后争执不下,他用了点儿小人伎俩把你迷晕强行带走,现在还不许你出去。”
“是这么回事儿,没问题吧?”
这本来跟桑枝夏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田颖儿实在是找不到可能会帮自己说话的人。
再加上不知中了陈菁安的什么阴谋诡计,直到现在也内力全无提不起多的力气。
除了打嘴仗,田颖儿唯一剩下的报复手段,就是一口咬死陈菁安。
遗憾的是,陈菁安的轻功非常好,且逃命经验丰富。
咬不到。
也咬不死。
田颖儿跑是跑不出去了,除了桑枝夏,当真是举目无亲人,含恨怒瞪陈菁安。
陈菁安也上火。
他老早就知道田颖儿是个一根筋的实心蠢,论心眼子都不见得有徐家几岁的徐锦惜多。
但是!
能蠢成这样还一意孤行完全听不进去话,陈菁安当真是前所未闻!
眼看着大战又要一触即发,桑枝夏头疼地说:“你能先把他带出去么?”
徐璈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默默动了动手腕子。
陈菁安:“……”
陈菁安艰难地说:“话说,我们不是一伙儿的吗?你……”
“你吵到我夫人了。”
徐璈冷声说:“自己出去,还是我帮你?”
在桑枝夏的面前,徐璈不要兄弟。
惨遭抛弃的陈菁安怒得不行,狠狠剜了徐璈一眼,对桑枝夏强调:“不能放她出去。”
“别管这蠢东西如何花言巧语,一定不能放她出去!”
“你滚啊!”
田颖儿红着眼忍无可忍:“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少插嘴赶紧滚出去!”
陈菁安在徐璈明晃晃的胁迫下,裹着满腔的怒气席卷而出。
小院里安静下来,桑枝夏托腮看着气得不断喘粗气的田颖儿,失笑道:“至于么?气成这样儿?”
桑枝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示意田颖儿坐下,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说:“你最近的事儿我听说了一些。”
“你真的相信那个清云是好的?”
加上从桑枝夏这里借的,以及田颖儿身上原本有的,这个叫清云的人前前后后从田颖儿手中得了不下八万两银子。
区区八万两,在诸如桂盛之类的人看来或许只是洒洒水。
但实际上,这么多银子放在哪儿都是一个惊人之数。
田颖儿眼都不眨的把银子撒出去,心里就一点儿都不怀疑?
桑枝夏联想到田颖儿的一系列行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反常。
田颖儿没了跟陈菁安对吼的气势,顿了顿耷拉着脑袋,小声说:“姐姐,我是没那么多心眼儿,但我又不是真的傻。”
“我知道他是个骗子。”
桑枝夏眉梢挑起。
田颖儿红着眼说:“他不光是骗财,还骗色,我……”
“你被人欺负了?”
桑枝夏拧眉说:“你……”
“不是我。”
田颖儿之前还想自己悄摸办大事儿,现在话说破了也懒得再掩饰,闷着嗓子说:“我一开始的确是不知道,来跟你借钱的时候,也是认真的。”
“可后来……”
“后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清云是田颖儿在路上偶遇的一个书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清云就是在路边摆摊替别人代笔写信为生。
恰巧遇上有人去找清云的麻烦,田颖儿路见不平就出手,当了回女侠就被清云以感谢为借口,请到了自己的家中歇脚喝茶。
田颖儿抽了抽鼻子说:“他一开始吐血,我以为他是被地痞打坏了,还去给他请了大夫。”
“然后我就发现他家里的奶奶和娘亲都是病歪歪的,家里还养了十几个妹妹,说都是在路边捡来的弃婴,全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桑枝夏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唔了一声:“这个我倒是真没顾得上问。”
知道陈菁安会处理,桑枝夏就权当没这回事儿。
谁知这里头居然还藏着这样的蹊跷。
田颖儿耷拉着眉眼,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一开始真的信了,就单纯觉得他们一家人心善又可怜,就想着给些银子请医抓药,也免得一家子都病歪歪的遭罪。”
“可他家里的人病一直都不见好转,在我给了两次银子以后,家里养着的妹妹还病死了两个,都是吐血死的。”
“太巧了……”
田颖儿因从小身处环境特殊的缘故,对生死危机有自己独特的感知。
而且她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清云的家中对她的到来逐渐习以为常,口中以恩人相称,所需的药钱数目逐渐庞大。
田颖儿全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要多少给多少,没几日就让她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田颖儿忿忿地拍碎了石桌的一角,咬牙怒道:“那十几个小姑娘哪儿是什么路边捡来的弃婴?”
“那分明都是他们拐带来的孩子!说什么病发身亡,分明就是为了哄骗我出更多的银子,才故意把人毒死的!所谓的苦命家人全是一伙儿的帮凶!”
“我还在那个院子的地窖里发现了两个被迷晕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