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赌这个姓乔的到底有几分诚意,他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说和解就和解,他不是三岁孩子,别人说什么他就相信是什么。
朝阳心里怎么想的他自然知道,她考虑过的,在乔天当初说出和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考虑过,只是他不像那个丫头那样对一个穿身军装的人就深信不疑,他必须要确认这句话的真假程度,否则和解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搞不好还能落入圈套,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成泽傲双手放在驾驶盘上,笑容满面地看向乔天,两艘游艇停在海平面上,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海面暗潮汹涌,在海水的推动下,游艇随着波浪浮浮沉沉。
阿桑以及其他手下均举起枪对准乔天,就等着成泽傲一声令下。而同样的,乔天这边境况相同,对准的首当其冲就是成泽傲。
乔天的枪口从成泽傲的脑门上慢慢向下移,最后砰的一声枪响,只见卫超的胸口顿时喷出一道鲜红的血液,溅在甲板上长长的一条,卫超几乎来不及吭声,就已经没气了。
另外两人见状,挣扎的更加厉害,他们同时抬头看向身后,只见乔天正吹着黑洞洞的枪口,陈子魁和胖子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两人同时冲着乔天呐喊,脸上充满了害怕和不解,“大少,救命……”他们甚至连乔天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称他叫大少,甚至连他的代号叫红狼都不知道,死的可真够冤的。
看着卫超一动不动地卷缩在地上,成泽傲甚至没有感到一点点惊讶,他邪笑着,淡然自若地看着乔天手中的短枪,又是砰腾一声,以同样的方式,射在同样的位置,陈子魁瞬间不在动弹,胸口上汩汩的鲜血往外流,流的满地都是。
乔天收枪,面无表情地看向成泽傲,两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乔天其实就是间接告诉成泽傲,横在他们中间的东西被灭了,他用的是非正常途径,跟成泽傲狄谎,现在他们都洗黑了。
四周只有风声以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游轮呜咽声,成泽傲靠在方向盘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手枪,是那种进口的射程超远的新式手枪,他慢吞吞地上镗,子弹是一颗颗装进去的,也不看,只是邪着嘴角看向对面。
老黑看着男人手中被阳光照的闪闪发光的枪杆,愤怒不已地在旁边说了句,“大少,那是我们前一段时间买的枪,美国近日新研发出来的,jicky说只生产了五十只,全部卖给了我们。”
乔天扯了下嘴角,难得地露出笑容,竟然是在这样的景况下。之前他对成泽傲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嘴中道听途说的,只知道这个家伙做事一样跟人反着来,现在看来倒真是这样,看他慢条斯理举枪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枪是他偷走了似的,唯恐天下不乱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上好子弹后,成泽傲变态地观赏起手枪来,头一下下地点着,好像很满意似的,果然是个好东西。那边的老黑已经被气的要吐血,一双黑瞳死死盯着成泽傲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手中的枪都要忍不住拉下扳机。
成泽傲把一帮人气的快要死的时候,就听甲板上的胖子一直在那哀嚎,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他目光沉了沉,对这个当初碰过朝阳的男人很想将他碎尸万断,枪口慢慢向胖子移过去,几乎连考虑都没考虑,砰腾一声,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男人的掌心上,他就是要先废了他的猪手!胖子几乎连哀嚎的时间都没有,成泽傲紧接着又是一枪,直直打在胖子的脑门上。
而乔天动作也快的惊人,几乎同时拉下扳机,砰地一声打在了胖子的胸口。三个人质无一生还,被凯拉的人脱到船边踹进海里,瞬间被海水吞没。
现在该杀的杀,该死的死,剩下的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账。
成泽傲一把摘掉墨镜,露出那张阴魅邪肆的俊脸,手一伸,墨镜便呈抛物线落进海里,飘飘浮浮,最后沉入海底。
乔天以同样的方式,丢掉茶色眼镜,露出那张迷人却又冷飕飕的俊脸。同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两个男人,那股子拧劲儿,简直如出一辙。
两人都在暗中较劲,但又表现的十分让人捉摸不透,谁也不说话,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向彼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家都不太明白,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他们居然还能笑的出来,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脑子锈逗了。
朝阳一路踩着油门向海边奔来,她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这两人一定是去了南沙海岛,当初乔苍就是那里被沉入海底的,这里是他们的症结所在,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乔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成泽傲的,但是在乔苍被杀之前,乔天一直表现的很低调,只是让地头帮牵制凯拉,却并没有具体实施什么行动,所以她敢断定,事情之所以发展成今天这样,必定跟乔苍的事有关。
车子在海岸边停下,高军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她下来,急匆匆地跑到她面前,指着足有五六米百远的深海区说道,“他们都在船上,而且是两艘游艇,看样子应该不全是泽少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高军一直不知道乔天这个人,更不知道她之前的那些遭遇,朝阳抬头看向高军,想了想,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之前的那些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等说完了,才发现高军整个人被气的要跳脚,恨不得掏出枪把乔天和老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