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试试,你不怕,就不会疼。当混子最不能要的就是——怕疼。”
-*---------------------------------------------------------------------------*-
王建凯不动声色的盯着他,一口一口的往里灌酒,喝空了就朝虎子示意再拿,虎子装作没看见,关了厨房灯,带上门。朝着韩蒙的屁股踢了一脚,“赶紧的!”
王建凯走过去把他扒拉一边,自己开门进去。韩蒙挨了一脚也不敢吱声,怯怯的看着王建凯,又往茶几前挪了几寸。
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就跟演电影似地,除了痛感真真切切是他自己的,其他那些都仿佛是别人的。为了筹钱给弟弟交学费,他偷了筹码,却没法去兑钱,当他提心吊胆想悄悄放回去的时候却被巡场的发现……
自己是怎么被拖上山,怎么被家法,怎么去的医院都不甚清楚了,甚至就在段虎找到他,问他“怎么也不问问谁找”的时候,韩蒙也没想到此时此刻还在乎他生死的人会是落哥。
韩蒙早就认识王建凯,虽不十分熟悉,但就凭着道儿上那些传说,落哥为人行事的套路他也知晓一二,王建凯绰号“刀落”,就是“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意思。
因为这个绰号,他闲扯淡的时候问别人,“这‘手起刀落’是干了个啥?难道是要了谁的命?”他半开着玩笑,对方却给了他个大嘴巴,“你个脑瓜子让驴踢了的玩意,就算要了谁的命,是我能知道还是你能知道!?”他捂着热辣辣的脸不敢再多问,可那以后心里就总带着疑惑,落哥虽然话不多,对人却随和的很,怎么就能“手起刀落”?
他是荀哥赌场里的荷官,只管着帮庄家赢钱,赚自己的份子,并不完全算是出来混的。可见多了落哥的范儿,总难免羡慕一番,尤其听说落哥身边除了兄弟似铁,更有无数似玉如花的小妹跟前跟后,莺声燕语的撒娇起腻,自然越发崇拜。
一直敬仰视为标杆的大人物,说上一句话都能兴奋半天的那个人,突然就对自己这么费心……这让韩蒙很忐忑,很焦虑,很不知所措。此刻,他知道落哥在等他自己来,在此时此刻这就像是个仪式,一个使自己配得上落哥关心的仪式。
韩蒙心一横用拳头堵着自己的嘴,猛的将手指的残端伸进酒精里,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十二分的心里准备,却依然而只浸了一下就“啊、啊”的惨叫起来,手也跟着抽了出来……
段虎一声长叹“诶我了……”
韩蒙更加不知所措,“想做到”跟“做得到”差的还真不是一步两步远,他越发的惶惶着看着从厨房里走出的王建凯,唇缝里软塌塌的漏出俩字“落哥”。
王建凯皱着眉头。有点乏了,一天没吃东西,挨了百十下乌木条儿,屁股上还张着无数个小口子,刚喝下去的冰啤酒让他清晰的试出了自己的胃在哪儿,搅和的心口窝子一阵阵的痉挛……他对段虎说:“算了,别折腾了。给他包包。”
转而又问韩蒙:“你跑哪去了?”
韩蒙的手被虎爷把掰过去,再不敢乱动,任由他“折磨”。他尽量把气喘匀,“我、我…….”支吾了半天竟找不到下口之处。
王建凯用拳头顶着胃,依旧倚在墙边对段虎道:“虎子,一会儿把他身份证和钱收了,这人再跑,我唯你是问!”
“知道了。”段虎答的平静,手底下截然相反,韩蒙“啊偶——”一声。
王建凯无力多说,拖着身子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了门。
……
-*---------------------------------------------------------------------------*-
沈嘉儿一回家就去开电脑。
她美丽、幸福、销魂甚至有些放荡的高三暑假只剩半个月了,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并没有带给她多少兴奋,本想报考的外地高校因几分之差失之交臂,既然不如己愿她就随了妈妈的心愿继续报考了本市的大学。
今天,刚刚结束了8天的云南之旅,尽管一身疲惫可她仍然迫不及待的要爬上网去看一看。
“十二点了还玩,你不睡觉啦!”老妈在外间屋里大喊,行李摆了一地也不收拾,一门心思就在个网上!
“您别管我,我困了就睡。”
她脱掉短裙,关上门。就一身桃花红的内衣坐在电脑前,qq的几十条留言噼噼啪啪的往外蹦,她找啊找啊,却没有他!沈嘉儿嘟着嘴,漫不经心的回复,心里想的却是那个“ミ、落〃”
高考结束那天,为了备考已封网半年的沈嘉儿上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飞车游戏里看自己车队队员。时间太晚,没有几个人在线,而车队的新手成员里竟然有位170级的“风速车神”,她很质疑在封网期间副队长的工作是怎么开展的,人才竟然如此被搁置!
她去留言,问他啥时候加入的“禁锢队”。每一次留言都像对着空气说的,完全没有回声,她越发好奇,越发想要认识他,十几天之后,他终于回话了,俩人聊了几句,赛了几场她当即委任他为“车队精英”。一个月下来几乎每天的深夜到凌晨他俩都在一起听音乐,扯闲话,拼赛道,拿成就……
十二点到三点成了她的阿落时间,去云南的这些天,每到夜晚她就会想他。尽管关于这个人,沈嘉儿只知晓如他资料上所写的那样——落\男\20岁……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上网就是为了找他“玩”。
可是自己八天没出现,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