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抓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对着电话吼,“你他妈放屁!婉晴哪里配不上你了?嗯?不过也好,幸亏她没跟你结婚,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然后咔嚓挂了电话,肺都气疼了,翻开通讯录准备打电话给婉晴,但电话连续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又响还是无人接听,她知道,估计那丫头现在肯定心里委屈着呢,真是闹心啊。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男人,突然娶了别人,若这事发生她身上,她一准打的那男人满地找牙,反正要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想独善其身,没那么容易。
婉晴的电话是第二天中午打进来的,声音出奇的愉悦,朝阳见她不哭不闹反而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就对着电话那边叽叽喳喳的小女人说,“婉晴,你…确定你没事?”
婉晴一愣,笑了,“我?我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着呢吗?我刚才还跟我朋友去逛街买了一堆东西呢,钱花的我肉疼。”
朝阳坐在办公桌前哦了一声,“你高兴就好,我还担心你呢,曙光…结婚你去吗?要不你别去了,有什么话我帮你带去。”
婉晴笑道,“不用,祝福的话我要亲口说,这样才礼貌,不然以后我会后悔。”
两人挂了电话,朝阳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踏实,婉晴那么心细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想明白,昨天她打了那多么个电话都没人接,那家伙该不会想不开吧?
这么想着,她心里吓的要死,赶紧给成泽傲打电话,结果成大少那边在开会,她左想又右想还是不太放心,打电话给曙光吧,只会让婉晴更添堵,于是在通讯录里翻了两遍,最终打给了高军。
电话才响半声那边就接通了,好像人就等在电话旁边一样,朝阳捧着电话,那边传来高军千年不变的冷酷嗓音,“喂。”
朝阳走到传真机旁问,“你现在在哪?”
“在家。”
高军所说的家其实就是黑鹰会的老窝,这男人一直都以帮会为家,也没有亲人,所以这么多年也惯了。朝阳能想象他现在在做什么,肯定又在玩枪,拆了擦,擦完再拆,这家伙好像对枪特别情有独钟,比对女人要感兴趣的多,所以当初在她入会的时候侥幸赢了他之后,这男人有一段时间天天跟她做对,但渐渐的两人就心照不宣的不再斗了,那种转变很微妙,说不出来的感觉。
伸手在传真机上按了串号码,对着手机说,“你去传真机旁边,我给你传了份资料,你先收一下,收到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高军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朝楼上走,虽然没有吱声,但朝阳能听到他稳健的步伐声,很有力,过了一会儿,那边人说话了,“收到了,怎么了?”
朝阳手里拿着一份相同的资料,看着上面的内容说,“照片上的女的叫周婉晴,是我朋友,我怕她想不开,你去帮我盯着点,就你去,别人我不放心,记住别被她发现,这丫头精着呢,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高军面无表情地看着纸上的黑白照,虽然他对女人不感冒,但不代表他没有审美能力,不得不说,这是个漂亮的女人,有气质也富有内涵,和那个神经质的女人不是一类型的。
高军一向对人家私事没兴趣,但事关他的工作,因此他不得不追问,“为什么会想不开?”
朝阳嗯了几声,好像在思考怎么解释才最合适,毕竟高军这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是从没接触过女人的,也没有感情史,也许他枪技一流,但男女感情方面却是零,所以当初成泽傲说高军对她有意思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成大少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患了臆想症的神经病。
在经过一翻思索后,连小姐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句,特别伤人自尊心的,“怎么说呢?就是这丫头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失恋了,失恋你明白吗?”
那边咔嚓一声挂了电话,朝阳还想跟他解释一下失恋的意思,结果耳边就只剩下嘟嘟声,想想算了,那家伙都三十的人了,该懂的不该懂的他该都明白,不然白活了。
高军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塞进口袋,下楼走进自己的房间,走到桌旁,快速把枪装好并上镗,然后拿着车钥匙离开了黑鹰会。
周婉晴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昨天在家哭了整整一晚,她不明白为什么曙光愿意娶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却死活不愿娶她,她哪里不好了,结果那男人到最后就这样对她,还邀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当时她就觉得吧事情怎么这么戏剧呢?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终究是要走到一起的,结果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早上起来是化了妆才出门的,不然就她那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不把人吓死才怪。血拼了一上午,本以为总算可以消停了吧,结果周小姐休息了一下午,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再次出门,走的时候还特意换了身风骚的衣服,风格似乎和传过来的资料上显示的不一样。
高军漫不经心地开车跟在后面,不急不缓的,看着前方那道身影上了一辆的士,他才踩油门追上。
的士停在市区的一家高档酒吧门口,婉晴下车后,面带笑容地走进了酒吧,心安理得地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liè_yàn目光,这和朝阳说的要死要活想不开完全搭不上边,高军默默地看了一眼,把车子停在路边,也跟了进去。
现在天气稍暖,但穿裙子还是有点早,婉晴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偏偏底下就穿了件短裙,白花花的大