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撒了一地,面包车绝尘而去,沈嘉儿被捂着的嘴透不出一丝气息,她越是挣扎,钳子一样掐着她胳膊的手就钳的更紧,男人揪着她的马尾恶狠狠的说:“妈的!你再喊老子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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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儿识趣的闭上嘴。
面包车里一共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死死按着自己的粗壮男人,一个坐在后面,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总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
粗壮男人见她消停下来,略松了手,对后面的人说:“老大,这妞……”
“待会到地儿你好好看着,用的上。”后面男人不等他说完就打断,沈嘉儿听的出这不是抢劫,自己是被绑架了。
她虽然很怕,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不喊……我说句话……成吗?”她小声试探,声音打颤,不过很庆幸那只脏手没有再一次捂住她的嘴。
“说。”后排男人说。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是实话,因为她实在不觉得自己对这些人有什么用。
“搞错了?”粗壮男人,瞪了她一眼,低声道:“老子呆这好几天了,天天见你来,能搞错?”
“我住这!我可不天天来呢。”沈嘉儿壮着胆子说。
“放屁!你是来给王建凯送饭的!”粗壮男人还起急对峙起来。
“行了!都闭嘴!”后排男人眉头紧皱,看似不喜欢他多嘴。
沈嘉儿讶异的长大嘴巴,想着刚才那句“……估计用的上……”天哪,难道自己成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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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凯来到集结地掀起了不小的高|潮。
灯光闪烁人声鼎沸,不时有小女孩跑过来“落哥、落哥”的打招呼,他只是淡淡一笑,往人群深处看,不知道在搜寻什么?
机车缓慢的滑进专属他自己的位置,小保早就笑盈盈的候在一边了。
他跟王建凯打招呼,等他停稳了就凑上去笑道:“落哥今天来的真早,也是收到指示了吧。”
王建凯轻笑着摇头予以否定,把机车服的拉链敞开,点了支“红圈”才说:“月赛还有下指示的?”
小保撇撇嘴:“现在哪管什么赛,还不是想做哪场做哪场。落哥去签到领号吧,我帮您看着车。”
“你去领,我懒得动。”王建凯此时不想见到车会的人,做比赛就是要提前安排名次,让赛果出其不意圈取赌资。他五场连胜今天要做的话,一定排他名次往后。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五场也绝不单是车技上面见真章这么单纯。车技是一回事,夺冠是另一回事,玩车玩的久了,在场上找几个朋友帮着压压车,策应一下,几场下来造一匹黑马并不是难事。难在有人肯帮你,难在一帮就是五场。
王建凯的这几场赛私底下做了小动作,这事唐旺比谁都清楚,一字排开的八台车倒有一半是跟着王建凯的指挥跑。 今天,他要把被王建凯圈走的钱都找回来,更重要的是摸摸王建凯的底——他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车上了赛道就算计划的再完美,也是千变万化,当屁股底下的铁骑直奔时速二百八的时候,就算底下做了再多功课,明知道有兄弟帮你压制着、维护着,你也要认真的过弯,拼命的加油。
他十七岁那年跟着荀渐玩机车,摔过一次极狠的,肋骨戳了出来,大夫说,要是扎进肺里就必死无疑。用韩奕的话说,机车是肉包铁,死了会很难看。为这话荀渐差点吐他一脸唾沫,嫌他口无遮拦。
那之后俩人不怎么动真格的跑,转而开始玩2.4l以上的汽车,蓝三菱就曾为他立下赫赫战功。竞速自不必说,其他诸如进、退180度定向停车、环车追逐(注1)等等花活儿,也都是王建凯的拿手好戏。
小保略有些为难,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说:“那行,我去。”
王建凯见小保跑远了才摸出手机打电话,可是只“喂”了一声,对方就忐忑的说道歉,直说实在压不起车会的大庄家,请落哥理解、见谅。再打一个仍是这番话……他笑了笑,深深的吸了口烟,半天才吐出来,看来唐旺是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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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咙将车开的缓慢,对南风说:“嫂子,到了。”
南风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闪烁的聚能灯光,有男男女女隐约的的叫声和机车的轰鸣声透进来,她皱紧了眉头,说:“这么乱?以前哪这样啊……”
尚咙笑笑,说:“荀哥他们玩车那会儿是在峰润的东关吧,那是真赛车的年代,现在不是了。”
南风“嗯?”了声,心下一沉,问:“那现在都干嘛?”
“现在是赌,不过都是假的。”尚咙寻了个车位滑进去。
南风没有下去的意思,对尚咙说:“阿咙,小凯今晚赛车……”
“哦,那嫂子的意思?”尚咙早猜到南风跟韩奕说打牌,这撒了谎跑出来必定是为了那位刚出帮的小三哥,不过上意不能妄度,但听吩咐差遣就是了。
“有日子没见了,我就看看他。”南风轻声说。
尚咙挠挠头,这怎么看的着,一会儿到了点几台车窜出去看见的就是一阵烟。尚咙呵呵一笑说:“嫂子,您坐在这儿可什么都看不见,要不咱们也买几注,输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