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凯知道荀渐逼得是自己,他凄然一笑,一屈膝跪在场门口,“虎哥,我求你进去。”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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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渐乐不可支,溜达下去揪着虎子的耳朵往大门口一扔,斥道:“滚进去!”虎子龇牙咧嘴还回头看,荀渐直接给他屁股上印了个脚印。
路边人来人往的不少行人驻足往这看,荀渐挡在王建凯身前,说“起来吧。都是你自己惯得!”
王建凯起来,不说话。
荀渐低头看看他,脸色不好,泛黄,满脸的汗还在往下淌,荀渐拿起他的右手,拳头还是攥着,被他一捏,手是松开了口子也挣开了。荀渐扫了一眼,把他手扔开,“不知道疼?”
王建凯摇摇头,不说话。
“回去收拾收拾,搬回来住!我倒看看你脑子里还有什么?”
王建凯略一皱眉,没说话。
荀渐接着道:“今晚开始,你就这儿泊车!”
泊车?!王建凯呼出口气,那岂不是他所有的朋友都会知道?新东方的王总在门口泊车?但他只是呼吸粗重了些,仍旧不说话。
“虎子……我得调他去别处。”荀渐带着微笑,淡淡的说。
“为什么?”王建凯吃惊不小。
“哎呦,会说话啦?我以为哑巴了。”
“不是,没。”王建凯决定不别扭着了,他对荀渐咧咧嘴,说:“二哥说得我都记住了,但是虎子为什么要调走?”
“一个泊车员,问的着吗?”荀渐说完,往里去,留下呆住的王建凯,“哦,对了,自己跟你经理说,排夜班。”荀渐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撂下这句。夜班真好,六点到十二点,不耽误白天做事,也不耽误晚上睡觉,还是荀哥疼他,那是真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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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车上就睡着了,到了目的地,司机大哥“喂喂喂”的吼了个山响才把他叫醒,他浑身酸痛,撒了架似地难受。
他低着头往家走,想着荀渐说的搬回去住,那个小阁楼已经两年没回去了,他也从没有只跟二哥住在一起过。
电话响,王建凯慢慢的掏,作为一个泊车员,应该没有什么急事,电话是南|风打来的,他咧嘴苦笑,消息传得可真快。
“喂。”
“小凯。”
“嫂子。”
“哪儿呢?”
“回家收拾东西。”
“啊?要干嘛?”
“搬回去住。”
“你没事吧?你二哥他”
“嫂子我没事。”
“嫂子都知道了,你好好跟你二哥说。”
“嗯。”
“你也是,那么不小心呢,这得亏你大哥不在家,要在的话……”
“嘿嘿,皮给我扒喽。”
“还笑呢!要不嫂子给你二哥说说啊?”
“不!没事嫂子,我不跟二哥犟。”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嫂子休息吧。拜拜”他收线,迎面跑来一个人跟他撞了个满怀,他没看清是谁,那人喊着“对不起啊,对不起……”就跑开了。
“韩蒙?”听声音像,王建凯顺势去看,那人跑到前楼根儿摆弄着一台破摩托车跨上去,车后左右焊着钢架,装着大桶水。王建凯回头没理会,给自己被撞疼的手吹了几口气。
好几天没回家,多了朱学勇的行李,家里有点挤,他回到自己房间,笔记本就放在桌上,他这才想起很久很久没见到小公主了。
他开机,等待运行的空当脱掉了牛仔裤和汗透的t恤去厕所冲凉,他把受伤的手淋在冷水里搓净了血渍,痛感令他异常清醒起来,他看着镜子里惨白的脸和脖子上的玉兽头,说道:“欠我的都得还。”
自己处理伤口,那是他十二岁就会做的事,他不觉得疼也不觉得苦,一切都是必然,自己的事只能自己处理。娴熟的消毒清创之后,他一边涂白药缠纱布一边留意电脑任务栏的右端,可爱的头像不停地闪,无数条小公主的留言,每天都有,有晨起的,有半夜的——
“你不要我了啊”
“一天了大哥,说句话啊”
“我找你不对,我认错啦,不找啦,你出来出来出来!!!!”
“我想你了”
“你还好吗?”
“落,你忘了我吗?”
“嘿嘿,今天写了关于我们的日志,在我空间里,你去看哦,密码是你的名字拼音”
……
他微笑着逐一关闭了她们,之后下线,把qq的保留密码和自动登录取消。他不记得密码,所以以后上不去了,他要集中精神全力以赴的做事。
合上电脑他给东来打电话,东来说就在附近十分钟赶回来。
行李少的可怜,一个旅行袋里几件随时换洗的衣服,充电器、剃须刀以及父母的照片。那是他压在枕头下的东西,他看了看,就塞进旅行袋。
东来买了不少东西回来,主打产品是方便面。他进门看见茶几上的旅行袋,问:“你要出门?”
“我搬回去。”
“哦,收拾好了?”东来把东西放到厨房。
“就这些,一会儿我送回去,那什么,你这两天不用去场子,帮我查点事。”
“说。”
“我以前听说唐旺拉场子赌球,你去查查赌的什么盘,消息手是谁常跟他的大户有哪些。”
“好。”
“还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