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凯努力睁睁眼,寻思这人谁啊?房间也不大,三步就上近前了,他敛神一看顿有五雷炸响之感,荀渐还是乐呵呵的也瞧着他,四目相对,王建凯的酒醒了一半:“二……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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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渐点点头,笑容温良,人畜无害。
王建凯窘极了,想到刚才跟着小妖又是挺雄又是收腹的胡闹,这会儿还跟舞.郎似地精哧上.身不觉脸上发烧。
他忙四下找自己的衣服,可黑灯瞎火,声浪灼人,哪找去。
荀渐掐灭了烟招手示意他坐过去,他刚一坐下就瞧见茶几上的遥控器,忙抓过来把点唱机关了。
荀渐“嘶”着拍了他脑袋一下,瞬间安静,正闹成一团的哥们儿们被迫消停下来,接着是东来含含混混的吆喝声——干他妈什么呢!这哪个孙子关的!给我开开!
有瞅见这边不对劲的忙捂住东来的嘴,王建凯被荀渐拍的一缩脑壳,说了句:“别闹了,开灯。”
灯一亮,大家都傻了。
“我.草!”东来先爆了感叹词,接着另外那仨玩“骆驼”的小子都开始找衣裳,小妖一吐舌头从门缝里溜走了,这一下子男男女女蔚为壮观的站了一排,都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旁边的沈嘉儿抱着王建凯的t恤衫,也慢慢地站起来,靠在墙边儿打量荀渐,看这架势来的不是凡人,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二哥吧?
荀渐挠挠头,砸吧着嘴说:“哎呀,哎呀,怎么不跳了,跳的不错!”
王建凯嘿嘿一笑,讪讪的说:“您、什么时候来的啊。”
荀渐正色道:“怎么,我来了就不跳了?那我走。”
“不是……”王建凯有些尴尬。
东来套好衣服,过来也坐在荀渐身边儿,从兜里掏出烟敬给荀渐一支,荀渐迷着眼看了看,见是软中就接过来叼在嘴里,东来呵呵带笑的叫“荀哥”双手捧着火机给点了,“荀哥这么忙也能记着落的生日呐,羡慕死我们啦,哎,是不是啊!你们……”边说边给大家使眼色,众人忙跟着符合“是是,荀哥心真细。”
荀渐悠然吞吐,心说——滑头!面儿上只是一笑,东来看这一屋子狼藉,茶几放着被挖空吃掉半个“山峰”的胸型蛋糕、各式小吃、零食、空酒瓶儿,又是拉菲又是奥美加还有三只皇家礼炮底和数不清的青岛纯生……一时酒醒了一半,说:“那个,今晚我请客……荀哥想喝点什么……别客气。”
“你请客啊?”荀渐有点意外。
可是强烈的第六感和潜意识告诉东来要坏事,还不等他出招抵挡,荀渐接着说:“那就……开瓶路易十三。”
“啊?”东来傻了。
“按门市价算,不准签单。”
“……”东来无言以对,心说这一单下来得白干仨月。
看他苦着脸,荀渐“哼”的一声冷笑,不再逗他。叫任豪去车上拿两瓶好酒,并招招手让站着的都坐下,这才说:“这就是葡萄汁子兑的水!喝这些也能欢成这样?一个个出息的!”
大家这才把提着心这才放下一半,看来二哥心情不错。正当王建凯因为衣裳没找落还自觉尴尬的时候,t恤被从旁边传了过来,他赶忙套上,荀渐挑了挑嘴角没说什么。
任豪回来,两瓶上好的酒搁在茶几上,大家这一看不禁面面相觑——两瓶六十八度的豪装五粮液。
荀渐兴致勃勃的说:“男人喝酒就得喝这个。”
这帮小子都是灌啤酒红酒的主儿,六十八度的白酒,应急时候能当酒精使,还真没往肚子里倒过。
荀渐不管那套,一两六钱的盅子摆了一溜,他逐一给倒满。王建凯想想都觉得胃里发烧,但还是接过酒瓶说:“二哥,我来倒。这酒我们喝都可惜了。”
荀渐美滋滋的说:“酒就是喝的,放着可惜,喝了不可惜,再吐喽就是升华!。”
东来一头汗,耷拉着脑袋直上酒嗝儿。荀渐接着说:“过生日么,就得热热乎乎的,来,哥敬你。你们陪着!”说完嗞溜一口,眼都没眨就干了。大伙也只得纷纷凑过去端了盅子,仰头干杯,这一口咽下,有龇牙咧嘴的,有呼呼呵气的,瞬间就试着了自己的胃在哪儿。
王建凯还摸不准荀哥到底是乐是恼,在众人之前跟着走了一个。他的胃本就不好,今晚也只喝了些啤酒,一两六钱下肚顿觉里面翻江倒海的热闹,他咂咂嘴享受这销魂的“热乎”,荀渐的第二杯又斟上来。
“我单点个人跟我喝,没意见吧。”荀渐依旧笑容可掬。东来看看王建凯,王建凯看看东来,这谁敢有意见。俩人摇摇头,只见荀渐一探身,指指缩在屋角沙发边儿的沈嘉儿,说:“那妞,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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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峰已经在车里坐了十几个小时,车子不远处的新东方娱乐城灯火辉煌,一派繁忙,晚上十点开始就有穿着暴露且妖艳的女人陆续跟着客人出来。
搭档胖子递给他半杯咖啡。胖子并不胖,非但不胖而且很瘦,因为成天嚷着要增肥大家才叫他胖子以示声援。
胖子说:“峰哥你看,荀渐。”
潘峰眯着眼:“后面高的是他保镖任豪,矮的那个呢?”
“不认识,要查么?”
“查!”
胖子用对讲布置场内的兄弟认人,并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