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然而,就在林涛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之际,大老板传话来,这场要他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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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还要输的险,输的真,输的没有瑕疵破绽。林涛后腰上的火疖子都快憋爆了!
“做拳”本不是稀罕事,但凡涉赌,哪个庄家没都出千的时候。可老板答应了捧林涛整赛季的全胜战绩,他才披挂上场。如今入围赛才打到第三场老板就改主意,竟是意欲何为呢?
与此同时也有人跟荀渐谈,不外乎是说有老板相中了他,这场捧他得胜,体体面面入围,一分生死契约摆在面前让他签,荀渐问:“大老板是谁?”那办事的不敢说,荀渐就把笔一推,“你什么时候说,我什么时候签。”
第一局开场。
人声鼎沸中,可笑那俩人谁都不主动出击,来来回回空比划。荀渐腿脚利索,围着林涛蹦了俩圈,台下就有人起哄了。
荀渐不着急,林涛却急了一脑门子的汗。
□市拳不外乎就是求财,虽然有个全胜的名头能在今后的赛事里给自己提高点赔率,可眼前这一场也得按照老板的意思打。他是想着输的,可架不住荀渐轻轻一碰就倒地!
三分钟很快,仅够荀渐蹦跶了几圈。被林涛一记勾拳命中他的左脸,应声倒地。第一句林涛得分胜出。
起哄声更大了,办事的害起怕来,跟着荀渐和邵阳身后嘀咕,劝他好好打,不要想太多。
可第二局、第三局还是这个场面,甚至已经有人往台上丟矿泉水,有人跑去退注。刚一下场,邵阳给连败三场的荀渐披上浴巾,小声说:“你的电话。”电话里的调调很生,荀渐没听出是谁。但听那人只说了句:“荀渐,后边四场你好好打,我是金贵。”
荀渐哪能想到看上他的是贵哥,登时就有点傻。一时间还没想明白这是好事孬事,第四局就开锣了。再上场的荀渐好似变了个人,“一碰倒先生”终于脚下生根,有了韧劲儿,跟林涛一通“鏖战”
看得出那林涛也是讲究人,确确实实输的“险”,输的“真”。当第七局,荀渐一个飞腿扫抽到林涛胸口,他重心全无,倒退着跌向圈绳,再一个是衡跌下拳台,全场终于响起了心满意足的嚎叫声。
荀渐也累的不轻,眼眉嘴角处更有青肿相连。他跳下拳台,回拨刚才的电话,那边已经关机了。
荀渐都回来了,可小凯还没有人影。
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韩奕也是刚被南风叫回来,仨人碰头,怎么寻思也想不到他能跑到罗庄去找荀渐。荀渐说:丢不了,肯定玩去了,天亮不回再说!
韩奕给哥几个打电话,先在附近网吧里查,看是不是玩的忘了时间。
南风急的跺脚,跟韩奕说,小凯从来不去网吧!
他是从来不去网吧,可他愣是敢闯地下赌场。
他说林涛是他哥,可巧就真有林涛这么个人。只是他说的林涛一米八四,站在他眼前的这个顶多一米七。所以当林涛粗声粗气的问:“你到底找谁的?”
他还是那句:“我哥,林涛。”
林涛一声冷笑,伸手去拧他的耳朵,骂道:“你个小猴崽子,老子就是林涛,我他妈是你哥么!”王建凯反应快,脑袋一闪没拧住,可没防备后面还有人,被抓着手腕子一翻一提,腰就弓了下去。
人家许是忙,没功夫搭理他俩,直接拖进小黑屋光门上锁。俩人有踢又踹又叫又骂竟再无动静。
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是没有小凯的消息,韩奕才觉得事情不妙。可要说寻巷子找人,可不是嘴皮儿一碰那么简单。如今的韩奕人在低谷,能任由他调动的人,就算加上南风也不超不过二十个,这诺大的一座城,让他怎么找?
他看着南风心急的坐立不安却反过来安慰自己:“你也别急,小林他们不是联络朋友找了么,不会出事的。” 韩奕的血就往脑门子上顶,合谈那天,他签字画押把全部身家拱手让人都没有此刻这份挫败感。
韩奕狠嘬香烟,又死死地蹴灭在烟缸里,怒声说:“他最好是出点事!否则这屋就得出事!”起身迈步要走,南风抱着他的胳膊:“你哪去?”
“我找去!都找呢,我坐着吗?”韩奕蹬上鞋,甩开南风的手。
“去哪找啊,我也去……”
小屋真黑,除了门上的缝隙透进来一线微光,连个窗户都没有。东来憋了泡尿,满屋子转圈,愤然骂道:“我.操.他大爷的!”小凯还在鼓捣那门,奋力的踹了两脚,倒把自己震倒了,他摔了个四仰八叉,也骂:“要.操.操.他妹!!!”
“爷快憋死了!暂时操不了!!!”东来很抓狂。王建凯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郝东来,你是第一个让尿憋死的活人!”
“嘿!”
“嘿你大爷,有病才憋着!尿啊!”
荀渐可是磨穿骨头不舍面子的人,可为了找小凯他竟然去求金贵,当然,他是瞒着韩奕自己去的。
金贵依旧一身中式唐装,守着他的茶,屁股都没抬,只是指指对面的座位让荀渐坐。荀渐欠身躬坐,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想请贵哥帮着找找人。
金贵慢悠悠的说:“就是那个炸聋方大路一边耳朵的小兔崽子?”
荀渐尴尬的笑笑,说:“就是他,能作啊!”
金贵说:“能作的净往你们那边拱,我就遇不着能作的。”
荀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