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站好了，紧绷着的臀大肌比先前放松了许多，这样才能卸掉部分力，不至于打几下就皮开肉绽。
“——啪”
“——啪”
“——啪”
……
有了左边的经验，右边表现的好了很多，韩奕手下加劲，一下比一下更准确的传达自己的情绪，王建凯调整气流，让他们喷发成粗重的呼吸而非□。
“——啪”
“——啪”
“——啪”
……
幸好辗转好和扭动还没有没禁止，不然要点了穴才能完成，只是每动一下，乌木棍都会等他完全复位再狠狠的抽下去。刚才的九下落在左臀上也不过是一个小口子和一片红晕，现在的这些同样是踏步走……
“报数”韩奕收手，突然问。
“十七。”没有犹豫，王建凯半倚在墙上喘息。
“——啪”不给时间喘，这一下换了位置，十字交叉着又敲回左臀，
“十八！”总要喊一下吧，他又不是铁人。
“——啪”
“十九！”
“——啪”
“二十！”
……
之后的六十下分成三次在王建凯的大声报数中完成，无数的小口子连缀起来，整个腰臀腿呲牙裂嘴汹涌一片，他每喊一声，屋里的南风就疼一下，她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他是她儿子，她十六他十一的时候他就开始叫她嫂子，她叫他儿子，八年了这是第一次有那种拧着心的那种疼——真疼！
王建凯抱着头的手成了身体最大的负担，压迫的颈椎又酸又麻，他几次想松下来休息一下，都被乌木条子规整上去。
韩奕并不觉得他需要休息，再一次用棍端调正他的姿势，“赛车做假这是第几次？”终于言归正传。
“第一次。”
“——嗖，啪……”随着小凯的回答，这一下是抡圆了来的，他吃力不住一个趔趄整个身体都贴到了墙上。
“为什么罚你？”
“……”
“啪！”
“唔——”他忘了报数，唔出了声，但他知道答不出“为什么罚你”绝不是从头来过那么简单，“因为，因为……”
“啪！啪——”
“唔——”嘴角已经咬破了，他的手垂下来，扶墙站稳，又赶紧抱上去。
“嗯？”韩奕如冰的询问。
“因为小凯不尊重车赛。”
“啪、啪、啪——”
“啊——”他歪倒、到一边，几乎半跪下去，韩奕等着他站好，抱头，咬住嘴唇。
“再想！”
“因为…因、为……”
“啪、啪、啪啪——”
“不知道。”
“——啪——”
“呃啊……”王建凯被抽倒了，伏在地上喘粗气，他极力想趴起来，褪在脚踝的牛仔裤绊的他站不起，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够了！够了！
南风向着韩奕冲过去，去夺乌木条子，“他知道错就行了，你要打死才算完？”
“你！回屋去。”韩奕侧身挡在王建凯前面，南风这才看到狼狈的小凯，但她不窘，他是她儿子，他的什么她没见过？他一根管刺捅进小腹，换药接尿都是她做的。
“别打了，行么。我难受。”南风拉着韩奕的手哀求。
不是不行，只是不能由一个女人说出来，韩奕甩开手，“男人的事，你少管。”
“韩奕！他是我儿子，你不准再打了！”南风抹了把眼泪，想绕过去扶他，可王建凯已经站起来抱着头垂的更低站的直直的。
他是她儿子，这话她说了八年。
“你！”韩奕很奇怪南风这是抽什么疯。
“我告诉你姓韩的，你敢再打他一下，我、我就打你儿子。”南风进而咆哮起来。她迎上韩奕的目光，“你看这，这儿！”南风指着自己的肚子，“我有了。我他妈有了！你儿子！所以——我、我他妈心疼我……我难受！难受！！”
“啊？”韩奕两眼放光，“有了？”
“你还打不打了？”南风抽抽鼻子，继续抹泪，扬着手，朝肚子比划。
“哎——不打了，不打了……”韩奕乐了，抱起南风进屋。
王建凯依旧那么站着，双肘抵在墙上，头埋得很深。绽开血花的后身胀的疼，不是的挛跳一下。
原来在儿子还只是一个小细胞的时候，爸爸就会这么开心，妈妈就会这么心疼。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身体在怎么痛也不会让他怕，可是心里的疼让他窒息。他已经记不清他们是怎么疼他的？他们一定也疼过他，他们还活着的话，也会为他吵，为他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